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对李榆的感慨和老刘是一样的。同时，尚未结婚的他意识到，女人为了生孩子，付出的代价真大，生生把一个女神变成了一个俗妇、一个肥婆，这是女性做母亲需要作出的牺牲，是女性的伟大。
老刘开场说了一堆客套话，对于在街道办事处的他来说，整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这些场面话说起来轻车熟路，不用过脑子就能顺口说出一大堆。当他介绍高轩现在是著名的日本问题专家时，陶小蕾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研究日本鬼子的啊。”
陶小蕾的声音很小，没人注意她在说什么。按本地酒桌上的习惯，高轩是客，别人要轮着敬他。等到陶潜和女友敬酒的时候，和高轩喝完之后，陶小蕾忽然冒了一句：“你是研究日本人的？刚才我就想问，日本人是不是都很变态？”
陶小蕾问得
很突然，也很冒失，让高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他是个学者，想尽量用科学准确的表达来回答，但一时觉得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便“哈哈”地应付了两声。陶小蕾似乎没在意，继续说：“前一阵有个日本鬼子被人杀了，你们说是不是活该啊？”
陶小蕾的一句话点燃了饭桌上讨论的热情，有人附和说：“我觉得也是，日本人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以前侵略中国的时候，杀了多少中国人？应该血债血偿！”
“是啊，现在还专门跟中国作对，就是该死！”
有个同学说：“我姐夫在日本企业工作，他说在所有外企中，日本企业对中国员工最苛刻！”
“日本人变态，不能给他们好脸！”
陶潜看高轩还站着，陶小蕾又和别人说话去了，让高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陶潜拉高轩坐下，小声说：“我女朋友就是这样，小孩脾气！你别介意啊。”
高轩赶紧摆摆手：“没介意，没介意，你女朋友挺能活跃气氛的，性格直爽，挺好的！”
有人忽然问：“你们说网上传的日本人被杀的事是不是真的？现在网上的消息很多不靠谱。”
有个叫徐丹的同学说：“是真的！我姐夫恰好在那个日本企业。”
陶潜听后眼睛一亮，马上问：“你姐夫在鸠田会社？”
徐丹点点头：“是啊！”
陶潜没想到自己的同学中，有亲戚在鸠田会社工作。想当初他硬着头皮找上门去了解情况，两眼一摸黑，鸠田会社的人大多不愿配合。如果早知道这个信息，先找同学的姐夫侧面了解一下，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