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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宫女苟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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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养孕间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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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日下雪,宫人们再勤恳,扫雪的速度也赶不上下雪的速度。

最后太子妃下令,因着侧福晋怀孕,其他地方的雪可以晚些扫,太子前院和长乐院路上的雪都要尽快扫干净,免得元夕偶尔出门雪天路滑。

这是请安的日子,她孕期稳当,再者除夕也是要一起进宫跪上许久的,便是孕妇也不能躲开这道礼,除非你在坐月子或者孕期不稳有流产的危险,否则八九个月都要去跪着。元夕才五个月,自然躲不开。

既然都是要去的,元夕便没告假请每旬给太子妃请安的事儿。

冬季果然是养膘的日子,今日见着,诸位女眷腮上都飞上些薄膘,面色滋润,就连身边的宫女也各个面色红润,可见是吃得极好。作为府里唯一一个孕妇,元夕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太子妃道:“养得好,可会觉得辛苦?”

“不会,乖的很,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她轻抚着肚子,小孩也乖巧地回应她,肚子上微微拱起一个小拳头大小。不过冬季衣裳厚,她能感受出来,其他人却看不到。

李侧福晋也笑:“你既然喜欢,那是个女孩儿也很好,金尊玉贵的格格嘛。”她也有些私心,大阿哥已经不太受重视,若是瓜尔佳侧福晋再生一个男孩儿,她的弘皙不就更被忽略了么。

其他人也顺着说话,便是没什么好心思,左右也是元夕自己的原话,跟着说总是没错的。至于生女儿这话信几分,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元夕自笑道:“是了,所以各位都别忘了备好洗三礼,到时候来蹭蹭喜气。”

府里说谁不想生孩子多是虚的,倒不是多在意太子,而是深闺寂寞,有个孩子逗趣都是好的。所以府里各院几乎都有一小间佛堂,若是位分低、地方小,少说也是要供尊菩萨的。在这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时代,女人只能指着孩子了。

林格格也道:“既然侧福晋自己想先有位格格,那先开花后结果也是

好的。如今太子爷去侧福晋院子里最多,日后定是子嗣缘不断的,想必也是多子多福。”

“那是。”元夕噙着笑意,眼神似是偶然地撇过低头的范格格,“我还能生,日后时间长着呢!”

范格格似乎微微一动,虽是微不可察,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元夕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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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太子妃还是让元夕这几日好生养着,养好身子才能进宫祭拜,毕竟她也躲不过,那自然要养的好些,才好度过苦日子。

那拉嬷嬷在给元夕缝“跪得容易”,不似电视剧里一般绑在膝盖上,而是缝在厚棉裤里头,看着不明显却又暖和。像她这样的孕妇,到时候跪着的软垫也会更厚实软和些。说起软垫,元夕便想到幼时看的电视剧,苦情女主跪的软垫被人换成了针垫,那么往下一跪——

她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往垫子上一靠。孩子似也受惊,在肚里动了下。

“主子到时候穿最后的衣裳去,外头的斗篷也弄得厚实些。这时候若是追求轻薄漂亮,那才真是苦了自己。”说着,那拉嬷嬷又让人安排着在她的斗篷里缝上一层。

“好嬷嬷,左右有暖炉,若是衣裳太厚了,我感觉手脚都伸展不开。”

“主子何须伸展胳膊,等着下头人伺候就行!”

碧儿端着保胎药上来,笑道:“嬷嬷快多劝劝主子,她有着身孕,还想多活动活动,挺着个大肚子,看着怪吓人的。”

元夕辩解:“我不过多活动一下,偏生你们吓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是她不会什么孕期瑜伽,否则她们岂不是更惊骇。

那拉嬷嬷说了句公道话:“侧福晋合该多动一下,在屋子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又有地龙,不妨事。免得肚子里头孩子太大,侧福晋这是头胎,孩子太大不好生。”

元夕刚想得瑟一下,那拉嬷嬷又道:“不过侧福晋还是应当少看书写字,虽然蜡烛都点着,可难免伤眼睛。”

那人家还有怀孕考研考公的呢!

她便道:“无妨,我每次看上一炷香时间,碧儿便已经劝了好几次了,伤不了眼睛。”谁让人家是好心呢,元夕都不忍拒绝。

“侧福晋,趁热喝。”碧儿催道,这安胎药倒是不苦,可药总是难闻恶心的,元夕没办法,一口闷了,然后赶紧饮清水冲下这股子恶心的药味儿。

她很少用药,孕相已经极好了,但到底专业人士说要补些营养,又是碧儿亲自盯着抓药熬药的,她便用了吧。她可以不生,但既然已经怀着了,自然要生一个健康平安的孩子。

冬柔叹道:“之前那百合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做的,一直悬着难免心头不安。”

虽然大家推测是范格格,但没有证据,只是默默提防着,到底是谁到底还是没破案。甚至她们推测百合这事是内宅手段也只是推测罢了,毕竟花房伙计也不清楚,就觉得是寻常花朵送上来了。

不过怀疑又不需要证据,她们又未曾还击,只是忌惮罢了。

晚些时候,太子又来了。

他现在是繁忙前难得的安逸时光,年关时节总是忙的,尤其春节时期康熙经常在园子里安排烟火会,所有的皇子都要参加,太子不可不去。若是康熙出巡,太子便更忙些,一方面要在暗地里扩充势力,另一方面批了折子还要客客气气送去给康熙“审批”。

过来元夕这里不是非要聊些什么,便是享受着安逸自在的时光。

两个人之间没有秘密,打发了奴才便不用虚与委蛇。

“如今你再不似原本那般孩气了。”

元夕本在对镜梳理头发,手上拿着一把极好的烧蓝嵌宝石的梳子,如今她用的东西是越来越华贵了。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的,也是越来越容易沉浸在富贵生活中的。

她从一开始用着青花瓷的杯子都小心翼翼的,再到捧着玉碗吃饭,如今拿着把古董烧蓝梳子都觉得不过寻常。还记得她曾经

觉得缂丝是非常金贵的宝贝,如今夏季手里持着缂丝扇子,房间里搁着缂丝屏风,时不时进贡之后又再做身缂丝衣裳……

果然是万恶的剥削阶级!

她现在也就只能坚持着自己做些己所能及的事情,实在不愿真的成为一个伸手等吃的废人。

元夕剜了他一眼,指尖绕着头发:“怎么,难道我如今很有母性吗?”声音柔婉,听不出来其实她可能是个大嗓门。

“还记得初见你时,就真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宫里的宫女能出现在主子跟前,都是在背后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磋磨的,因此面容还是稚气,可气质已经开始变得逐渐冰冷麻木。宫里没有真正的孩子,多的是几岁便被额娘教的小心翼翼甚至开始算计的“孩子”,他这个太子也不是没吃过闷亏。

“即使你说自己原本已经二十几岁了,孤也是不信的,毕竟二十几岁都身为人妇,怎会这般孩子气,当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只是后来明白,因为你心里有勇气、有爱的底气,有对于未来的美好祈望,所以才敢大无畏地说出来。”

这话说的元夕心里又软又暖,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她很愿意被赞美是被爱的孩子,她爱自己的父母,尽管故人甚少入梦,可心里依旧有那片净土。

太子见她笑盈盈的,更加柔美,再度感慨:“还记得你曾经在我面前恶狠狠地说那句宁与外邦,不与家奴,那时候何等锋芒毕露,哪儿能想如今还能与你静坐此地,你还孕育着孤的孩子。”

“是我们俩的孩子。”

孩子是父母情感浓厚时的结晶,又为何要分你的我的。

“这句话倒看着还有那般性子!”

这于太子而言也是新鲜的,其他女眷曾经说的都是孕育着“您的子嗣”,以此求他偏袒或者施恩,倒是第一次听说是“我们俩的孩子”,新奇却温暖。

大抵皇额娘怀着他时,和皇父也是这般吧。

他温柔地轻抚着元夕的肚子,其实倒摸不着肚子,感受的却是厚实的衣裳。元夕素来怕冷,原来是宫女要干活,穿得还少些,如今又动的少了,便穿的多些。

她现在肚子不大,毕竟只有五个月,看着身段匀称,肌肤如暖玉一般。

气氛顿时有些暧昧了,太子刚想凑上去,就被元夕一把推开,眉眼含笑:“太子爷,注意影响,妾身可是个孕妇呢。”

胤礽恶狠狠地:“等你生下来……”

听得元夕乐个不停,这句话真的很小言啊。

胤礽不知道元夕为何发笑,可看着她的笑容,内心也是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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