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漫风轻云淡。
一百万而已，她两个月的零花钱，不过尔尔。
从小在钱上，秉承着女儿要富养的原则，她爸妈就没亏待过她。
一百万在她眼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你是打死也不愿意离开我姐夫了是吗？”
程冉瞪着她，像在看一个仇人。
可不就是仇人么。
“你想让我离开，你自己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可能？你喜欢他，他又喜欢你吗？”
顾小漫这善意的提醒，听在程冉的耳朵里，是赤裸裸的炫耀。
“那是我的事！只要你滚，我就有办法，姐夫就会一直对我好的。”
“他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姐，是你姐的面子，让他对你多加照顾，如果没有你姐的这层关系，你觉得他还会任由你在他身边给他制造麻烦吗？”
说起这个，顾小漫的眼神严肃了不少。
“你胡说，我给他惹了什么麻烦？”程冉矢口否认。
“胡玉是你的大学同学吧。”顾小漫看透了一切。
“什么胡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咬死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有答案。”顾小漫轻笑了一下，“你以为找胡玉来给我的公司找麻烦，会把我怎么样吗？”
“你错了。”她嘴唇轻启，话语冰冷，“你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不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我不会因为你的事被影响到。”
胡玉是她叫过去的，也是为了给顾小漫一个教训，让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个认知，不入流的小公司，不是她的对手。
但她没想到顾小漫会轻易解决，或者说，顾小漫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只会哭的小女生而已。
程冉沉默了良久，过了许久才开口，还是绕回了刚才的话题。
“顾小漫，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我姐夫他永远都会记得我姐，但是你不是，你敢不敢打赌，你离开几年，我姐夫就把你忘了，可是我姐不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忘了她。”
“谁的人生没有几个过客呢？”顾小漫看得很淡，“和死人争不算本事。”
“是啊。”程冉扯了扯嘴角，“我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这么平静，是我小看你了。”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程小姐，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文字游戏了，再见。”说着，顾小漫拿起了旁边的背包，准备离开。
“顾小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姐没死呢？”
程冉冷不丁说了一句。
顾小漫脚步停顿，侧身过去看她，发现她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就没想过，我是回来替我姐扫清障碍的吗？”程冉露出了牙齿，标准的笑容，显得那么虚伪，那么诡异。
顾小漫没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程冉还坐在原处，看着她走出咖啡厅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让人觉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