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居牛站在大堂，也没有向刘亮行礼。
刘亮道：“你一个阉人，竟然敢不向本王行礼？”
章居牛道：“我只向陛下行礼，这是陛下应允的。”
刘亮冷哼道：“天应国让一个阉人入朝为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章居牛对这些话自然是丝毫不在意。
因为女帝吩咐过，一定要让镇北王活着，这点他一定要记着。
“王爷，今日我们就闲话少说，把东西交出来，我就走。”
镇北王气急，说道：“你休想，着兵权是先帝亲自交给我的，我怎么会将它交给一个阉人。”
“王爷你勾结外国，残害本国忠良
，挑起战争，这种种事端，女帝陛下都是知道的。”
镇北王道：“那又如何？我就算是如此，你一个阉人还能杀了我不成？”
章居牛当然不可能杀了他。
“王爷有所不知，东厂不贵朝廷管，直接由女帝管辖，东厂想杀的人，没有杀不了的，而且，东厂杀人不需要任何的手续，就算是误杀，女帝也不会怪罪。”
镇北王一惊，没想到姬凝月如此心狠，难道是想要像对待南宁王一般对待自己！！
章居牛慢悠悠地道：“王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大礼？”
他伸出手，那是一个麻袋。
绿色的麻袋下面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红的还在往下面滴血。
地板上滴滴答答地不停的在滴血。
章居牛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这可不怪他心狠手辣，之前，他可是给过这女童机会。
他当时想要让她站在原地，可她非要跟着自己。
他的恻隐之心，就是在一瞬间消失的。
镇北王睁大了眼睛。
眼睛都要瞪裂了。
“章居牛，你真的敢！”
章居牛微微一笑：“王爷，我本就是一个阉人，您知道东厂里有什么吗？哦，对了，您一直抱病在家中，自然是不了解，东厂最擅长的就是用刑。
还有一种机器，能够把人的肉和骨头分离，将骨头一段一段，轻轻松松的切下来，起初，那声音非常大，非常悦耳，被剥开血肉的人，还能够清晰地看着自己的肉是怎么样被工具一下一下剥开的。”
“章居牛！！等我把这件事禀告女帝，你就完了！！”
“这正是女帝的旨意，让我不论用任何的手段，必须将虎符拿回来。”
刘亮愣住了，这确实是女帝能够说出来的话。
当时他和女帝一起征战沙场的时候，当时小小年纪的小姑娘，竟然对不说情报的敌人施以暴行，简直就像一个索命的女鬼。
刘亮大手捂住心脏的位置。
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心痛。
他抬起头，眼中全都是血丝，真想把这个该死的阉人千刀万剐！
刘亮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麻袋。
“你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章居牛道：“当然是，王爷，你认为的东西，你认为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
那麻袋中滴下来的血都是鲜红的颜色，明明就是半个时辰之内切好的。
“王爷，我只要虎符，能不能把那东西交给我呢？”
镇北王面部扭曲，露出痛苦的神色。
王夫人本来被带回了后院，听到下人说东厂厂公带着一麻袋滴血的东西进来。
那东西看起来就是小孩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