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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五次后我身陷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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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弟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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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盅酒后, 五条悟毫无意外地晕倒了。

信玄沉痛地想,按五条悟吃腌章鱼腿都能醉倒的酒量,如果没喝醉才是人类奇迹呢。

五条悟刚喝完酒,脸上就迅速浮起一层淡红色,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至脖子和耳根, 整张脸都变红了。

信玄有幸亲眼目睹了五条悟目光逐步朦胧、眼神渐渐涣散、身体顺着沙发靠枕滑下去的全过程, 最终他倒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地紧闭着双眼, 嗓子里发出非常不舒适的哼哼声。

店员看着醉倒的五条悟,吓得面色煞白。

他只是一个打工人, 在清酒专门店入职不到两个月,从未想过“一杯倒”的传说竟然真实存在,几乎以为他们是来碰瓷的。

他说话都结巴了:“客、客人, 您朋友是有、有心脏病吗?”

“……不,我觉得他身体很健康。”

店员不知该如何是好,跑去找店长了。

信玄瞪着禅院甚尔,如果不是他故意挑衅, 五条悟怎么都不可能喝完那盅酒。

他很不解,五条悟为什么会如此冲动?他明明不是中原中也那种容易被激将的性格啊!

信玄百思不得其解时,店长过来了。

店长虽然有十多年从业经验,但也从未见过喝一盅清酒就醉倒的客人。她让别人取来一条热毛巾,忧心忡忡地敷在五条悟额头上:“这位客人难道酒精过敏吗?”

信玄见店长准备拨急救电话了, 连忙制止。

“不是不是, 他只是酒量不好,并非酒精过敏——不用急救, 真的!”

其他客人听到喧闹声, 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让他们更加引人注目了。

信玄最担心的并非五条悟喝醉,而是五条悟酒后可能会做的一系列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拉着别人不撒手、亲陌生人的脸颊、躺在地上耍赖。

……真想把五条悟一个人丢在这里。

幸而今天的五条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反而格外安分地躺在沙发上,甚至在醉意中陷入沉睡了,信玄捏他鼻子都没反应。

信玄暗自松了口气。

.

信玄买了二人试饮的同款吟酿,他将装有酒瓶的礼袋和百合鳞茎塞给禅院甚尔,把五条悟从沙发上拖起来。

五条悟发出被打扰的喃喃自语,他完全醉倒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信玄肩上,仍然紧闭双眼,露出非常难受的表情。

“五条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信玄摸了摸五条悟的脸颊,发现他的体温比想象中还要高。

他叹了口气,双手抱住五条悟肩膀,扶着他走出去。因为五条悟个子很高,信玄走路的姿势非常艰难,他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

信玄指着自己的手表,问禅院甚尔:“几点了?我看不见。”

“接近十点。”

信玄闻言十分绝望——还要再等待三个小时才能解开咒具。

而且,他总不能把喝醉的五条悟丢在雪地里,如果凌晨一点五条悟没有醒来,他不得不负起把他扶回旅馆的责任。

好累……

想到这里,信玄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信玄一向睡得早,到了晚上就准时犯困,如果是周末,他甚至能睡满十二个小时。

“甚尔先生,附近有快捷酒店吗?”

禅院甚尔看出信玄正强忍困意,落井下石地笑了:“有啊,在一公里外的另一条街区。”

由于五条悟的存在,步行一公里的难度对信玄而言堪比攀登珠峰。

他发出快要死掉的呻|吟:“可恶……”

临近午夜,雪越下越大。

禅院甚尔也感觉到了几分凉意,他不再逗信玄了,拨开脸上的雪花,提议:“去我家吧。”

信玄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哪里?”

“步行三分钟。”

信玄梦游一样点点头:“走。”

*

禅院甚尔住在一间1DK的公寓里,房屋家具不多,很整洁。

禅院甚尔和禅院真希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态前往本家的,他走得很匆忙,甚至没有关灯,半碗牛奶泡玉米片放在餐桌上,也没来得及收拾,仿佛主人刚离开不久。

阳台上摆着一大盆香水百合,虽然已经冬天了,叶片却没有泛黄的迹象,依然色泽青葱,看来平时照料得非常仔细。

信玄看到沙发后长舒一口气,他吃力地把五条悟拖过去,往沙发上一丢,摆脱了这个烦人的累赘。

“太好了……”

信玄喃喃自语着,瘫倒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舒适地喟叹一声,全然不顾站在旁边的禅院甚尔。

被抢占地盘的公寓所有者在信玄肚子上拍了一下。

“喂,起来,我没地方坐了。”

信玄指了指地面:“请坐。”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禅院甚尔的表情,但听到了他捏响指节的声音。

禅院甚尔将礼袋和百合鳞茎放在茶桌上,接着有条不紊地抽出咒具、口袋里的丑宝,又卸下挂在腰上的手|枪。

然后他拉着信玄的手臂,把他拽下来。

信玄气愤地睁开双眼:“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禅院甚尔拉着他朝浴室走去:“我突然想起来,衣服还在烘干机里。”

“明天再收拾会死吗?”

禅院甚尔无视了信玄的怒气,慢条斯理地将衣服从烘干机里取出来。信玄在一旁等他,快站着睡着了。

等他把所有衣服装进洗衣篮,信玄问:“收好了吗?我想睡觉了。”

“不行,我还要折衣服。”

信玄面无表情地盯着禅院甚尔,抢走他的洗衣篮:“明天再折,算我求你。”

“好吧。”禅院甚尔耸耸肩,妥协了。他又说:“我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你想睡在哪里?”

信玄的睡意短暂地消失了几秒钟,他望着客厅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又看了看卧室中的单人床。

因为他和禅院甚尔被咒具锁在一起、不能相距五厘米以上,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一起睡单人床。

二,一个人在单人沙发上坐着睡觉,另一个人在旁边席地而卧,并且必须高举手臂整整一晚。

信玄沉默了。

好艰巨的抉择。

禅院甚尔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了,替他做出决定:“我把床分你一半,咒具解开后,你再去客厅睡觉。”

考虑到毕竟是禅院甚尔收留了他和五条悟、以及他也不想和禅院甚尔长时间挤在一张床上,信玄只好答应了他的提议。

.

单人床非常狭窄,信玄用一条毛毯将床划分为两个区域,指着中间说:“不能超过这条界。”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答应了:“嗯,好。”

他正半躺在另一侧,将电脑放在腿上,自顾自地依次打开各个新闻网站,确认报社是否发布了禅院家族被灭门的新闻。

信玄看着不到六十厘米的空位,勉为其难地躺下了。

他脑袋刚沾到枕头,就感觉困意像海浪一样向自己,很快便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迷糊中,信玄感觉有人弹了弹自己的镜框。

“小鬼,你睡觉还戴着这个?”

信玄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警惕地盯着禅院甚尔:“是啊,怎么了。”

禅院甚尔已经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他用手臂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端详着信玄在月光下照耀下呈现出浅蜂蜜色的双眸。

“你的眼镜根本没有镜片,戴不戴都无所谓吧。”

强烈的困意让信玄很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翻过身,背对着禅院甚尔。

但信玄很快发现了这个

姿势的弊端:由于右手被咒具捆着,他不得不将手臂伸到背后,肩膀又酸又麻。

因此,他只好眉头紧锁地翻回来。

信玄又听到了禅院甚尔的笑声,他认为此人严重地破坏了自己的睡眠质量:“不准笑。”

“哦。”

五分钟后,信玄意识到,自己和禅院甚尔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匹配。

禅院甚尔似乎是个昼夜颠倒的人,他一直在使用电脑,每当信玄即将陷入睡眠,就会被咔哒咔哒的打字声吵醒。

连续几次入眠失败后,信玄睁开眼睛:“你什么时候睡觉?”

“三点吧,大概。”

信玄勉强支起双臂,偷看他的电脑:“……你在干什么?”

“刷新新闻网站,查看是否有和我们相关的报道。”禅院甚尔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问,“你真的要睡觉了?”

“嗯。”

“那你睡吧。”

“……你猜猜我为什么睡不着?”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吧?”

信玄强压怒气:“是啊。”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举起手臂上的银环:“你可以强行把咒具扯断,这样我们就都解脱了。”

虽然禅院甚尔用的词是“解脱”,但根据他嘴角的笑意,信玄认为他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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