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炸了也只能是继续炸着。
然后扭过头盘起脚，撑着额头闭起了眼睛，不再理沈婧。
“那张预言贴是不是你发的？”沈婧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是。”语气淡淡，多一句都不肯说了。
沈婧只好继续问：“我和你说过穿书前，是怎样的吗？”
顾衍迟疑了一秒，很自然地撒谎：“没有。”
“那我是面具组织和毒蛇组织的幕后黑手这件事，你有什么凭证？”
“前世那俩组织的头领都听你的话，这还不够吗？”顾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很够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是顾衍的仇人之一才对，“你不是和毒蛇组织有仇？”
“你在提醒我先杀你？”顾衍靠在她的背上，慢悠悠地说：“你现在只是个F级。”
沈婧眯了眯眼睛，这厮还真在哪都想拉仇恨，企图和对方相爱相杀。
爱？呸，他们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
怪不得说神经病脑回路与众不同，沈婧求生欲满级的人，不太理解。
她问了最后问题，也是目前她再想知道的：“金域蓝湾，是不是可以避震？”
顾衍和沈婧对视，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整个人靠在她的背上。
沈婧更不理解，这人笑屁啊。
这么严肃的学术问题，他究竟有没有一点求生欲的！明显这个就是没有的。
没有求生欲，每天只想死在沈婧手里的顾衍，他懒懒地坐着一旁，“能。”
沈婧这次有经验了，瞪着他脑瓜，等他说完后面的话。
结果顾衍只说了个字，就没有再说了。
这是欺负谁还没看过书，不知道书的内容似的！沈婧得到答案，就不想再陪他浪费时间了。
却不想顾衍在她起身之际，拉着她的手，“你知道哪里有湖泊吗？”
沈婧不仅知道哪里有，她还跟着这个世界的爸爸妈妈去钓过鱼。
从小到大，爸爸就爱带着她钓鱼。
现在……却被顾衍告诉自己在三岁的时候，抢走了他女儿的躯壳……
自从顾衍说她是穿书者后，她觉得这些感情是偷来的一般。
很多相处的场景都变得不太真实，像隔了一层纱布，让沈婧琢磨不透。
S市有几个风景挺好的湖泊，不过现在已经被白雪覆盖冰封了。
说得明白点，就是到了湖泊也未必认得出是湖泊。沈婧惦记着湖里的鱼，所以很早就有提前在地图上标注。
她问顾衍：“你找湖泊做什么？”
结果换来顾衍古怪地一瞥，那眼神似乎在说，沈婧明知故问！
她快疯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顾衍和沈婧对视半晌，沉下脸说：“你失忆了。”
沈婧：“哦，感谢你的再次提醒。”
顾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沈婧，“湖里有水系晶核，能激发人类异能。”
“居然有这种好东西？是和你上次给我的一样吗？还是只能激化水系体质的异能？”
沈婧没想到，前世自己在为三餐出卖苦力的时候，晶核却早已经现世。
而且就在离她不远的那些湖泊之中！
她不禁扼腕，前世她错过的好东西，这一世一定要得到。
顾衍看着她守财奴一般的小表情，就想笑，扯了扯唇角又沉了下去。
“嗯，不止湖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