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殷词和陆见深接连好几天都没再联系,她也没再来家里给陆安平做心理辅导和绘画教学。
“爸爸,今天小词姐姐来吗?”
“爸爸,今天小词姐姐还不来吗?”
“爸爸,你今天可以把小词姐姐接到家里来吗?”
“……”
每天,陆安平就像鹦鹉学舌一样在陆见深耳边念叨,话里话外都是殷词。
陆见深无奈拍拍小家伙的脑袋:“你小子对她的依赖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可是说完,他却自嘲的摇摇头。
这个家里,心里落空的何止陆安平一个。
短短几天里,他觉得自己家里变得空荡了许多也枯燥了许多。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殷词对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诚然,作为未婚妻来讲,她绝对是合格的。
陆见深不是没有想过,他再自私一些,放宽心思,放下那个反反复复的噩梦,不再接受自己内心的挣扎,不再苦于心里那份折磨。
他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和殷词结婚、生活、抚养陆安平就够了。
可是他做不到。
他总是会梦到那个噩梦。
那时候,陆安平刚出生,陆见深觉得盲女照顾孩子的能力有限,自己又忙于工作,为了让妻子专心修养身子,自作主张把安平交给老爷子先抚养着。
可谁知盲女知道后情绪异常激动,同他前所未有的大吵一架,表示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带孩子。
当时,陆见深疲倦于盲女产后的情绪波动和焦虑暴躁,只是觉得那个每天都在哭嚷的盲女不可理喻。
在那个陆见深反复重复的噩梦里,总是会出现那晚的场景:又一次激烈争吵后,他不愿意哄她,明知盲女无处可去,也明知她什么也看不到,还是放任她跑出了家门。
最后她却再也没回来。
“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陆安平也不会没有妈妈。”失去盲女的每一天里,陆见深没有一天不这样想着。
强烈的罪责感像凌迟一样每天折磨着他,于是他慢慢把自己封锁起来,不与人讲话,不谈新的恋爱,也不和女人发生关系。
直到那天,陆见深酒后糊涂,一时间把殷词认作了盲女。
他拼命的抓着她,感受她,不顾一切的与她交织缠绵,柔肠百转。
他也承认,殷词的身体对他有一种没由来的吸引力和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后来,他也不止一次的回味着那次感受,或许是久逢甘霖,也或许是酒精促使,他很难否认,那晚的体验是极致的。
所以当他看到监控录像,知道那是殷词而不是黎莘莘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殷词聪明又大胆,狠心又柔软,他无法抗拒的被这些特质吸引着,可是每当他看到她和陆安平在一起的画面,每当他因靠近她而无法压抑心中似曾相识的欲望时,一种割裂感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剪不断,理还乱。
他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也抵抗不了内心的挣扎。
所以那天,殷词情绪低落的跑出自己的别墅,他没上前去叫住她。
……
殷家。
热搜已经不知退了几波,黎莘莘仍是像自虐似的,抱着那几个热搜反复看着。
她反复提醒着自己的耻辱,心里没有一天不对殷词恨的牙痒痒。
“黎莘莘的发疯现场”
“豪门大戏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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