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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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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擂台赛之后(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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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话多!”龙颜将兄长推出门外,一边说到:“你要是真想帮忙,就买一些酒水回来。”转头又对武巧儿他们说到,“至于你们几个……老老实实的带着,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武巧儿不满的嘟囔着嘴:“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买了蛋糕,怎么会……呜呜呜!”

蛋糕?龙凯眉头一挑,目光移动到桌子上的一堆零食上面。

龙颜连忙挡在龙凯的面前:“不是让你去买酒水吗?赶紧去啊,愣着干什么呢。”

“就去就去。”龙凯嘴上应付着,绕道龙颜的身后,在成山的零食中寻找着,最终在零食的最底层找到了一个空盒子,上面还残留着奶油的痕迹。

龙凯微笑着转过身子,对龙颜说到:“我的好妹妹,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我……我做饭去了。”龙颜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徒留一句话在空中回荡,“记得买酒水回来啊!”

“真是不让我省心。”龙凯长叹一声,走出四合院。

夜已深,屋外闲聊的人们已经不见了,唯有头顶的星空,和街道两边岿然不动的石头树依旧。

“不得不说。”龙凯自语道,“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龙凯喜欢这里,喜欢这里抬头看到的干净的星空,喜欢这里的微风没有汽车尾气的味道,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的氛围,挣脱了世俗樊笼的洒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了那一抹想象之中的绿色,树木草丛都已经石化,灰白的颜色看上去与钢筋水泥的丛林没有多少区别。少了一分绿色植株带来的清新淡雅,少了一些活泼和生机。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

华魏成坐在轮椅上,张望着四周:“是走这条路吗?”

“当……当然。”费灿第底气不足的回应道,杵着拐杖,胸口的石膏还为拆下,“这次不会在走错了。”

“这话你一个小时前已经重复过一次了。”卢学海说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卢学海一脸惆怅:“我错了,真的,与其相信费灿记忆中的路线,还不如去买彩票。”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费灿瞪了他一眼,“这儿的房子长得都是一个样,我只是分辨不清楚了而已。”

“这不就是路痴的另一种解释吗?”

“闭嘴!”

卢学海撇着嘴,“再说了,你们身上都带着伤,为什么非要去参加那个什么聚会呢?更别说聚会上还有始作俑者在……”

“你懂什么?”费灿将手中的拐杖一扔,双手背后装出一副风仙道骨的高人模样,“一码归一码,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台上我们拼死拼活,台下依旧能把酒言欢,这是气度!气度懂吗?……哎呦!”

卢学海上前扶助即将摔倒的费灿,骂道:“气度个屁!我看你就是待在家里无聊,想要找个借口出来找乐子吧。”

费灿瞪大了眼睛,指着卢学海手指颤抖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要不是听说段若雪要来,我估计这会儿你还在家里床上躺尸呢……呜呜呜!你捂我嘴干嘛!”

与吵闹的费灿两人不同,段若雪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推着华魏。今日擂台上发生的种种,让本就心烦意乱的她更加烦躁了。

念心本不应该死的。那个女孩还没有享受到这世间的美好就匆匆离去了。但更让她难受的,是谢新文的厌恶,与杀死念心之后那种理所应当的眼神。

那眼神段若雪在很多人身上见到过:家中仆从在角落窃窃私语看向自己的时候,班上同学私下议论自己的时候,去店家买东西商店老板的脸上,等等,这些地方都曾经出现过。

段若雪自己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如果今日站在擂台上的不是谢新文,而是上述的某个人,可能结局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无形之中,她已经将念心与自己画上了等号,两人之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家庭环境的不同。

念心家中有一个重病的父亲,自己的夫妻那则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念心没有那种能够托付终身的朋友,而段若雪始终有华魏成陪伴在她的身边。念心不曾受过良好的教育,而段若雪呢?从小就在私家教育中长大。

如果两人身份互换呢?

段若雪不禁想象着自己被谢新文像是一只蝼蚁一样捏死,父亲痛哭流涕的表情。

更可怕的是,除了谢新文杀人这一点,段若雪并没有觉得对方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

她和旁人同样,厌恶自己。克隆人有什么资格享受正常人才能享有的席位?从理性上来说,谢新文是站在恶的一方,但从感性上来讲(如果不是出了人命的话),他的观点并没有什么错。一个恶人竟然与我有相同的想法?那我是否也是“恶”的代名词呢?……两者中间没有调和的余地,正与反之间没有任何的夹层存在,而段若雪站在这正反组成的旋涡之中,不断的被撕扯着。

另一件让她懊恼的,就是在擂台上输给了龙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胜利对于段若雪来说已经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她并没有因此而轻视她人:在别人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她在训练场上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再爬起来,在别人笑打闹八卦聊天的时候,她的手掌已经被剑柄磨出了水泡。

胜利,从来不会光临幸运儿,这是段若雪从始至终的想法。我能获胜,是因为我比别人付出了千倍百倍的努力,是用血雨汗水浸润的衣衫换来的。

直到今日龙凯的出现,才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忽然之间摘掉“胜利”的宝座,就像是从云巅跌落,这种落差并不是一时间能够适应了的,她需要时间来调整。今日如果不是华魏成受伤需要照顾,她根本不会来参加什么聚会。

因为当下,段若雪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龙凯。

“哦,好巧啊。”

听到龙凯的声音,段若雪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伸手探向腰间,这才想起因为要参加聚会,出门的时候没有将长剑待在身上。

“你来的正好!”费灿冲到龙凯的面前,也不知道杵着拐杖他是怎么跑这么快的,“我们迷路了!”

龙凯诧异的说到:“迷路?我记得吕舒心他们租用的民宿就是你介绍的吧,你自己怎么可能迷路呢?”

费灿脸上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到:“这个……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难道你脑子瓦特了?”

“不是……就是那个……”

“是什么?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别废话!”费灿被龙凯逼问急了,一双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带路!问题那么多,你是十万个为什么附体吗?”

“呦呵,还急眼了。”龙凯双手抱胸,想再捉弄捉弄费灿,指着他和华魏成说到:“话说你们两个,身上都带着伤,不好好在家养伤,出来乱跑什么?”

“你还有脸问,也不想想这伤是谁造成的?”卢学海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

没错,今天卢学海就是来找茬儿的。虽然费灿本人并不在意,但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一笑了之?他龙凯还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邀请我们参加聚会?

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不妨碍我恶心你,这事儿没完!卢学海用眼神对龙凯诉说着。

龙凯挠挠头,伸手搭在了费灿的肩膀上。

青绿色的光芒弥漫。

“行了,把你那碍事儿的拐杖扔了吧。”龙凯对费灿说到。接下来要怎么写。

费灿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肩膀流向四肢,顿时腰也不酸了退也不痛了,胸口的深沉一扫而空,甚至一年前受到的不曾治愈的暗伤也消失的无影无。他看着自己容光焕发的身体,轻轻一跃,竟然直接跳上了一旁的墙头。

卢学海吓了一跳,赶忙问到:“费灿你感觉怎么样?”

“真是神了!”费灿一脸不可思议的对卢学海说到:“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龙凯笑了笑,还未说话,卢学海就已经凑了上来,脸上的笑容让龙凯想起了自己经常光临的米店大妈。每次买东西的时候后者总是这个表情。

“龙凯啊。”卢学海搓着手说到:“你这招……有副作用吗?”

龙凯眨眨眼睛:“没有。”

“想费灿这样伤势的,你能治疗几个?”

“也就……一天几十个吧。”龙凯说着,心里已经了不好的预感。

“有兴趣合伙开个诊所吗?”

果然……

卢学海掰着手指说到:“如果是费灿的这种伤势到医院治疗的话,算上住院费和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也就小一万左右吧。我们收费便宜点……五千好了。按照一天二十个病人计算,一天就是十万,一个月就是三百万!而且没有什么医疗成本,除去房屋水电这些最基本的开销,我们两个五五分成……”他双手一拍:“多好的买卖!”

龙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法不错,但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平分呢?我一个人单干不是挣得更多?”

卢学海说到:“我可以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店面,人流量很大的那种!”

“开诊所不需要人流量吧,又不是开饭店。”

“我可以帮你购买设备,当然是自掏腰包,权当入股了!”

“你自己都说了不需要医疗成本啊。”

“那……我可以帮你照看店面,到时候什么杂活累活我都能做!”

“这不就是保洁阿姨吗?五万元一天的保洁阿姨?”

“我……我……”卢学海哭丧着脸,他仿佛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金山银山,与自己渐行渐远。

“我的钱啊!”卢学海哀嚎一声。

龙凯转头看向段若雪,上下打量着她:“这是哪里来的大小姐?”

不是龙凯在阴阳怪气,而是段若雪的穿着是在是太奇葩了——与她同行的三名男性都是平常穿着,只有读段若雪一身大红色的紧身长裙,这种装扮一般只会出现在正式场合。三名男性都是来邋遢的样子,卢学海的嘴角中甚至还有一粒米饭。段若雪则是画着精致的妆容,鲜艳欲滴的嘴唇好像是成熟的葡萄,淡红色的脸颊宛若清晨隐隐若现的朝霞。

“我回去了。”段若雪黑着脸说到,她当然能够听出来对方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是这话从龙凯的嘴中说出来难免会让她感觉到有些厌恶。

再说了,龙凯连费灿的伤势都能瞬间治愈,没有道理对华魏成置之不理,自己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别!”费灿一个闪身拦在了段若雪的身边,却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只是身体先于思想行动了起来。

“怎么?”

“就是……对了,人多一些热闹点。”

“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没有你,华魏成一个人会感觉寂寞的。”

华魏成双手一摊:“并不会。”

“就是……那个……”费灿急的抓耳挠腮,一时间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

“我先走了。”段若雪绕开费灿,走向来时的方向。

龙凯说到:“你欠龙颜一句道歉。”

段若雪停下了脚步。

回头细想,今天擂台赛上闹剧的起点,就是段若雪砍去了龙颜的手脚。

按理说,比赛的规则只是说明不允许伤害对手的姓名,明没有禁止“至残”这一条。但从结果上来看,她与龙颜的对垒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就像是龙凯对她的虐杀一样。

当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的时候,获胜的手段很多,可当时段若雪偏偏选用了最残忍的一种。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冲动,是否还能安坐在“胜利”的宝座上沾沾自喜呢?

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段若雪将这种念头甩出脑海。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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