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见他微微颤抖,扶着他亲自送到殿外,“大哥,朕除了军务,身边没个说话的,你和大嫂带谌儿常来啊!”
赵桓木讷地点点头,任由小太监把他扶上龙辇。
回到燕王府后,喝了两杯茶,还没从赵楷带来的震撼中缓过来。
……
种师道得了风寒,赵楷得知后,第一时间带着御医前去探望。
军营驻扎在开封城西南,与金兵旧驻地相隔只有两里地。
这是老种的霸气!
“老子主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金人踏入我京师
半步!咳咳咳!”
种师道不知听了什么消息,气急攻心,连咳带喘就病倒了!
赵楷只带了几名近卫,私自出城时,也躲避着熟人。
大帐外的守兵还以为是哪个普通官员造访,也没太放在心上。
种师道见来人,立刻惊呼道:“官家,您怎么来了?
本应该是属下去拜谒才是,都怪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
赵楷把他扶起,为他掖好被褥,“老种不需多礼!朕此次前来,是想接你回去养病。
你与姚平仲相熟,把兵马交给他,也能放心。
走吧,大宋不能没有你!”
种师道苍老的脸毫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溢出些许晶莹,满是褶子的双唇抖动片刻后,竟呜呜哭起来。
赵楷默不作声,任由他哭。
哭够了,老种擦擦脸,叹道:“老了,眼窝子浅,臣在外听得金兵围城,不由地为官家担心。
这人手都还没到位,可该怎么办呢!
那日见你亲自督阵,退敌有方,臣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朝堂上那些臣子的争论,由着他们争,争吵越激烈,百姓和将士就越能感受到官家对他们的心意。
禁军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在战场上胆怯奔逃在所难免。
不过官家也别太担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赵楷听他情绪渐渐平复,点了点头,起身吩咐道:“为种老备马回城,此处驻地交由姚平仲节制!”
姚平仲早就有心偷袭金营,但这冰天雪地的,距离太远路途不近,兵马后勤也都还没到位。
他也有心无力。
在帐外听到被点名,他连忙进入,看到赵楷,面色一喜,“是,末将遵令!”
“姚爱卿,这千里平坦的沃野,就是你的训练场,待分些新兵过来,老兵带新兵,务必对他们加紧训练!
除了杀敌攻守之术,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无所畏惧!
你是行家,朕就不再多说了!”
姚平仲受此重托,内心无比激动,再次称是后,主动为种师道收拾衣物。
目送小队人马出营后,姚平仲的回到大帐,召集副将,预先做起了特训计划。
没了童贯的压制,他姚平仲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
这样的畅快他期待良久,机会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他拼了命也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