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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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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兄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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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轻裘担心的道:“阿瑾,伤口怎么了?”

程怀瑾有些吃惊,没想到程轻裘来的这么快,当即敛下眼帘,淡淡的道:“无妨,只是……突然有些刺痛。”

大夫给程怀瑾检查了伤口,一点子事儿也没有,都不需要包扎,因着没看出毛病,大夫觉得可能是涂抹的药膏稍微有些刺激,所以另换了温和的药膏。

大夫留下药膏便走了,屋舍中只剩下程轻裘和程怀瑾而已。

程轻裘道:“来阿瑾,你坐下来,为兄给你上药。”

程怀瑾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刘觞的叮嘱与“威胁”,只好坐下来,把手掌伸出来。

程轻裘小心翼翼的握着,给他仔细上药,那动作犹如捧着珍宝,不敢一丝一毫的怠慢。

程怀瑾偷偷望着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失神,难道真如程轻裘说的那般,他的心底里其实是在意自己的,可自己个儿不过是个养子,在旁人眼里,是入不得眼的野种。

“阿瑾?阿瑾?”程轻裘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反应,道:“为兄是不是弄疼你了?”

程怀瑾这才回神:“没、没有,兄长多虑了。”

程轻裘道:“好了,伤药上好了,若是下次上药还是不便,大可以来找兄长。”

他说完,站起身来,似乎也不想多留,便要离开。

程怀瑾心头一紧,这就离开了?也不知宣徽使那头如何了,有没有将程熙之引过来,自己就这样让程轻裘离开,算不算没完成任务?

程怀瑾下意识站起身来,一把拉住程轻裘的手臂,道:“大兄!”

他的掌心搓破了,拉得太用力,登时“嘶……”抽了口冷气,程轻裘担心的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你的掌心刚上药,快别乱动,若是蹭了污秽,伤口要感染的。”

程轻裘扶着他坐下来,小心查看他的掌心伤口,眼看着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口气,叮嘱道:“小心一些,不要碰了,再养几日伤口才会大好。”

程怀瑾低声道:“不碍事的,都是小伤。”

程轻裘迟疑道:“阿瑾你……可是有事儿?”

程怀瑾的确有事儿,他要确保程熙之来的时候,撞见自己与大兄的亲密场面,但如今程熙之磨磨蹭蹭的,还没有来,若是这般让程轻裘走了,岂不是坏事儿?

程怀瑾干脆一咬牙,低声道:“怀瑾想让……想让大兄陪一陪怀瑾,可以么?”

程轻裘简直是受宠若惊,震惊的盯着程怀瑾:“阿瑾?”

他反应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和大兄说?”

“没有。”程怀瑾心中猛跳,不得不说程轻裘的察觉很是敏锐。

刘觞离开程怀瑾的屋舍,来到程熙之屋舍外面转了两圈,程熙之怕是昨日失眠,因此现在还未起身,他思量了一会子,灵光一动,临时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大盆子,另一手握着一只大炒勺。

当!!

刘觞用炒勺狠狠一敲盆底。

当当当——!!

当!

当——当——

“谁啊!”

程熙之果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从梦中惊醒,这乱七八糟的响声,仿佛砸锅卖铁一般,扰人清梦。

程熙之愤怒的掀开被子,顶着一头鸡窝,怒吼道:“哪个龟孙子儿!一大早上便这么吵人!”

“嘿!”刘觞低声道:“还骂我?”

他使劲抡起勺子,当当当的敲盆底,又狠狠敲了好几下,屋舍里程熙之本想睡回笼觉,听到这吵闹声,再次坐起身来,怒吼着:“到底是谁,饶了阿爹的清梦!”

嘭!

程熙之撞门出来,刘觞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气得程熙之在附近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人影儿。

刘觞撒丫子就跑,拎着锅子和勺子,一路跑到拐角的地方藏起来,眼看着程熙之气急败坏的跑出来,不由偷笑起来。

程熙之找了一圈,压根儿没找到是谁捣乱,这里是沧景节度使下榻的院落,兄弟几个都住在这个院落,程熙之找了一圈,正好来到程怀瑾的屋舍前,没来由驻足了脚步。

他的心窍中不断回荡着金商公子的话,程怀瑾与他的大兄不清不楚,勾引了他的大兄。

程熙之停住脚步,下意识往程怀瑾的屋舍张望,仔细倾听。

程怀瑾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便知道是程熙之来了,他当即一把握住程轻裘的手掌,道:“大兄。”

大兄?

程熙之本想听一耳朵就走的,哪知道程怀瑾的嗓音呼唤了一声大兄,当即便停住了脚步,又走回来,仔细倾听。

果不其然,程轻裘就在他的屋舍中!

程怀瑾本应该按照刘觞所说,让程熙之看到自己与大兄亲密的场面,如此激怒程熙之。

可是,真轮到这种时候,程怀瑾突然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如何才能让程轻裘这个正人君子与自己亲密?还是青天白日之下。

程怀瑾一时紧张,紧紧拉住程轻裘的手,支支吾吾,愣是说不清楚。

“怎么了阿瑾?”程轻裘奇怪的看着他。

程怀瑾实在不知该如何行这勾引之事,干脆一咬牙冲上去,搂住程轻裘的肩背,主动送上一吻。程轻裘吃了一惊,下意识搂住对方,一时间又是惊喜,又是欢心,又是奇怪,各种各样的情绪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门外偷听的程熙之很快听到了暧昧的吐息声,当下气得怒火冲天,便要直接冲进去,下一刻硬生生克制下来,不行,自己不能如此莽撞,若是这般冲进去,岂不是连大兄的颜面也没有了?都是那程怀瑾的错!

程熙之狠下心来,等了很长时间,屋舍的大门被推开,程轻裘从里面走出来,渐渐远去,程熙之立刻沉不住气,大踏步闯入程怀瑾的屋舍。

程怀瑾见他进来,其实一点子也不惊讶,他倒是很惊讶,程熙之没有立刻闯进来,反而等大兄离开之后,他竟然忍耐了这么久。

程熙之黑着脸,走进来之后一把揪住程怀瑾的脖领子,道:“程怀瑾!你这个野种,往日里我还觉得你只是野心勃勃,没想到你竟然藏着这样肮脏的心思!”

程怀瑾眯了眯眼睛,道:“三兄在说什么,怀瑾听不懂。”

“你别跟我装傻充愣!”程熙之怒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大兄他是个正人君子,你竟如此龌龊不耻,竟然……竟然蛊惑了他去!你听好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刘觞躲在墙角,听着屋舍里的吵闹声,当然了,是程熙之单方面的吵闹声,不由偷笑,果然果然,程小三抓奸成功,炸毛了!

不等刘觞笑完,刚刚离开的程轻裘竟然去而复返,刘觞瞪大了眼睛,心说他怎么又回来了?

程轻裘的确离开了,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日的程怀瑾有些反常,而且还主动亲了自己,眼神也奇奇怪怪的。

程轻裘越想越是不安,便折返回来,准备再看看程怀瑾。他这一回来,立刻听到了吵闹的声音,程熙之揪着程怀瑾的衣领子,抬手就要扇程怀瑾耳光。

“三弟!快住手!”

“大兄?!”

程轻裘冲进屋舍,将程怀瑾护在身后,程熙之一时间有些心虚,又觉得心虚的应该是程怀瑾才对。

程轻裘道:“老三,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程熙之道:“你该问问那个不要脸的干什么!”

程轻裘不赞同的道:“老三,你怎么能如此与阿瑾说话,他可是你的弟亲。”

“弟亲?”程熙之冷笑:“我呸!我才没有这种不要脸,勾引兄长卖屁股的弟亲!”

啪!

程熙之口不择言的说完,面颊登时一热,竟被程轻裘打了一掌。

程熙之十足的不敢置信,愤怒的瞪着程轻裘,委屈的眼泪几乎在眼眶中打晃,浑身打颤的道:“大兄,你、你打我!”

程轻裘方才一时气怒,出手打了程熙之,毕竟程熙之说的实在太难听了,程轻裘也是气不过,但是打过之后就后悔了,毕竟这些弟弟们都是程轻裘亲自带大的。

程怀瑾也有些吃惊,没想到程轻裘这么维护自己,看这模样不像是假的,他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

程熙之气得一脚踹开旁边的案几,发出咚一声巨响,直接给气哭了,恶狠狠的抽泣道:“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说罢,直接调头跑了出去。

刘觞:“……”

刘觞没想到程轻裘折返回来,程小三这个刺激也是够大的,大得出乎了刘觞的计划范围,不由缩了缩肩膀,低声道:“兄弟阋墙,太乱了太乱了,大功告成,我还是赶紧溜吧!”

刘觞跑出驿馆,窜上金辂车,让驾士赶车,赶紧回了大明宫,一溜烟跑到紫宸殿。

刘觞呼哧带喘的跑回来,口干舌燥,用手扇着风,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李谌奇怪道:“有狗追你?怎么跑的如此急?”

说着,倒了杯茶水,送到刘觞嘴边,刘觞也不自己拿着,就着李谌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平静下来一些。

刘觞大喘气的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程小三发起火来,又哭又跳的。”

李谌:“……”又、又哭又跳?

程熙之也是个武将,都说将门无犬子,虽然程熙之的武艺不是拔尖的,但的确是个年轻武将,又哭又跳的画面,李谌实在是想不出来。

刘觞笃定的道:“程小三一定是个兄控没错了,陛下你是没看到,他发现最敬爱的大哥和最讨厌的弟弟有关系的时候,那嗓门儿,偏偏陆少将军还回来了,维护了程怀瑾,你想想看,简直天雷勾地火啊,烧得一塌糊涂,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真的要殃及池鱼。”

李谌无奈的道:“那还不是你搞的?”

他有些担心:“程熙之如此愤毒,不会将这事情捅给程老将军罢?”

“放心,”刘觞道:“程小三真的是个兄控,这种对程少将军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方才程熙之一直忍耐,等着程轻裘走了之后才进去质问程怀瑾,已经能看得出来,他不想将这件事情捅给程老将军。

刘觞叹了口气:“可怜的程小三,受了这么大刺激,应该会答应金商公子的合作吧?”

李谌挑眉:“阿觞,朕怎么没听出你的怜悯来?反而有一种看热闹的错觉,是朕的错觉罢?”

刘觞信誓旦旦的点头:“没错,是谌儿你的错觉,阿觞哥哥这么善良,这么会看热闹呢?”

————

程熙之跑出去,气得对着一棵大树很砸好几下,一边砸一边抹眼泪,砸的手背生疼,溢出血来,这才顺着树干出溜下去,背靠着大树坐下来,小可怜一样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咬着嘴唇抽噎。

沙沙……

有人走了过来,站定在程熙之身侧,将一方帕子递过来。

那人没说话,程熙之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陆品先。

程熙之没好气的道:“滚开!不用你假好心!”

陆品先还是没说话,将那方干净的帕子塞在程熙之的手心里,这才转身离去。

程熙之劈手将帕子扔掉,那帕子很轻,根本砸不到陆品先,只能飘悠悠落在地上。

“谁需要你可怜!?一个两个都假惺惺的!老子才不稀罕!都滚!都滚!”

程熙之撒泼,陆品先根本没回头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谩骂,直接离开。

陆品先一离开,程熙之哭的反而更凶,气得又砸了两下树干。

沙沙……

又是脚步声。

程熙之还以为是陆品先回来了,愤怒的道:“都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一抬头,不由愣住了,对方根本不是陆品先,反而是金商罗公子。

金商公子一脸关怀:“程三公子,您这是这么了?是谁让你蒙受了这般大的委屈?”

程熙之咬着嘴唇,表情恶狠狠,没有说话。

金商公子似乎早就料到了:“程三公子,我没有诓骗于你罢?那个程怀瑾,就是一个靠床笫上位的奸贼,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将你的大兄玩弄于股掌之间,将你们程家玩弄于鼓掌之间,若是这样的人握住了程家的兵权,你觉得你的大兄还有作用么?到时候,他绝对会无情无义的将你的大兄一脚踹开!别说是兵权了,到时候你的兄长痴心错付,那下场……啧啧啧!”

程熙之脸色更是阴鸷起来,仿佛一头野狼,双手攥拳,幽幽的道:“我该怎么做?”

金商公子面露喜色,立刻道:“程三公子,请跟我来。”

他引着程熙之进入了屋舍,将舍门还有户牖全部关闭,又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

金商公子又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粉末,化入茶水之中,推到程熙之面前,笑眯眯的道:“程三公子,您如此伤心,定然伤神,这是一杯安神宁气的香茶,这里面的用料,正是雉羹的精髓所在,每一碗雉羹只需放一点点这药粉,便能达到提神醒脑的功效,为了表达诚意,我特意为程三公子炮制香茶,还请程三公子饮了,静下心来,咱们再慢慢的商议大事!”

金商公子发觉了,昨日程熙之饮了雉羹,似乎并不上瘾,他不知阿芙蓉的药材已经被偷梁换柱,还以为程熙之的“抗药性”比较好,需要加大剂量。

因此今日特意炮制了这杯香茶,阿芙蓉的剂量足够大,确保让程熙之一次上瘾。

程熙之盯着那杯香茶,他的眼角通红一片,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血丝,眼神冰凉无比,犹如止水。

金商公子的嗓音很轻,带着蛊惑的色彩:“程三公子,饮下罢,只要饮下这杯香茗,便可凝神静气,一切的苦楚都会被忘却,便再也不会苦恼了……”

程熙之还是盯着那杯茶水,他的动作很缓慢,将茶杯抵在唇边,一仰头,尽数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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