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接过鹤氅,在外室为赵楷披上。
主仆二人正要出门,王黼轻咳着追了上来,只紧紧跟着,却没有说话。
曲径通幽,五步一台,十步一景,负责洒扫的小太监不时穿梭其间,两人根本没机会搭腔。
王黼也知这延福宫不是说话的地,小声道:“郓王,明日城外一聚,共商大计。”
赵楷脚步未停,反而重重地咳了一声,捂着胸口,在袁宝的搀扶下出了延福宫。
朱凤英在郓王府焦急等待,坐立难安。
一会儿手肘拄桌,撑着脑袋胡思乱想,一会儿又手指搅动丝帕,在正堂内来回踱步。
赵楷挑帘时,正瞧见她弯腰翘臀,护甲刮起水沉香的细末,放在鼻尖
轻嗅。
侧颜明艳娇润,身材丰腴玲珑,一袭浅紫色绣云纹马面裙衬的她袅娜轻逸。
不知为何,赵楷只要一瞧她,就压抑不住胯下的欲望。
他缓步入内,趁她不备,一把搂住她的楚宫腰,吓得她花容失色,发出一声娇媚的轻呼,“哈啊!不要……”
赵楷凑至她的香颈,“爱妃昨夜也一直喊不要,可是却把本王狠狠夹住,生怕本王不够努力!”
朱凤英又羞又喜,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道:“王爷!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没羞没臊!”
赵楷低下头,见她低着头盯着旁边的桌面,俊俏的脸蛋儿一片嫣红,红嘟嘟的嘴唇微微瞧着,好不迷人。
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家世显赫,却在父亲的运作下,送入郓王府做了续弦。
皇家王爷身份矜贵,谁都巴不得嫁女攀亲。
可朱凤英这两年来,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天,尽心侍奉,把整个郓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赵楷知她对自己情深义重,双臂一揽,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朱凤英娇呼一声,慌乱道:“王爷,你今日去延福宫请安,可有遇到什么怪事?”
赵楷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柔声细语地把赵佶的反应详述了一遍。
朱凤英听他说到皇上站着小解,双手捂脸,满面惶恐地给了他一记粉拳,“王爷,这些话怎能说给臣妾听?”
赵楷握紧她的双手,嬉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把细节都讲给爱妃听,你便知本王所言不虚。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爱妃你说是不是?”
她手指纤细,柔弱无骨,赵楷怜惜地揉捏着,爱不释手。
朱凤英浑身轻颤,含情脉脉地捧起赵楷的脸,嘴角一弯,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夫妻?
待字闺中时,家父常教导她们姐妹,女子无才便是德,要以夫为纲,有大妇风范。
即便是再心爱的丈夫,都不能独享。
赵楷抬手拭干她颊上的泪珠,轻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哭!
待咱如愿以偿,退却金兵后,带上我们的家人,一起下江南,玩个痛快!”
朱凤英贝齿微露,咬着樱唇,欣喜地疯狂点头,献上了甜甜一吻。
偎在赵楷怀里,她悠悠道:“王爷,你晓得的,那东宫太子妃是我长姐,东宫之事,她从不瞒我。
我想好了!
王爷既然有心,我可以从旁协助你,只要你以后念着她的好,别太苛责东宫,我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