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被排除在存放五轴的仓库外面，伍书记也不觉得没面子，给杨峰运递了根烟问道。
以国内目前的水平，杨峰运这总工或许没有专业十分相关，但给出可靠意见，还是不难的。
“看看吧，但是没道理啊，以前我们都想过多少办法，连一台成熟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都弄不到手，林云这小年轻一下子能搞到那么多？即便是没有数控系统的版本，也应当做不到才是。”
眉头紧锁，袅袅烟雾略微缓解了杨峰运的不快。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越是年轻人，就越能创造奇迹。”
笑呵呵的，伍书记继续说道。
“你觉得，一款更先进的数控系统，能不能换来稍显落后的五轴呢？你就是干这个的，那对机床来说，是硬件重要还是软件重要？”
“这哪有分高低的……”
抖了抖烟灰，杨峰运依旧不愿意相信。
比起技术上的突破，他宁愿相信是林云的渠道过硬，找来了德玛吉的新款五轴试验品，所以那数控系统才会那么奇怪。
只是从逻辑上来说，伍书记的话的确有道理。
能在数控系统上有突破，那交换些‘落后’的五轴，似乎就具有相当程度的可行性了。
仓库里。
余霜抱着胳膊，勾勒出胸前完美的弧度。
“你刚才没有开玩笑吧，能用这机床，再加工复制出同样的机床？”
挑了挑眉，余霜虽然是行伍出身，但掌握的科学技术，达到最基本的理解层面，显然不存在任何问题。
“很奇怪吗，做不到高精度机床加工更高精度机床，那机械加工不就成了笑话？”
林云一边说，一边听着小智的讲解，给五轴连上实验室的内网。
“那应该也不是太容易吧，要我说那两个老家伙交给我打发就好了，年纪那么大还净想美事。”
余霜哼了一声，她大概能理解到林云的思维。
单纯的技术突破可不大够，得全面开花才行。
所以对航空、航天、军事、科研、精密器械、高精医疗设备等行业，有着举足轻重影响力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就成了林云的首选。
嗯，林云一句话没说，其他人就把前后因果，给梳理得严丝合缝，不漏任何破绽。
……
就是这件事的波澜，远远不止在华国内部产生影响。
五轴不是大白菜，每一台那都是有数的，即便小智可以通过种种操作顺利获得，可要说能一直掩盖下去，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因此到了德玛吉三个月一次的交汇大盘点，就发现他们的某处生产基地，有五台白板五轴下落不明。
从流动单据上查看，是被日国的三菱重工联合山崎机床采购。
到这一步，其实也还算正常。
在高端机床上，除华国外的竞争归竞争，但是于有限范围内技术交流，也是允许且通行的，哪怕山崎机床论技术水平和市场份额，还要超出德玛吉许多。
然而就在德玛吉上报这些信息之后，麻烦来了。
米国的审计团队并没有在日国找到对应机床，那就是……不翼而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