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看着殷词懊悔的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马虎。
“我今天在订婚宴上看到黎莘莘在医院的那条视频,心里觉得疑惑,所以趁着媒体乌泱泱的时候到后台确认这个视频的来源,没曾想,却在你的U盘文件里看到了另外一个视频。”
“殷词,那天晚上从酒店里出来的,明明就是你。”
事已至此,她也无从辩驳:“没错,是我……”
她抬着头又加了一句:“借着便利贴骂你自恋狂的人也是我。”
陆见深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疑惑地朝她瞄了两眼,却看到坐在沙发椅上的她眼神凌厉,似是对这件事多有怨怪。
他语气轻佻,轻飘飘地说:“现在倒是坦率,可那天你骂都骂了,却事后处理监控,我可以理解为你敢做不敢当吗?”
殷词心里窝着气,毫不示弱的仰着头:“我向来敢做敢当,倒是你陆总,你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我,只是以为随意找了个人来消遣,不是吗?”
毕竟他当时送进来了一沓钱,这件事让她心里一直介意着。
这下换他被问到了,他本一路进攻的气焰突然弱了下来。
他静静坐下来,许久没有说话,眼神黯淡了下来。
过了良久他张口:“对不起,那天喝酒后我认错了人。”
听到这个回答,殷词更是心中重重一沉。
这句话但凡从任何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她都会觉得是骗人的说辞,可她却从陆见深脸上看到了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他的脑袋微微低垂,像个失去了珍贵布偶的小孩儿,面上还挂着着明显的失意和迷惘,他可能是真的认错了人……
殷词能想到的,就是陆见深把她认成了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
原来他那晚的多情和温柔、热忱与爱意、热切的索取和赤诚的给予,都不是给他身前那个人的。
是给他的白月光的吧。
“第二天醒来我才意识到我认错了人,为了表示道歉,才送进去了钱。”他平静的向她解释着,又不自觉看了一眼他的反应,随即小心的补充,“我那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对不起。”
殷词听罢,自嘲地笑笑:“陆总,成年人你情我愿的,这声对不起还是免了吧。”
顿了顿,她的情绪也恢复了理性。
她早该明白,这场婚姻的开局就是商业联姻罢了,她不该过多期待什么。
“我今天生理期,情绪有些敏感了,一些话是我不该问。”
她站起身来:“陆总,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
快步跑出陆见深的别墅,刚出了门,她就放慢了脚步。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期待陆见深能叫住她。
她轻闭双眼摇摇头。
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愚蠢。
她总是自诩冷静,在陆见深的事情上,自始至终都把自己放在旁观者角度。
可没想到,她面儿上做到了,心里终究还是没做到。
“喂,莞尔,在哪儿呢,今天我请你喝酒,快出来。”
她刚坐上车就给邓莞尔打了电话。
毕竟,姐妹和酒精才是永远的真谛。
“老地方见。”邓莞尔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奔到酒吧,也像是憋了许久的心事要倾诉似的。
两人刚碰面,殷词就打趣着:“这就是,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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