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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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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宠着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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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突然想起了什么:“前段时日,鸿胪少卿送来的面脂,是不是还没用完呢?”

鱼之舟险些都将这些事情忘了,鸿胪少卿琛璃送来过一些面脂,但是陛下天生不喜爱捯饬这些,因此早就给忘了。

李谌坚定的道:“拿来,朕要一面敷面脂,一面批看文书。”

鱼之舟:“……”

刘觞还要向天子汇报程怀瑾的事情,他来到紫宸殿,不需要人通传,直接走进去,刚要与李谌打招呼,定眼一看,李谌的脸上黑乎乎的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煤堆里打滚儿了。

而李谌本人,端坐在席位上,微微蹙着黑乎乎的眉心,正在专心致志的批看文书。

“陛下?”刘觞迟疑的道:“你的脸……”

李谌正在敷面脂,因着批看文书,一瞬间忘了面脂还留在脸上,经过刘觞这么一提醒,抬手一抹,面脂又不是现代的面膜那么保湿,早就干成一块一块,甚至一碰便皲裂,咔嚓嚓从脸上脱落下来。

李谌惊讶道:“糟了,忘洗掉了!”

“鱼之舟,快给朕打水来!”

“嘶……好疼。”

“太干了,怎么洗不掉……”

刘觞:“……”什么情况!

李谌倒腾了半个时辰,这才将脸上干透的面脂全都洗干净,这哪里是洗脸,分明是拔汗毛!

李谌洗罢了脸面,整张脸都有些微微发红,刘觞忍不住笑起来:“陛下,你的脸……好红!哈哈哈……”

“还笑?”李谌撇了撇嘴巴。

刘觞憋着笑:“陛下,你怎么突然想起敷面脂了?”

李谌抱怨的道:“还不是阿觞你。”

“我?”

“自然是你,”李谌道:“朕还不是怕你觉得朕年老色衰,颜色大不如从前,因此嫌弃了朕,从此不爱见朕了?”

年老色衰?

这个词儿好生耳熟,仿佛今日才听过。

刘觞无奈的道:“陛下,你才十七啊,怎么可能年老色衰,我又不是个变态!”

刘觞拍着胸口心想,幸亏幸亏,这里是大唐,若是放在现代,自己还真就是个变态了……

“当真?”李谌道:“那……三年之后,五年之后,阿觞可还喜欢朕?”

刘觞笑道:“三五年之后,陛下也不过二十出头,还没我现在年长呢。”

的确如此,刘觞往日里是个上班族,上班有几年了,就算三五年之后,李谌也没有他现在年纪大。

李谌又道:“那,十年之后呢?阿觞可还爱见朕?”

刘觞道:“十年?那么久远之后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刘觞的本意是他没考虑过那么久远,李谌一听不干了,搂住刘觞撒娇:“不行不行,阿觞必须喜欢朕,不管是三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都必须喜欢朕,爱见朕,宠着朕!”

李谌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是个小奶狗本狗了。

刘觞登时心动不已,除了哭唧唧掉珍珠的小奶狗,撒娇的也好可爱啊!

不过事实证明,觉得李谌如此可爱的,恐怕只有刘觞一个人,此时此刻的鱼之舟掉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的退出了紫宸殿,到外面伺候去了。

李谌道:“阿觞哥哥,你快回答谌儿。”

刘觞赶紧道:“好好,我都喜欢,都喜欢。”

李谌这才满意,将他搂着坐在自己腿上,道:“阿觞今日过来,是不是想朕了?”

“啊呀!”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刘觞这才想起来,差点忘了正经事儿,道:“陛下,我是来向你禀报程怀瑾探查的结果的!”

李谌美人在怀,虽不想讨论这些煞风景的事情,但也没有法子,没有放开刘觞,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道:“如何?”

刘觞将程怀瑾看到的都说了一遍:“陛下,崔御医可以弄一些相似的药材和药粉,确保金商防御使和他的儿子看不出来,但是……如果直接让程怀瑾替换,还是有些风险,万一被金商的人知道了,难免打草惊蛇。”

李谌道:“这有何难?这下旨让各地节度使入宫过来参加燕饮,到时候程怀瑾偷偷溜回去,将药材全部替换不就行了?”

刘觞笑道:“好办法!”

反正宫里头的燕饮,大大小小的经常举办,各地节度使入京不是小事儿,参加几场燕饮也不会引人注意。

李谌道:“朕想到这么好的法子,阿觞是不是要有点奖励?”

刘觞眨眼:“陛下要什么奖励?”

李谌一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要哥哥亲亲。”

刘觞心头猛跳,大喊着:“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哥哥不亲死你!”

殿外的鱼之舟突听一声大吼,这青天白日的,宣徽使的嗓音穿透力十足,鱼之舟赶紧把紫宸殿外殿的大门也关闭,以免御史大夫路过,再参陛下一个白日宣淫……

李谌吩咐下去,准备一场宫宴,请驿馆里的节度使和公子们全都赴宴,如此一来,找个空隙让程怀瑾回去,便能将阿芙蓉所制的药材和药粉全部偷梁换柱。

各地节度使带着儿子们入宫,虽金商节度使日前得罪了天子,但还是看得出来,各地的节度使都很巴结着他,张口闭口问的都是雉羹的事情。

刘觞眯了眯眼睛,低声道:“看来已经有些节度使对雉羹上瘾了,今日必须将药材全部偷换出来。”

金商公子众星捧月,眼看到程怀瑾,故意走过去撞了一下他,嚣张的笑道:“没想到你这个野种养子,还有点子用处呢?”

程怀瑾将金商公子想要入宫的事情和刘觞说过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刘觞便同意了让金商公子入宫的事情。

金商公子可以重新入宫,自然便嚣张了起来,他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你与宣徽使……不会也是那种关系罢?程怀瑾,你可真厉害啊,不仅仅与你大兄淫*乱,还巴结上了宣徽使那个太监,好能个儿呢!”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双手攥拳,克制着自己的怒火,面上却唯唯诺诺的道:“罗公子,你……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怀瑾并没有。”

“哼!”金商公子冷笑一声:“以后还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我会尽管开口的。”

说罢,施施然离开了。

程怀瑾这才抬起头来,冷冷的凝视着对方的背影,轻声道:“早晚宰了你……”

“这菜分明是我的,凭什么你拿走?”

刘觞正在埋头狂吃,突听到一声吵闹,声音还挺大,又十足耳熟。有人竟然在天子举办的燕饮上打起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怪不得耳熟,原来是沧景节度使的三公子程熙之。

程熙之指着一个承槃道:“你的桌上分明已经有一槃,为何还要拿走,这分明是我的!”

宫宴是分餐制,每个人都有一份吃食,按照官阶不同,餐食也不同,按理来说这样的分餐制是不会打架的。

与程熙之打架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嚣张跋扈的金商罗公子。

金商公子笑道:“程三公子,你怕是误会了罢?谁说上了一份,便不能再上了?太后娘娘宠信我们家,多上一份又如何呢?”

程熙之不甘示弱,冷笑道:“太后宠信你,便不顾制度给你多上了?那槃分明便是我的,你若是非要狡辩,我们大可以让光禄寺的人过来,看看宫宴的档子和菜牌,一看便知!”

程熙之嗓门很大,闹得也大,金商公子本不想示弱的,但是金商防御使一看,立刻跑过来,他不想得罪沧景节度使的人,“啪!”劈手给了金商公子一个打耳光。

“胡闹!”

金商防御使呵斥了儿子,对程熙之拱手道:“程三公子,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是老夫教子无方。”

金商公子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瞪了一眼,实在不敢再说。

程熙之把本该是自己的菜色要了回来,道:“我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既然这样就算了。”

“多谢程三公子,多谢程三公子。”

金商防御使拉着儿子离开,金商公子抱怨道:“阿爹!如今太后宠信,各地节度使又因着雉羹巴结着咱们,为何还要如此忍让呢!”

“胡闹!”金商防御使冷声道:“你真是不长脑子!如今正是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咱们不能得罪任何一个节度使,若是坏了我的大事,我唯你是问!”

金商公子不敢反驳,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面,低声道:“是……是……”

他虽这么说,眼神里却全都是愤恨,死死盯着程熙之的方向。

程熙之喝了一些酒,他的酒量一般般,并不算太好,酒过三巡之后便醉倒了,脚步打晃,歪歪扭扭的。

燕饮在太液湖边举办,临着湖水,饮多了酒浑身燥热,吹点小风十足舒坦惬意。

程熙之站在湖边,正在享受着习习而来的夜风,金商公子已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背后,“嘭!”狠狠撞了一下程熙之的腰眼。

若是放在平日里,程熙之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怎么可能被他撞倒,但今日程熙之饮醉了,根本毫无防范,被金商公子狠狠一撞,脚下不稳,“啊……”大喊了一声,直接坠入太液湖中。

“不好了不好!”

“程三公子落水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刘觞和李谌正在商量让程怀瑾偷偷回到驿馆的事情,程怀瑾本是程家的养子,地位比庶子还要低,所以他偷偷回去,应该不会引人注目。

哪知道远处突然传来噪杂的大喊,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刘觞立刻对程怀瑾道:“好机会,程公子趁现在赶紧出宫。”

程怀瑾点点头,拿上崔岑准备好的药包,趁着众人混乱,完全没有注意他,便悄悄离开了太液湖,匆忙出宫,回到驿馆去。

“不好了!程三公子落水了!”

宫人们乱作一团,程熙之酒醉的厉害,掉进水中扑腾了两下,立刻往下沉去。

刘觞赶过来,刚要跳下去营救程熙之,便听到噗通一声,已经有人先一步跳入水中。

竟然是程熙之的死对头,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

陆品先跳入水中,快速游水过去,勾住程熙之的脖颈,将他向后拖,往岸边拖拽。

程熙之呛了水,起初还在扑通,但很快呛水昏厥过去,已然不再扑腾,安安静静的任由陆品先拖拽上岸。

“快!”刘觞指挥着宫人道:“把他们拖上来!”

宫人们七手八脚的伸手去拽二人,陆品先托着程熙之,让众人先把程熙之救上去,自己这才爬上岸来。

程熙之完全昏迷过去,呼吸也非常微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刘觞上次救过溺水的李谌,因此十分有经验,立刻冲上去,唰唰两下将程熙之的衣袍解开,以免妨碍程熙之呼吸。

随之双手跌在一起,按压程熙之的胸口,让他将呛进去的水排出来。

程熙之吐了两口水,但是仍然没什么吐息,刘觞深吸一口气,猛地便要低下头去。

“等等!”李谌拦住刘觞,道:“你要做什么?”

刘觞焦急的道:“人工呼吸,救他啊!”

李谌这时候便有些纠结了,眼看着程熙之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这样下去很快便没救了,一刻也不能耽搁,但一想到刘觞那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法门,李谌心里头别扭的厉害。

陆品先冲过来,没有一句废话:“该如何做,我来。”

————

程怀瑾本就是个义子,在燕饮上没有什么存在感,加之程熙之突然落水,命悬一线,众人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去,哪里还能注意程怀瑾?

程怀瑾急匆匆回到驿馆,悄无声息的来到金商防御使的院落,熟门熟路进入了金商公子的屋舍,将柜子拉开,果然看到了秘密盛放药材的锦盒。

他将盒子打开,把崔岑事先准备好的药包放进去,还特意摆了摆,恢复原样。又将阿芙蓉的药材和药粉放入自己的药包中,严严实实的包好带走,这才冷笑一声,将柜子关闭,准备离开。

踏踏踏——

竟然是跫音,有人来了。

程怀瑾还未离开屋舍,那跫音竟然是朝着屋舍来的,哪知道这么巧,来人正是金商公子本人。

金商公子故意撞程熙之下水,他怕别人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因此便借着酒醉的借口,立刻离开了大明宫,回到驿馆来。

金商公子朝着这边走来,程怀瑾倘若现在离开屋舍,必然会与他打一个照面,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却在此时……

“罗公子。”

一个嗓音叫住了金商公子。

那声音低沉沉稳,彬彬有礼,完完全全的君子之风,程怀瑾听得实在太多了,可不正是他的兄长程轻裘么?

没想到程轻裘也回了驿馆,他突然叫住了金商公子,金商公子的脚步被绊住,程怀瑾来不及想太多,快速推开户牖,直接窜身而出,逾墙离开了金商防御使下榻的院落。

程怀瑾急匆匆的往回走,因为匆忙,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眸子不有发紧,站在他眼前的,分明是大兄程轻裘。

程轻裘抱臂站在角落,凝视着程怀瑾,道:“阿瑾,你方才去何处了?”

程怀瑾眼眸晃动,没有立刻说话。

程轻裘再次追问:“你去金商公子的屋舍做什么?”

程怀瑾心中一动,大兄都看见了?方才他故意叫住金商公子,怕是在给自己打掩护。

他想要将此事搪塞过去,最常用的法子,无非就是装作虚弱,像上次一般糊弄过去。

程轻裘已然走过来,低沉的道:“阿瑾,你还不与为兄说实话?这次你绝不可能糊弄过去。”

程怀瑾眯了眯眼睛,他知晓程轻裘不笨,反而十足聪明,若是自己再装作虚弱,或许无法蒙混过关,于是抿了抿嘴唇,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眶里已经有些许的湿润和泪花。

“大兄……”程怀瑾的声音很低,很软:“怀瑾只是……不想连累大兄。”

程轻裘看着泪眼朦胧的义弟,心窍仿佛被一柄大锤狠狠的敲击,脑海中混混沌沌,突然浮现出程怀瑾泪水婆娑,辗转在自己身下,无助哭泣呜咽的画满,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程轻裘怔愣着,一时走了神,魔怔了一般慢慢向前靠去,竟然轻轻的吻在程怀瑾的唇角。

程怀瑾吃了一惊,瞪大眼目,声音微微打颤:“兄、兄长?”

程轻裘猛然回过神来,犹如被惊雷劈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一把推开程怀瑾,埋头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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