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墨掉真不敢相信冯玉耳会想起西门欢带她跟冯华山和燕门玉投梦的事。因此犹豫了一下：
“我没有救他们，而是燕门玉在地铁站捡回我，是他们救了我。”
“他们救你那是有目的的，你救他们完全出于人道，也可以说是正义。”
冯玉耳说到这里，墨掉脑海里是布加迪威龙冲出路栏挂在悬崖峭壁的场景。他奋不顾身地把住车尾，奋不顾身地跳进河，沉入河底，连人带车顶出水面---。
夫妻二人那副样子，历历在目。
墨掉听到这里吓一身冷汗，因而暗自问道，“冯玉耳是怎么记住了梦里的事？”
思至此，赶紧启动庞大的阴阳眼，却并没有看到西门欢附在冯玉耳身体上，整栋楼房里也没有西门欢。
因为太阳还没有落山，西门欢是不会出现在地面世界的。那是什么力量让冯玉耳想起昨夜梦里的事的？
“玉耳小姐，你说的河呀山呀，车呀人呀，我咋不知道呢？”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在装糊涂。”
“我假装糊涂？”
“你现在感到惊讶，不是我说出了高深莫测的话，而是你故意听不懂，在试探我。”
“这个……。”
“我不怪你，因为你的目的跟我目的不一样，你是想知道昨夜投梦的事我是怎么记来的，而我是想告诉你关心别人就是关心自己。”
墨掉听了，赶紧地坐在冯玉耳身边，看着她，静静地看着，觉得这个女人成神了！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个神？”
冯玉耳觉得这个称谓很有意思，就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淡淡一笑：“你说得有道理。俗话说久病成医，我现在是久病成神。”
“你相信神吗？”
“我相信死鬼。”
“谁是死鬼？”
她知道墨掉在问西门欢，因而犹豫了一下说，“你我不会成鬼？墨掉，别人生病到了后期怎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了解自己，现在我看你有两个你，我看这个世界有两个世界，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我还看得见交易----。”
“交易中心吗？”
“对，黑暗的交易场所。”
说到这儿，冯玉耳伸出手拍了一下墨掉的肩头：“你我神话连片，云里雾里，有意思吗？墨掉，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
“啥时际的？”
“你说杨素珍跟黄秘书结婚之后会生出孩子吗？”
“她都老成那个样子了，还能生孩子？那是冯华山与公关部小钱借媒体炒作。”
“冯华山两个人呢？”
“冯华山虽一甲子人，但是燕门玉年轻，他们还能生。”
“不过反过来想，他们要是生得出，应该早就生了吧？”冯玉耳看着窗外说，“不该等到现在。”
“你说得也是。”
冯玉耳望着天花板，深呼吸：“有些人一碰就孕，有些人永远也打不开情窦，还有些人注定---。”
“冯玉耳这话不是林正义说过的。”墨掉只想在心里，但并没有说出来。后来他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道：
“玉耳小姐，你不是冯华山生的吗？”
“说实话，我至今都在怀疑自己的身世，我估计我不是他的。”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
“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
“依据？”
“小提琴事件知道吗？”冯玉耳想了想说：“我要是他生的，他该管我啊？可是他跟那女人搬出住，把我跟姥姥留在这里，要不是你，你说姥姥病了，我该怎块办？”
她抓住墨掉的手，“你是我的恩人，要是有来世，我们在地下世界相见。”
“他们说要活好当下才是真。”
“我这副样子当下怎么做？要是到了地下世界，我就做你的仆人，把你伺候得妥妥的。”
“你这是啥子话？我们是朋友！”墨掉坐下说：“玉耳小姐，你病了或许还不知道如今的省市，好多人为了发财致富，四处认有钱人为干爹，干娘，用最简单的办法实现快速致富。”
“你在告诉我冯华山夫妇有干儿子干女儿？”
“我是说你不出门，就不知道外面竞争有多激烈，有多现实！”
“应该有多鬼！”
“所以我劝你生在福中且知福，才能会健康。”
“我死之后，你就认冯华山和燕门玉为干爹干娘吧。”
“我有娘，怎么还认爹？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有娘不假，可是你没有爹啊。认冯华山为爹，搞不好你娘就不孤单了。”
“为什么？”
“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奋斗，母随子贵，一举两得，是件多么美丽的事情。”
墨掉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