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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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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干柴烈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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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道:“确实如此,阿觞哥哥与朕当真是心有灵犀,没庐将军乃系吐蕃人士,他一直在吐蕃,与各地节度使都没有任何往里,让他去驿馆监视,是再好不过的。”

两个人互夸一阵子,李谌便对鱼之舟道:“鱼之舟,你去把没庐将军请过来。”

鱼之舟不想去,为什么每次去请没庐赤赞,都让自己去,分明可以找个其他宫人跑腿儿。

不过鱼之舟心里也清楚,陛下让自己去请没庐赤赞,是因着自己与没庐赤赞的干系,是最好开口的,每次开口,没庐赤赞都不会拒绝。

鱼之舟无奈的道:“是,陛下。”

鱼之舟转身离开,李谌又有些小小的纠结,道:“阿觞,你说咱们每次都这般欺负鱼之舟,是不是有些不好?”

“不好?”刘觞道:“为何不好?”

李谌十分内疚的道:“鱼之舟分明不想见没庐赤赞,但凡有事儿,朕却让他去找没庐赤赞,是不是不太好?”

刘觞捏了捏李谌的面颊,笑道:“谌儿好可爱,做坏事儿内疚的样子也好可爱……不过陛下完全不需要担心。”

刘觞顿了顿又道:“其实小鱼公公嘴上不说,心里是渴望亲情的,没庐将军是他唯一的亲人,小鱼公公若是真的不想与没庐赤赞往来,按照他那个性子,便是陛下您吩咐,他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陛下放心吧,你这样给他们台阶下,没庐将军还要感谢陛下呢。”

鱼之舟离开紫宸殿,准备去请没庐赤赞,没庐赤赞正在帮助神策军练兵。他刚一进入神策军军营,便看到演武场上,没庐赤赞光着臂膀,手持长戟,一杆长戟在日光下被舞的虎虎生威,银光闪闪,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没庐赤赞小麦色的皮肤,顺着没庐赤赞流畅的肌肉线条流淌下来。

“没庐将军好生厉害!”

“是啊是啊,听说还会打马球,打毬也是一等一的!”

“没庐将军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鱼之舟走过去,便听到神策军的士兵们小声窃窃私语,全都是称赞没庐赤赞的,一个个心生向往,好似小迷弟一般。

鱼之舟心中不屑,也是如此,没庐赤赞天生便是如此会笼络人心,不然自己年幼之时,为何会被他的假象所蛊惑?

鱼之舟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各位将领有所不知,你们的没庐将军之前歇养月余,正是因着被人一脚踹断了肋骨。”

“什么!?”

“踹断了肋骨?”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对啊,是谁这么大的能耐,能踹断没庐将军的肋骨,这般厉害的人,怕是还未出生呢!这位小公公,您可别吹牛啊!”

鱼之舟道:“如何是吹牛?此人并非将领,也并非士兵,而是一个商贾,名唤孟簪缨的便是,你们若是不信,只管自己去问问。”

“商贾!”

“竟有此事?”

“我听说过这个商贾,据说是做马匹生意的,咱们营中的好几批骏马,都是孟家寻觅来的。”

“我的娘喂,没庐将军竟然被一个商贾踹断了肋骨?”

鱼之舟和将领们讨论着八卦,心情大好:“不只是被踹断肋骨,还毫无还手之力。”

鱼之舟这般说着,便看到身边的士兵们脸色有异,一个个还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流淌在鱼之舟身后,鱼之舟吓了一跳,猛的回身,直接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定眼一看,是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不知何时已然从演武场上下来,悄无声息走到了鱼之舟背后,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造谣”的鱼之舟。

其他将领一看,没庐将军来了,赶紧做鸟兽散尽,全都不讲义气的跑了。

没庐赤赞挑眉道:“幺儿来神策军营,不会是专门来造谣为兄的罢?”

鱼之舟赶紧后退了两步,似乎十分嫌弃没庐赤赞会把他的汗水蹭在自己身上,立刻低垂下眼目,一脸本分的模样,话语却不饶人:“小臣字字属实,何来造谣一说?难道没庐将军没有被孟郎君踹断肋骨?还是三根。”

没庐赤赞挑了挑眉,突然捂住自己胸口:“嘶……你这么一说,我、我的肋骨又疼起来了。”

“怎么回事?”鱼之舟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没庐赤赞,连忙道:“可有军医?快让军医看看!”

“呵呵……”

鱼之舟着急的说着,便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丝的戏谑,是没庐赤赞的笑声。

鱼之舟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失态了,竟然关心起没庐赤赞来,他赶紧松手,已然来不及了。

没庐赤赞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松开,笑得很是温柔:“幺儿还是关心为兄的,为兄很欢心,早知如此,便伤得再重一些,再久一些才好呢。”

鱼之舟白楞了他一眼,哪里有人想要自己伤得更重更久,着实是个怪人。

没庐赤赞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事儿,便道:“好了,不闹你,今儿个过来,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鱼之舟道:“陛下请没庐将军过去一趟,正在紫宸殿候着,没庐将军赶紧把衣裳穿上,不好让陛下久等了。”

鱼之舟去了好一阵,这才将没庐赤赞带回来,他还以为天子一定等急了,哪知道回来一看,李谌压根儿不着急,还在和刘觞互喂糕点呢。

分明只是一块糕点,出去的时候咬了一口,回来的时候咬了两口,鱼之舟从来不知道吃糕点还能这么节省呢!

鱼之舟使劲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那二人的亲昵,道:“陛下,没庐将军在外等候。”

“叫他进来。”

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拜见陛下。”

李谌把没庐赤赞临时调遣到驿馆,监视各个节度使一举一动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庐赤赞在神策军,也只是临时的,因此借调到驿馆也没什么,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以前都在吐蕃,不参与中原内部的节度使之争,因此调派自己过去,是最合情合理的。

“请陛下安心,卑将定不辱命!”没庐赤赞道:“但凡驿馆有风吹草动,卑将定然事无巨细,据实禀报。”

“好。”李谌道:“朕是信得过你的。”

没庐赤赞拱手:“谢陛下信任器重。”

马球比赛在大明宫清思殿举行,大明宫内的毬场,与外面的球场就是不一样,清思殿的毬场不只是大,而且精致奢华,看球的人可以在清思殿内燕饮,也可以到毬场的空场上来观摩,虽然不及月灯阁热闹,但这极尽奢华的体验,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

天子下令,招节度使入大明宫打马球,各地节度使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打球而已,天子喜欢打,也无不可。

节度使们全都入宫,节度使的公子们自然也要跟着,程熙之一眼就看到了陆品先,冷哼一声,昂着脑袋从他面前走过去,那模样嚣张的厉害。

陆品先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眼神冷漠,甚至不曾施舍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程熙之的铁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气得他狠狠跺了两脚:“这个陆品先!”

这次马球比赛,就是为了让程熙之与陆品先当众产生矛盾,在各节度使面前大打出手才准备的,因此刘觞故意将程熙之与陆品先分在两个对立的组别里,开始比赛之后,一组赢球一组不输球,有输有赢,自然就有摩擦与嫌隙,不愁打不起来。

“开始了开始了。”刘觞兴致勃勃,端着一承槃的蜜饯,坐在毬场上观摩。

李谌因为想要与刘觞亲昵,所以便没有亲自上阵,而且他若是亲自上阵,那些节度使和公子还要小心翼翼,自然不得施展,反而束手束脚的。

李谌干脆坐在席上,看着他们打球,李谌张开嘴巴道:“啊——要阿觞哥哥喂。”

刘觞看了看左右,这么多人都在围观打球,若是喂来喂去实在不好,不好意思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要生出麻烦。

但刘觞架不住李谌那小奶狗的模样,揪着自己的袖子摆,轻轻的摇晃,撒娇一样的央求:“阿觞哥哥,要喂,要喂。”

“好好好!”刘觞把心一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别说是大奶牡丹花了!

刘觞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确保无人看向他们,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激烈的马球比赛,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蜜饯喂给李谌。

“好吃吗?”刘觞低声问。

李谌心满意足,点点头:“阿觞哥哥喂的,甚甜,还要。”

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投喂小奶狗好生刺激,刘觞投喂了一次,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立刻又找了一颗浑圆浑圆的大蜜枣,喂到李谌口边。

蜜枣的个头的确有些大,但是一口吃下去不是问题,偏偏李谌故意没有一口衔过去,而是就着刘觞的手指咬了一半,温柔的唇瓣研磨着刘觞的指尖,那种酥酥麻麻隔靴搔痒的触感,让刘觞整个人一哆嗦,险些惊呼出声。

刘觞脸色通红,李谌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还给了他一个歪头杀。

这种感觉着实羞耻极了,但又让刘觞上瘾,不需要李谌再说话,刘觞又将另外一半蜜枣喂过去。

“陛下!”

就在此时,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急匆匆跑了过来,刘觞还在喂枣子,吓了一哆嗦,下意识把枣子往李谌口中一塞,然后坐的笔杆条直,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干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李谌还在缠绵的吃枣子,下一刻,刘觞动作快极仿佛会武艺似的,一把将枣子塞进来,李谌没有防备,枣子嚼都没嚼,直接顺着嗓子咽了下去,呛得他直咳嗽。

“陛下、陛下?!”刘觞瞪大了眼睛,震惊的道:“没事儿吧陛下。”

“咳咳咳……水……水……”李谌挣扎。

郭郁臣也被吓到了,赶紧道:“水水水!”

刘觞把水端过来,李谌大口饮下去,这才把卡在嗓子的蜜枣咽下去,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缠绵的喂枣而已,差点变成了行刺,刘觞偷偷的抹了一把汗,看来偷情也不容易啊,以后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偷情了,太危险。

郭郁臣担心的道:“陛下,您……没事儿罢?”

李谌没好气的道:“郭将军过来做什么?有事儿么?”

郭郁臣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支吾的道:“陛下,半场时辰已经到了,郁臣是来请示陛下,是否半场休息。”

李谌这才醒过梦来,什么,半场都过了?方才二人缠缠绵绵的喂枣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刘觞也是惊讶:“半场都过了?怎么没打起来?”

“打起来?”郭郁臣迷茫:“谁和谁打起来?”

刘觞看向毬场,果然,半场时间都过了,而程熙之与陆品先两边相安无事,竟然没有打起来。

李谌摆手道:“休息罢,歇息一会儿。”

刘觞低声对李谌道:“陛下,程三公子和陆少将军没能打起来,必然是因着陛下与各地节度使在场,程三公子难得有承算,压制了脾性,不行,我去与陆少将军通通气,让他多气一气程三公子。”

李谌点点头:“去罢。”

刘觞离开席位,来到毬场中间,两边队员正在歇息,各自占领了毬场的一个角落,刘觞装送来慰问品,让小太监们抱着吃食和饮品分发。

刘觞自己也仗着分发的掩护,凑到陆品先身边,低声道:“陆少将军,半场比赛都完了,程三公子怎么还没闹起来?”

陆品先蹙眉道:“想来是程三公子心里也有承算,不想今日与在下争执。”

刘觞恨铁不成钢的道:“程三公子一点就炸,你气他啊!主动一点,气他!”

“主动?”陆品先疑惑的道。

刘觞道:“陆少将军,你打球太干净了,稍微……脏一点。”

“脏一点?”

刘觞点点头:“使点小动作,程三公子一定会当场爆炸给你看!”

陆品先若有所思的点头:“好罢,在下尽力而为。”

“还有还有,”刘觞偷偷指了指旁边的小童,道:“程三公子日前一直针对你那个小童,你打球的时候,故意维护小童一些,程三公子看到你这番模样,定然会勃然大怒。”

陆品先又点点头:“在下受教了。”

正好中场休息结束,两边队员集合,翻身上马,准备继续下半场比赛,刘觞对陆品先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给他打气。

刘觞回了座位上,李谌道:“如何?”

刘觞无奈的摇头:“陆少将军打球太干净了,看来……还得陛下帮帮他。”

“朕?”李谌道:“朕不在场上,如何帮他?”

刘觞与他咬耳朵,小声道:“陛下,一会儿你看准时机,就扔个小石子过去,让程三公子以为,是陆品先惊扰了他的马匹,程三公子必然饶不了他,打起来指日可待。”

李谌眼皮狂跳道:“阿觞的法子,真是……真是好法子。”

刘觞在案几底下偷偷握住李谌的手,李谌一阵激动,还以为阿觞哥哥又要与自己偷情,哪知刘觞将他的手掌展开,塞了几颗小石子过来。

李谌道:“石子?”

刘觞笑道:“惊扰程三公子的马匹用的,陛下一会儿偷偷扔过去,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都这么小,这么圆润,打不伤人的。”

李谌:“……”

下半场比赛开始,程熙之一直冷着脸,故意不去看陆品先,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会陆品先,如此一来,也不会在御前失仪,惹出麻烦。

陆品先不着痕迹的看了两眼程熙之,驱马一直跟在旁边,但是正如刘觞所说,他打比赛太干净了,没用过小动作,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却在此时……

“啊!”

程熙之一声惊呼,一块小石子从斜地里飞过来,直接打在程熙之的马腿上,马匹受惊,猛地尥蹶子,高高抬腿,程熙之一只手还需要握着毬杖,没能稳住身形,直接从马匹上掉了下去。

程熙之坠马,幸而他会一些武艺,及时调整身形,半空中硬生生拧腰落地,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众人都被这个变故吓到了,赶紧勒住马匹聚拢过来,裁判也驱马跑过来。

“程三公子,没事罢?”

“是啊,三公子,没事儿罢?”

“程三公子的骑术不精啊,怎么还能落马呢?也不知这节度使是如何教导儿子的?”

程熙之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么多人围观,陛下亲自临场,自己竟然从马上掉落了下来,简直丢人现眼,足够被各地节度使笑话一万年的!

程熙之面红耳赤,气愤的抬头去瞪那些对自己冷嘲热讽之人,他的目光一转,便盯在陆品先的小童身上,立刻大步跨过去,一把揪住小童的衣领子,怒喝道:“是不是你?!背地里使小绊子?我方才分明看到一颗石子打中了我的马匹!绝对是你!”

石子自然是刘觞捡的,李谌扔的,和那小童毫无干系,刘觞的本意是嫁祸给陆品先的,哪知道竟然有奇效,程熙之误会是小童暗地里使绊子,给自己玩阴的。

“不是,不是小人呀!”小童连连摆手,焦急的朝着陆品先道:“少将军!您快为小人做主啊,不是、真的不是小人啊!”

陆品先面容冷硬漠然,踏前一步,拦在小童面前,淡淡的道:“程三公子,方才的石子,的确不是在下的仆役扔的。”

程熙之果然爆炸了,仿佛点着的炮仗,又好似炸毛栗子,指着陆品先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道:“你竟还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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