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他走到,安室透就看见中露凝神聚气,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
一个飞踢,旋转着出脚踹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他是飞出去了吗?”老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喃喃道。
比男人飞得更远的是他的金丝框眼镜,一个抛物线从窗户外面飞了出去。
窗外一个声音响起:“谁他爹的乱丢垃圾!”
中露一步跨上前,端着手里那杯下了药的酒,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脖子高仰着,只剩下一滴残血的男人。
她高高地举起酒杯,就像是给花浇水一样,慢慢地把酒杯里的液体洒在了他的裤子上。
“知道怎么做吗?”她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如此冰冷。
男人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无助地摇了摇头。
中露淡淡地说道:“出门左转再右转直走五百米,进去跟值班警员自首。”
她停顿了一秒,又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说道:“如果你没有去,下场如同此杯。”
玻璃酒杯上倒映出男人绝望的眼睛,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
“砰——”
玻璃四溅。
安室透正好赶来握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他沉声说道:“应该保留着这杯酒,去警局化验的。”
“不必了。”中露没有理会地上躺着的男人,她抬眼看了安室透一眼,转身走回了原来的吧台,坐在那唯一的一盏灯光下,就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在酒吧里闹大了对老板的生意不好,让他去自首就可以减少对酒吧的影响。”
老板听到这话,感动的心疯狂颤抖:“姐你太为我着想了……”
安室透还拉着她的手腕没有放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中露·高傲版:“你应该去问别人有没有事。”
“下次……”安室透犹豫地说,“下次别喝快酒,也别把酒混着喝了,容易喝醉,对身体也不太好。”
老板在扫碎玻璃,听到这话一抬头:“对别人身体不太好。”
酒吧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来半个小时。
中露酒醒了。
其实刚才她也没喝醉,只能说是喝high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回想了刚才酒吧里发生的一系列事。
没脸看。
她羞愤地捂住了脸。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憋屈。
怎么能这么做呢!她一拍脑袋。
还是下手太轻了。(叹气)
于是摸爬滚打,受伤惨烈,没了眼镜正在摸瞎走路的男人,艰难走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被另一个影子缓缓得靠近,重叠。
他想起了酒吧吧台那盏唯一的灯光下,那个令人害怕的身影。他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的声音:
“前面右拐直走五百米,别忘了。”
他内心警铃大作,刚才被酒泼湿的裤子差点再湿一次,膝盖颤抖着就要脱力跪下的时候。
一个黑麻布袋套了上来。
他的人生都变成了黑色。
“诶诶诶……”还没等他的后半句话说出口,暴风雨般密集的拳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拳拳到肉,脚脚生风,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他被揍得脑袋都晕乎乎的,只知道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来人的次次攻击都很有技巧,不攻要害,只打在肉多的地方,一脚下去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了,疼得他灵魂出窍,但是脑袋却清醒得很。
太疼了!浑身都像是要被撕裂了!
太狠了太狠了!
男人在内心无力的喊救命,但是到嘴边却成了求饶:“我的错我的错!!我现在马上去警局自首,主动要求加刑!”
一片寂静无声,如同雨点般的拳脚也没再落下,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像被五马分尸了一样,他动了动耳朵,没有听见周围有人走路的声音。
应该是离开了……
他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糊着的血,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站起来,双手胡乱摸索着,想要把套在身上的黑麻布袋拿走。
他胡乱摸着身上的麻袋,由于眼睛都被打肿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黑麻袋缠住了一样挣脱不开。
正当他还在和麻布袋缠斗的时候,他的身后,又在无人知晓的时候靠上来一个黑影,黑影越来越大,仿佛像团雾一般要将他笼罩。
黑漆漆的影子在路灯下有些晃动,但明显和刚才那个套他麻袋的影子不同。
亮色的头发在黑夜里格外突出,有人站在在麻袋里挣扎的男人身后,沉默着,撩起了金发的刘海,露出了饱满漂亮的额头。
他一言不发,身影沉默着,影子就像是要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一样。
男人找到了黑麻布袋的开口,正惊喜着想要钻出去的时候。
突然!
身后一记重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
“卧槽?”男人大叫一声,向前踉跄
了几步撞到了墙上,
“怎么还来/w.W,w.52g.G,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