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叫我的名字。”
哪怕你因为这个雨夜而想起了她,但是此刻,是我。
“叫我的名字!”她急切地看向陆见深,眼角分明又红了一些。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身下用了力气,嘴上也涩声叫着。
“殷词……”
“再叫,再叫我的名字。”
“殷词。”
雨天一色,车里的二人,此时谁也难以辨认自己的双脚踩在哪里,只觉内心千般起伏、万般肆意。
仿佛在云端,仿佛在花海。
九霄云外的感受,也不过如此。
返程路上,两人俱没说话,直到陆见深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了淋雨,去我家吧,我提前吩咐保姆煮些姜茶。”
“嗯,今天还没见安平。”她的语气平淡,淡到谷底。
贤者时刻,身体的低落和情绪的低落一起拖拽着她。
他感受到了殷词的情绪,也更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
他多想殷词能剖开自己的心看看,或者他随便找人来剥开自己的心瞧瞧,好弄清楚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早已离不开殷词,每日因为她的欢喜而欢喜,因为她的忧虑而忧虑,难以自制的被她的情感的和身体牵动着。
可他满脑子都是殷词的时候,总会突然看到盲女的影子。
一看到,他便开始不断地自责。
从起初对盲女自责,再到现在对殷词感到歉疚。
他不禁问自己,人的心里真的能同时装下两个深爱的人吗?
殷词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他赶紧把她身前的暖风又调高了几个度。
“你的右手边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座位可以自动加热。”他柔声说着,温柔和关心像刚刚不停地喊她名字时一样真切。
真切的入骨,真切的入魂。
她扭头看向他,他眼底那熟悉的悲怆还未散尽。
“陆见深,别对我这么好。”
顿了一顿,她又补充,“你要是对我好,就一直这样好,你若是想骗,就好好把我骗着。”
她的声音已经渐渐低沉了下来,引的陆见深的心绪也渐渐沉了。
“我想对你好,更不想骗你。”
或许,此刻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人知道这句话的真心,更感受不到这句话背后给他带来的折磨。
到了别墅,雨下的稍小了些。
他先下了车,去给殷词开门。
殷词一只脚刚踩到地上,却明显感到自己双腿发软,踉跄地靠在了男人身上。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臂,支撑着她的大半体重,轻柔开口,“怎么了,还可以走路吗?”
闻言,她一只手用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托你的福。”
陆见深轻笑:“怪我没轻没重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将她抱起,却被她推拒了。
“不用,我自己走。”
她不清楚陆见深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想起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于是她对刚才他做过的相似行为都产生了抗拒。
她怕再勾起他的回忆。
陆见深大约明白,也不想再惹她生气,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雨伞,一路为她撑着,默默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