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居牛随意夸了一句：“不错，懂事。”
他喝着小酒，看着楼下隔着一层纱帐，正在演奏的十一娘。
十一娘演奏的曲子，正是章居牛亲自作曲的。
虽然他没有学过什么音乐音调，但是论唱歌还是不错的。
十一娘在纱帐中哼唱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声音通透脆亮，犹如黄鹂鸟一般。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曲结束。
满座宾客全都在鼓掌。
十一娘从身后退下。一直都没有站出来示人。
她从后面绕到了楼上。
到章居牛面前的时候，明显又已经换上了一件衣服。
章居牛假装没有看见。
“你现在身价高了，怎么演奏也不路面了？”
十一娘坐在章居牛对面，抓住章居牛手中的酒杯，拿起就仰头一饮而尽。
“还不是你说的，这样能给人家一种神秘感，不过现在来听歌的人越来越多了。”
章居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起十一娘。
论相貌，论身材，论气质。
换做现代，一定高低是个跟冰冰那样的国际明星。
只可惜，生不逢时。
十一娘看到章居牛如此打量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章居牛实话实说，“你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而且，不是那种俗气的漂亮。”
“哟，你现在终于能发现本姑娘的美了，我在这里高低还是个花魁，没想到吧。”
章居牛拿起另一只酒杯，旁边的女人立刻给他满上酒。
“只可惜，会说话。”
十一娘皱眉，又想起又想笑。
“怎么了，你就是喜欢哑巴是不是，嫌我说话难听了，那还来烟花楼干什么？”
章居牛嘿嘿一笑，换了一副面孔。
“你猜我想要干什么？”
十一娘双手撑着下巴，仔细地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哼，反正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是哪样？”
“我不说。”
“炒两个菜去，我边吃边跟你聊。”
十一娘一拍桌子起来。
“果然不是我想的那样，你除了找我做饭，没有别的事了吗？”
章居牛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道：“再熬一锅鸡汤吧，那个味道也不错。”
十一娘俏嫩的脸蛋上，充满了不甘心，转身就走了。
章居牛心安理得地摸着身边小侍女的手。
十一娘在小厨房颠勺，嘴里嘟囔着，“吃饭吃饭，这次咸死你！”
嘴里这样说着，拿了一把盐，最后还是放了一点点。
她不明白她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可是皇城有名的花魁，多少男人都想要一亲芳泽。
但是这个章居牛，明明平时都这么帮她了，却一点想要动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知道章居牛是太监。
这也是她偶然发现的。
有一次，章居牛醉酒厉害，嚷着要去上茅房，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太监怎么小解，十一娘也不知道应该如何。
于是放下章居牛，让他自己贴着墙根。
她心里默默想着，应该也是要蹲下来的吧。
然后，接下来。
她就看到章居牛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
本来看到章居牛为人风流倜傥，已经够让人心动的了。
这下，她的脸就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