看着这张照片，顾小漫浑身冰冷，从头凉到脚，心止不住的抽疼。
所以，季凉臣不回来，也不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吗？
顾小漫微微颤抖着手指，再次给季凉臣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接了，但接的是程冉。
她还没说话，顾小漫就从听筒里听到了她肆意张扬的声音，还带着倨傲。
“顾小漫，你看到了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姐我没死，现在正和我姐夫团聚呢，他们现在正在车里你侬我侬的呢，你要不要看看？”
“让季凉臣接电话。”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不想让程冉发现她的不正常。
“哈哈哈，你说笑话呢？我姐夫怎么会接你的电话呢？他现在和我姐柔情蜜意还来不及呢。”
程冉得意的笑声在听筒里拉长，最后直接挂掉。
顾小漫握着手机，眼泪在眼眶里转动。
凌晨三点，季凉臣回来了。
顾小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到声音，她知道是季凉臣来了。
她僵硬着身子转过头去，看着季凉臣。
季凉臣语气平淡而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抱歉，我没时间给你打电话，我以为你会睡的。”
看着他这副平静止水的模样，顾小漫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季凉臣神色自若的过来，坐在她旁边，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却摸到一片冰凉。
他皱着眉头，眉间带着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冰凉？感冒了吗？”
顾小漫避开了他的手，刚才他靠近的时候，她清楚的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她不喷香水，他的香水不是这个味道，这是女士香水，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香味是来自于程柚的。
顾小漫直勾勾的看着季凉臣，想从他眼底看出什么来，哪怕是心虚。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季凉臣的眼底比湖水还清澈，什么心虚和逃避，一概没有。
余光不经意暼到什么，顾小漫一把抓住了季凉臣的衣领，上面是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在白色衬衫下，显得格外暧昧。
这一刻，她一切都明白了，刚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她，现在一点希望也没了。
一切都是真的。
“漫漫，你听我解释，这个是今天有个女客户，她喝多了，不小心靠在我身上的。”
季凉臣连忙解释。
顾小漫手一顿，盯着他，“真的？”
“真的。”季凉臣说道。
顾小漫忽然笑出了声，甩开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季凉臣，你把我当傻子是吗？你觉得我很蠢？还是觉得你很聪明？”
“漫漫，你说什么呢？”季凉臣靠近她想抓住她的手。
“别碰我！”顾小漫吼了一声，直接让季凉臣顿住了。
“小漫，你怎么了？告诉我，别让我去猜，好吗？”
季凉臣温声开口，眼神中带着一点点委屈。
委屈？他还有脸委屈吗？该委屈的事她，不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