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护士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简直都要被吓哭了！
萧医生没提萧老太太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当着萧太太的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但是如果真是萧太太把萧老太太推下去的，她们两个该不会被萧太太灭口吧？
萧祁霆眸色深沉的反问姜九漓，
“你觉得她们应该看到什么？”
姜九漓没好气的道，
“我哪知道她们应该看到什么，只是觉得她们这支支吾吾的反应很奇怪罢了。”
也许是她多心了，两个小护士或许只是怕萧老太太万一有什么事，害怕自己承担责任罢了。
很快医生从里面出来。
但却并不是保平安的，而是拿着一份‘病危通知书’，让萧祁霆签字。
姜九漓脸色瞬间苍白下来，询问医生，
“奶奶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萧祁霆一眼，实话实说，
“萧老太太的颅内大出血，情况很不好。虽然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但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萧祁霆签好字后递给医生，
“麻烦了。”
姜九漓手脚冰凉，她默默看了他一眼，知道萧祁霆虽然神色冷静，但是刚才握笔签字的时候因为太用力，手指的关节都是青白色的。
奶奶从小抚养他长大，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可能真的做到冷静。
虽然抢救室外面有椅子，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坐，一直在外面站了一个小时。
陆续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六十几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身上穿着卓医清洁打扫的浅绿色制服。
看到姜九漓也在，陆续走到萧祁霆身边低声汇报道，
“萧总，楼梯间外的监控视频里，当时只有陈婆从里面出来。陈婆说她当时正在楼上打扫楼梯间的卫生。”
这陈婆是他们医院心脏科陈医生的母亲。
半年前，陈医生因为凌晨在医院做完手术后，回去的路上意外猝死。
他妻子留下一对龙凤胎就走了，只有早年丧偶晚年又丧子的陈婆，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
由于陈医生不是在医院里去世的，尽管医院不需要承担赔偿。
但看在陈婆退休金不高，又要抚养两个孩子的份上，萧祁霆个人出了20万抚恤金，还让院长在医院里给她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每个月可以多一份薪水。
萧祁霆问陈婆，
“当时你在楼梯间打扫的时候，有遇见从楼下上来什么人么？”
两个护士都说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但是从楼梯间走出去的只有黎歌，如果真凶作案后往楼上跑，陈婆在上面应该刚好能撞见。
陈婆摇了摇头，
“当时我正在打扫楼梯上的烟头，在楼梯间里抽烟，还乱丢烟屁股的人真是太讨厌了！我没碰到有人上来。要是有那种抽着烟上来的，我非得好好说说他们不可！”
萧祁霆知道陈婆不会撒谎，也没有理由撒谎。他眸色沉了沉，继续问道，
“那你当时有听到什么，或者撞见什么吗？”
姜九漓皱眉的看向萧祁霆，
“你怀疑奶奶不是意外摔下去的？”
陈婆突然指着姜九漓道，
“哎，我记得你的声音！虽然我没看到你人，但是当时在楼梯间，跟那个老太太吵架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