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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天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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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孤身入域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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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民女岑轻柔……”

始皇帝陛下只

是看了一眼阶下跪着的几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对最近名声鹊起的儿子越发满意。

“兔崽子眼光不错,有你老父皇当年的风范,皇后后宫佳丽三千,生一窝小兔崽子,老秦家家大业大也不是养不起。。”

八字还没那一撇的事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挑明,几位佳人瞬间羞红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退朝后,太子殿下回到东宫大院沐浴更衣,让焰灵儿收拾床榻,关上门假装补觉。

十八层炼狱第四层。

女侠诸葛天问还在常伴青灯,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

“女侠,一年不见,想吃了你,给不给?”

诸葛天问目不离书,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那当初与自己做生意的家伙,翻开下一页。

“以太子殿下如今的天劫证道的修为境界,明明能光明正大地抢,为什么要跟小女子说呢?”

秦天生一本正经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给出一个看似很荒唐,却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强扭的瓜不甜,心甘情愿的瓜才好吃。”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诸葛天问见他识时务,又翻一页,不近人情地把乘兴而来的太子殿下拒之门外。

秦天生碰了一鼻子灰,却在意料之中,不笑不怒地变了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问道:“敢问女侠,何时下第五层?”

诸葛天问合上手中秘典,起身走到书架上放好。

“现在就可以,殿下陪我?”

秦天生欣然一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本殿下也要下去走走。”

只是看书,便能在修为境界上一日千里的,诸葛天问是除欧阳万里外,太子殿下见到的第二狠人。

青灯黄卷相伴,枯燥乏味,最磨人性,以秦二世的尿性,多半是耐不住寂寞的。

十六层。

国士计连营身上死气沉沉,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境地,却舍不得放下手中美酒,眼瞅着剩下时日与自己差不多的皇帝兼老兄弟,以及那即将化龙的太子殿下兼徒弟,心中无限感慨。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是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马踏仙门创大秦,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最终,他还是当着当今皇帝的面,拂去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双膝跪地,向着自己的徒弟行跪拜之礼。

“臣计连营,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拜,老泪纵横。

出人意料的,始皇帝陛下没有斥责这位老兄弟另立新君的大逆不道,换做是别人,早就拉出去凌迟处死了。

只因他是计连营,无他,无三分天下占其一的大秦。

再者,自己早就有了退位之意。

计连营再不跪拜新君,怕是等不到秦天生从域外归来了。

秦天生不知所措地看向老父亲,面带笑意,刚忙扶起自家师傅。

“师傅,万万不可。”

计连营摇头示意无碍,笑道“师傅怕等不到你登基继承大统的那一天,提前叫一声‘陛下’,能教出一个皇帝,此生足矣,下地狱后,足够与老兄弟们吹上几天几夜了。”

知师莫如徒,秦天生握着师傅枯木一般的手,瞬间红了眼眶。

翌日,太子殿下上天山,便听到逍遥子一发中地的喜讯,瞬间傻了眼,人宗后继有人了!

十日后,姐弟俩上凤凰山祭拜,一人报喜,一人却说别离。

那一年,风萧萧兮易水寒,秦天生一人一剑出域外。

这名身穿只能算是洁净的青年腰悬古剑。

驼队引路人刘景明只知道是那名公子是派遣而来的,也没有表明详细身份,负责监督货物运送,大概职责便是盯梢,生怕骆驼帮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见财起意,偷偷摸摸从成堆货物里顺手牵羊走些不起眼却价格不菲的小物件!

这如何能让心高气傲的刘景明瞧他顺眼?

她心思清澈,当然不清楚为何帮里人看年轻男子的眼神为何那般玩味,反正这一旬时日,大抵相安无事。

既然那人不惹是生非,她当然就不去找他的晦气,私下曾问过父亲刘涌进这名陌生男子身手如何。

父亲只说是看不出,她也就释然!

多半是拿那柄剑做装饰品的无聊人物,反正豪门大族里出来的膏粱子弟,都好这一口,明明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比书生还手无缚鸡之力,却喜好佩刀带剑,实在是恶俗至极!

单刀男子那一骑与骆驼帮始终拉开一段明显距离。

看到刘景明投来的窥视视线,报以微微一笑。

他的离群,被骆驼帮几十号精锐健士理所当然视作官府老爷做派,两个字,矫情。

一些个帮中年轻后生,起先还担心这俊俏小子万一被刘小姐刮目相看,让他们这些近水楼台好些年的家伙太过打脸,当然心生警惕,恨不得把他给五花大绑。

后来见刘小姐态度冷淡,如释重负,起先那些对监工家伙的恶意腹诽,也就淡去,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了总拿人家开涮,也显得他们小肚鸡肠。

所幸这位自称天之子的年轻人,也没狗仗人势如何对鱼龙帮颐指气使,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来到了大秦与域外交界的关隘。

商贾来往络绎不绝,城门道两侧集市热闹非凡,这里少有兵戈,也就与边境绝大多数关城相比少了许多肃杀气氛。

有一座旧城城楼台基遗址,毛石和鹅卵砌成,裂缝青苔,瓦砾杂乱,许多居住关城附近的稚童在上头追逐玩耍,一名壮硕汉子身穿青色布衣,腰束红布织带,虎目瞪圆,提了一柄比较军伍制式斩马刀精简很多的巨刀,刀尖划地,就这般气势汹汹上了台基,冷哼一声,将大刀刺入地面,环胸而立。

大人们赶忙小心翼翼绕过这魁梧汉子去将各自孩子抓下台基,一个顽皮孩子泥鳅一般滑溜。

孩子的娘亲芳龄二十出头模样,边塞风沙粗砺,不曾想这位少妇小娘子肌肤还好似油脂,她纤腰小脚,竟是追不到顽劣孩子。

台基下商贾羁旅与当地百姓们笑声一片,一些个上了年纪还没女子暖床的青皮无赖,扎堆在一起啃着红枣,更是吐着枣核出声调戏,让小娘俏脸涨红。

孩子途经斩马刀壮汉身边,初生牛犊不怕虎,伸手就要去触碰刀身,结果被汉子凶神恶煞一瞪眼,吓得怔在原地,随机哇哇大哭,穿对襟素衣的小娘赶忙搂过孩子,柔柔歉意相识,怯生生也不敢说话。

那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竟是没来由红了红脸,大概是个粗中有细的雏,见到眼前小娘子水灵,好不容易板脸营造出来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就破功,那些市井无赖更是撒野起哄。

这座残败台基,每隔十天半月就有江湖人士在这里比武较技,小娘虽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但常年定居于倒马关附近村庄,见过许多,对这些一言不合动辄拔刀相向的莽夫却也不是太过畏惧。

北地贫瘠寒苦,比起沃土千里的富饶江南,想要活下来,就得从老天爷牙缝里抠出东西来吃。

民风朴素的同时异常勇建尚武,官府对武夫私斗并不禁绝,但若是误伤百姓一人,便是充军的大罪,误伤人数到了三人以上,则要就地正法,没有上百两银子去孝敬兵爷爷们,根本活不下来。

如今世道,会点花拳绣腿就敢说自己是闯荡江湖的,有几位兜里能有几十两银子?

有了娘亲撑腰,那孩子胡乱抹了抹小黑花猫泪脸,对壮汉做了个鬼脸,马上要与人比试的汉子无奈挠挠头,显然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孩子原本还想伸腿踹一下这个连刀都不让摸的小气黑炭块,幸好被他娘亲连忙拉走,柔柔训斥了两句。

黑脸壮汉看似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丢在小娘子微微弯腰后掘起的屁股

蛋上,喉结微动,那女子身子玲珑娇小,衣裳素洁,大概是清洗次数有些多,加上她臀部相比身段太过挺翘,被两瓣饱满撑得吃力,就愈发显得春光无限好,倒不是说这斩马刀汉子就起了歹意,他的确有些过硬把式,但不屑做那丧尽天良的采花贼,若说强抢民女这类勾当,他一个没根没底的江湖游魂,又是断然没这本钱去做的,至于逛荡鹞子,没银子如何是好?

这不今天才约战了一名边境上小有名气的剑客,想着拼了受伤也要靠斩马刀斩出一些口碑,好让一些富贵人物青眼相中,能做成护院教头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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