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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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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是谋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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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程三公子有什么关系?”

“你再说一遍?!”

程熙之听到陆品先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挑着马鞭,虚指着陆品先的鼻子。

陆品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程熙之,连下车都不曾下,便道:“不必理会,进宫门。”

“是,少将军。”

丹凤门的守卫验查之后,便打开丹凤大门,请陆品先的车马通过。

程熙之一看,陆品先这是不打算理会自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当即身形一展,猛地拔身而起,竟然直接跃上了马车。

陆品先眯着眼睛看他,不赞同的道:“程三公子,你阻拦在下见御驾,若是耽误了圣上的要事,该当何罪?”

“我管你是什么要事?”程熙之站在马车上,拦住车马,就是不让他通行:“凭什么我不能进宫,你却能进宫?你去找天子,分明便是要说加粮饷的事情,若是今儿个我不能接进宫,也不会叫你得逞!”

驾士一脸为难:“少将军,这……这怎么办呢?”

程熙之站在车上,驾士也不敢驾车,唯恐冲撞了沧景节度使的儿子,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这里可是大明宫前,丹凤门下,你若是在此闹事儿,传到天子耳朵里,不仅仅是你,就连你们沧景程家的脸面,也不好过罢!”

“你威胁我?”程熙之气笑道:“你竟还威胁我?我今儿个就是为了沧景的将士们来的,你说什么我也绝对不会退缩!更何况……啊!”

他还在义愤填膺,没想到车驾的马匹受了惊吓,驾士还没催马,竟然直接动了起来,程熙之站在马车上,面对着车厢,马车突然一动,他整个人没有防备,直接向前扑去。

“程熙之!”陆品先坐在车厢里,看到他向前扑倒,马车上这么多金属的装饰物,若是磕到,不是撞坏了头,便是撞坏了眼睛。

陆品先猛地从车厢中窜出来,一把搂住陆品先,马匹受惊很严重,马车剧烈的摇晃着。

咚!

一声巨响,陆品先搂着程熙之二人全都坠下车驾。

“少将军!”

“程三公子!!”

“不好了不好了!陆少将军受伤了!”

“快,御医!御医!”

程熙之身形不稳,眼前一黑陡然坠下马车,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一股温暖的怀抱将他紧紧拥住,紧跟着耳边闷哼一声,带着一丝丝痛苦。

程熙之睁眼一看,是陆品先!

陆品先还保持着抱着自己的动作,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脑后,而另外一只手臂软塌塌的垂在地上。

马匹受惊,驾士一时无法控制,马匹带着驿馆的车驾,竟然直接从陆品先的小臂上碾了过去。

陆品先的小臂剧痛之后,完全没有办法用力,软塌塌不听实话的瘫在地上,一眼就知道是骨折了。

程熙之慌了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去动陆品先,大喊着:“御医!御医呢!快、快,他的手!”

李谌听到鱼之舟的禀报,震惊的道:“程熙之把陆品先给打了?还打伤了?”

鱼之舟道:“小臣也不确定,是听宫人这般说的,当时丹凤门前异常混乱,还惊动了车马,险些撞到了人,陆少将军受了伤,已经被加急送到太医署诊治,好像……手臂骨折了。”

李谌头疼,揉着额角道:“陆品先可是范阳节度使的独子,是陆家的独苗苗,而且他是少将军,还是要上战场的,手臂骨折了?情况怎么样,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罢?”

“这小臣便不知了。”鱼之舟道:“小臣刚刚听到消息,立刻前来禀报,还未曾去太医署查看。”

“快去。”

“是,陛下。”

“等等。”李谌又反悔了,道:“不行,朕必须亲自去一趟。”

李谌觉得,让鱼之舟前去有些不妥当,还是他自己前去更文妥帖一些,也能表达对陆家的关心,若是真的有个好歹,范阳节度使还不真的和沧景节度使拼了老命?

李谌越想越是头疼,对刘觞道:“阿觞,你跟朕走一趟。”

“好。”

二人也没废话,立刻往太医署赶去。

刚到门口,便远远的看到了程三公子,程熙之局促的站在门外,十分焦虑,埋头走来走去,好几次看向门口,但又不敢进去。

李谌和刘觞走过来,他都没有发现,险些一头撞在刘觞身上。

“陛、陛下?宣徽使?”程熙之一脸心虚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谌没好气的道:“陆少将军如何了?”

“我……”程熙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嗫嚅:“我也不知道,我没……进去看。”

李谌叹了口气,赶紧大步走进去。

“诶,陛下!”程熙之一咬牙,也跟了进去,道:“陛下,等等我!”

众人进了太医署,便听到御医们的嘈杂声,忙忙碌碌的,十分混乱,崔岑正好从屋舍中走出来。

李谌道:“陆少将军伤势如何?”

崔岑回话道:“陆少将军的手臂断了……”

“断了!?”程熙之震惊的道:“真的……断了……”

崔岑道:“还稍微有些错位,微臣们已经帮助陆少将军正骨,现在包扎完毕,伤口淤血有些严重,还需要饮几次活血化瘀的汤药,平日里注意一些,不要让伤口错位,陆少将军年纪尚轻,恢复能力应该不错,或许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李谌追问:“还能否上战场?”

陆品先继承了范阳节度使的双锏,在战场上用的一双长锏,若是一只手坏了,那岂不是从双锏变成了单锏?

崔岑道:“请陛下放心,若是安心将养,是不会留下病根的,但也需要陆少将军的配合。”

众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程熙之,吓得脸色惨白,两只手一直在抠自己的衣摆,把线头全都拉了出来。

李谌道:“朕进去看一看。”

崔岑为他们推开门,陆品先就在屋舍里面,他坐在屏风之后,没有着上衣,因着除了骨折,还有几处擦伤,御医已经给陆品先上了药,几个小太监正在伺候着陆品先更衣。

陆品先见到李谌,立刻站起来作礼:“卑将拜见天子。”

“不必多礼了。”李谌道:“陆少将军,伤处如何?”

陆品先淡淡的道:“都是小伤,往日里在幽州,受过的伤比这些多严重,不妨事的,多谢陛下关怀。”

程熙之听到他这么说,心底里有些发虚,什么小伤?那马车都从他手臂上碾过去了,幸而只是驿馆的马车,并不是什么太奢华的车驾,若是天子的金辂车,陆品先的手臂必然要碎成渣了!

他转念一想,这样都算是小伤,那在幽州的时候,陆品先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伤痛呢?幽州乃是极北之地,需要抵抗契丹的入侵,虽然这些年来,契丹已经日渐衰落下来,但强弩之末,还是会不断的侵扰幽州土地。

程熙之也听说过北寒有多不容易,他以前并不在乎,还以为是幽州的人自说自话,为了给自己多加点粮饷,谁不愿意多加点粮饷呢?

但如今一看,陆品先虽然站在屏风后面,但程熙之只要一侧头,便能看到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那些伤口错综复杂,的确不像是说谎,陆品先受过的伤委实不少。

陆品先穿好衣裳,回头便对上了程熙之的目光,程熙之仿佛被烫了一样,赶紧缩回眼神,垂下来,盯着地上发呆。

李谌松了一口气,道:“陆少将军受伤,这些日子便安心养伤罢,朕会每日派遣御医前去驿馆,陆少将军不必担心。”

陆品先点头道:“多谢陛下。”

刘觞眼眸转了转,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他们找陆品先进宫,就是为了演戏的,让程熙之信以为真,以为天子真的要给幽州增加粮饷。

其实李谌怎么会做这种端水不平的事情呢?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现在是做样子的大好时机。

刘觞便道:“陛下,既然陆少将军受了伤,不如今日先请陆少将军回去安心静养,过些日子,再找陆少将军进宫来详谈粮饷……”

他说到这里,故意断了话头,还十分刻意的看了一眼程熙之,好似不能在程熙之面前谈论一般。

程熙之一听,什么粮饷?还如此避讳着自己,方才宣徽使怕是说漏了话罢?还真是要给幽州增加粮饷?如此的不公平!

程熙之一口气顶上来,拱手道:“方才是我冒失,惊动了车马,害得陆少将军受伤,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不防。”陆品先的态度还是淡淡的,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不,应该说是并不将程熙之放在心上。

程熙之那叫一个火气,虽然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的确是自己莽撞了,可是、可是陆品先是什么态度,不想接受自己的道歉就直说,为何要不理不睬,不咸不淡,甚至阴阳怪气的?

程熙之道:“但一码归一码,粮饷的事情,我是不会退让的!”

他说着,拱手对李谌道:“陛下也在这里,那卑将就直说了!听说陛下要给幽州单独增加粮饷俸料,卑将不服!幽州的确抵御契丹入侵,但是我沧景也起到了防御的作用,沧景与范阳都是一样的,为何独独给范阳增加粮俸?陛下有所不知,沧景的粮俸完全不够将士们的分发,这些年来,我们沧景都是自给自足,将士们除了练兵之外,全都扛起锄头下田种地,若不是这样,将士们根本吃不起粮食!陛下,您……”

他说到这里,刘觞已然打断,笑眯眯的道:“程三公子,其实是您有所不知罢,这些年来朝廷也不容易,所以各个的地方节度使,都会组织将士们种田收粮,其实这已经是常态了,并不是沧景的特色,如今天下太平,只有少数边疆的小国还在作乱,因此大部分时间,节度使的将士们都是不需要上阵杀敌的,如此一来,若是能种田收粮,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不是么?”

程熙之登时被堵住了话头。

李谌点头道:“确实如此,朝廷每年用在维护兵马的粮饷俸料,都是中书门下经过精打细算的,完全合乎各地的需求,因此朕以为,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并不必增加粮饷俸料。”

“可是!”程熙之道:“为何陛下要给幽州增加俸料?”

刘觞笑道:“程三公子,您这是在质问天子么?”

程熙之这才缓过神儿来,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口气实在不好,连忙跪下来道:“卑将不敢!”

刘觞道:“再者说了,程三公子是从何处听说,陛下要给幽州增加俸料的?这个事儿,就连陛下自己,也不知情呢,是不是陛下?”

“正是如此。”

程熙之一听,愣是糊涂了,还能从哪里听说的消息?可不是从你的阿爹,枢密使刘光那里听说的?

难道……难道枢密院的消息有误?

程熙之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刘光的消息绝对没有失误,陆品先已经进宫来了,不止如此,天子还特意让丹凤门的守卫不要放自己进来,这不正说明,天子想要给幽州增加俸料,又怕自己闹事儿么!绝对有猫腻儿。

但天子现在不承认,程熙之也没有法子,他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儿的站在原地,垂头丧气。

刘觞道:“陆少将军今日受了伤,还是先回去歇养的好,有什么事儿也不如陆少将军的身体重要。”

李谌道:“正是如此,朕现在便令人送陆少将军回驿馆歇息。”

“谢陛下恩典。”陆品先也不多言。

程熙之又是气,又是没辙,不知如何是好,李谌与刘觞已然施施然的离开,只剩下程熙之与陆品先四目相对。

陆品先整理好衣物,便离开了太医署,程熙之追在他后面,道:“喂!姓陆的,你等等我!”

陆品先回头看着他:“程三公子可还有什么见教?”

“我……”程熙之嗫嚅的道:“我送你回罢?”

陆品先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丝嘲讽的意味:“在下可不想再断另外一只手。”

“你!”程熙之气得指着陆品先的背影:“你什么意思!?”

陆品先上了驿馆的车马,放下车帘子,车马粼粼开动,往驿馆的方向而去,程熙之也翻身上马,追在陆品先的车马后面,就这样跟着。

陆品先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让程熙之这样跟着。

二人很快到了驿馆,程熙之驱马过去,想要扶着陆品先下车,哪知道陆品先压根不看他一眼,冷漠的从车上下来,冷漠的走入范阳节度使下榻的院落。

程熙之还保持着伸手去扶的动作,尴尬的站在原地,那股尴尬登时化作了气怒,大喊着:“姓陆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程熙之仿佛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而且越来越鼓,马上便要爆炸的那种,便在此时,有人从程熙之的身后走出来,笑眯眯的搭讪套近乎。

“什么事儿,让程三公子气成这样啊?”

程熙之回头一看,原来是金商防御使的儿子。

程熙之不想搭理他,转身要走,金商公子却踏前一步,拦住他的脚步:“诶,程三公子,我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到我的舍中来,饮一些清热润肺的雉羹?”

程熙之上下打量着金商公子,总觉得他今日这么热情,别有所图的模样,十足的不确定。

金商公子的那碗雉羹,千金难求,许多人上赶着踏破了驿馆的门槛儿都求不到,今日金商公子怎么转了性子,主动来找自己饮雉羹?

程熙之没好气的道:“你那雉羹如此金贵,我喝不起。”

金商公子还是拦住他,笑道:“程三公子,您这就是折煞了我对不对?请程三公子怎么能谈钱呢?”

程熙之更加狐疑,但是左右想了想,自己也没有旁的事情,而且那雉羹千金难求,今日有这样的好事儿,自己若是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了。

金商公子见他动摇,便道:“程三公子,请罢!”

程熙之没有再拒绝,点点头:“请。”

金商公子引路,带着程熙之往金商防御使下榻的院落而去,打开舍门,做了一个请的让步手势:“程三公子,请入内。”

程熙之不疑有他,走入屋舍,金商公子缓缓关上舍门,遮蔽了视线。

二人刚刚进入屋舍,有人便从角落转了出来,竟还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便是方才离去的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而另外一个,则是刚刚派遣来驻守驿官的没庐赤赞。

陆品先皱眉道:“金商公子请程三公子去饮雉羹,那雉羹……”

陆品先的父亲范阳节度使,便是因为那雉羹,变得病怏怏,险些一命呜呼,若不是刘觞及早发现了雉羹的秘密,让崔岑给范阳节度使医治,现在范阳节度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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