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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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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欺负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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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被刘觞无视了,气的赶紧绕过太液湖追过去,但是太液湖这般大,他便是身材高大,也要绕半天,眼看着刘觞便要逃跑。

“宣徽使!”

一个人正巧路过,站在了刘觞面前。

刘觞一看,原来是工部尚书窦悦。

“这么晚了,你还在宫里头呢?”刘觞站住寒暄。

窦悦笑道:“刚刚忙完,最近有些忙,都是这个时辰才回去的。”

刘觞笑道:“看来你阿爹又要在宫门口等着了?我可是看见的,但凡是天黑之后你才散班,你阿爹一准儿守在宫门口接你。”

窦悦有些不好意思,脸面都红了起来,道:“让……让宣徽使见笑了,我回去定然与阿爹说一声,叫他不要来找我了。”

“诶!”刘觞道:“你可别这么说,你若是这么与窦郎君说了,我怕他要记恨我的!”

“怎么会呢!”窦悦着急的道。

“与你开玩笑的!”刘觞打趣道:“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窦郎君疼爱你,你身子又不好,也不怨你阿爹总是来接你,不要如此辛苦了,适当的时候偷偷懒,毕竟身体是本钱嘛。”

窦悦点点头:“多、多谢宣徽使关心。”

二人站定说话,有说有笑的,因着窦悦的局促模样,惹得刘觞总是想要逗逗他,难免就说开来。

李谌从对面追过来,便看到这样一幕相谈甚欢的场面,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装作看不见朕,却对窦悦笑嘻嘻的。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窦悦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好像针一样,他的方向正好面对着天子李谌,一抬头,便看到天子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眼神相当的毒辣,恨不能把自己戳成筛子眼儿。

刘觞背对着李谌,因此并没有发现李谌追过来,还对窦悦道:“怎么了?”

“啊……”窦悦支吾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道:“宣徽使你……你是不是和陛下,闹别扭了?”

刘觞一怔,心说你怎么知道的?但始终没有问出口。

窦悦还是小心翼翼的道:“宣徽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陛下说哦……其实、其实陛下有的时候的确凶了一些,但人还是很好的。”

李谌平日里总是“恐吓”窦悦,窦悦最是怕他,但窦悦这个人最为公平,还是要给李谌说些好话的。

李谌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也不知窦悦给自己说了好话,看到他们说说笑笑,心里便吃味儿的很,又看到刘觞的手掌明显被重新包扎了一遍,又是放心,又是气。

李谌心想,亏得朕巴巴的想着他,结果呢,他自己倒是好,爱惜自己爱惜的不得了,找了御医包扎,根本无需朕的担心,朕算是白担心了!

李谌想到这里,一甩袖袍,也不理会刘觞了,转身往紫宸殿走去。

李谌是出去散心的,回了紫宸殿非但没觉得心宽,反而更加气怒了,他使劲一踹紫宸殿大门口的坐地盖炉。

“啊嘶!”紧跟着便是痛呼出声,疼的他脚趾都要碎了。

李谌愤恨的道:“谁在这儿摆这么大的盖炉!还是金的,想磕死朕么!”

鱼之舟赶紧跑出来,道:“陛下,这不是您说摆在这里的么?就上个月……您说宣徽使喜欢金色的盖炉,所以……”

“朕从未说过!”李谌无理取闹的反驳:“碍眼!扔出去!”

鱼之舟:“……是。”

李谌嘴里叨念着:“一个盖炉都欺负朕!”

说罢,往内室走去,一进去便看到案几上堆着一撮破破烂烂,却香喷喷的东西。

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乱七八糟,可不就是李谌气急败坏之下划烂的那只香缨么?

李谌更是愤怒,指着破破烂烂的香缨道:“鱼之舟!你胆子大了?不是让你处理出去么?放在朕面前,给朕示威呢?”

鱼之舟:“……”天子出去散心一趟,回来之后脾性反而更大了。

鱼之舟跪在地上,恭敬的道:“陛下,小臣发现这香缨之中暗藏玄机,因此斗胆留了下来,请陛下过目。”

“玄机?”李谌冷笑:“这香缨里能藏些什么?怕是给宣徽使的情诗不成?”

鱼之舟眼皮狂跳,将香缨之中的纸条取出来,但因着香缨被划坏,所以纸条也被划的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形状来。

李谌道:“还真是情诗?”

鱼之舟道:“回陛下,并非是情诗,而是一个名单。”

“名单?”李谌立刻接过纸条,展开来仔细看。

的确是个名册,但是这名册被划破了,看不清楚。

李谌道:“划成这样,叫朕如何看的清楚?”

鱼之舟:“……”难道不是陛下您划的么?

鱼之舟虽心里吐槽,却捧出一张宣纸,恭敬得交给李谌,道:“小臣方才趁着陛下出去散心,誊抄了一份,这是能看清的部分。”

李谌接过来,这才觉得稍微顺心了一些,低头去看名册,这一看不由蹙起眉头来。

上面出现了很多朝廷官员的名字,礼部李涵名下部员三名,还有工部的那个姓王的部员郎中。

李谌沉声道:“这名单……与刘觞昨日从王郎中口中拷问出来的,几乎如出一辙!”

简直一模一样,稍微有一点点出入。

李谌看的正入神,名单戛然而止,没有后文了,不止如此,这上面还写了一个——上。

李谌道:“上?莫不是还有下册?”

鱼之舟点头道:“小臣也如此以为,所以觉得事关重大,自作主张将香缨留了下来。”

李谌死死缩着眉头,似水娘子送香缨的时候,其实李谌也在场,看的很清楚,似水娘子似乎有话要说,期期艾艾,但是不知从何说起,急得红了脸面,乍一看起来就好似小女儿的羞怯。

她本想多说点什么,但那时候似水娘子的侍女和露华台的仆役找了过来,似水娘子很着急,将香缨塞在刘觞手中,便匆匆离去了。

“难道说……”李谌面露欣喜之色。

鱼之舟着急的道:“陛下已然参悟了名册?陛下果然英……”明。

不等鱼之舟的话说完,李谌笑道:“难道说,那个似水头牌并不爱慕阿觞,她只是想要将名册交给阿觞?一定是如此。”

鱼之舟:“……”

“咳咳!”鱼之舟使劲咳嗽了两声,道:“陛下,这名册……”

李谌回过神来,也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喜悦,道:“是了,这名册事关重大,你做得很好。”

“谢陛下夸赞。”

“鱼之舟,”李谌又道:“你去把宣徽使叫来,便说朕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议,立刻着他前来。”

“是,陛下。”

刘觞刚刚回了宣徽院,鱼之舟便到了:“宣徽使,陛下有请,有重要的事情与宣徽使商议。”

“重要的事情?”刘觞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鱼之舟附耳上前,将香缨之中内含名册的事情低声耳语。

刘觞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似水娘子的脸色如此焦急,很害怕自己的侍女或者仆役看到那香缨似的,当时刘觞还以为她是在害羞,毕竟香缨乃贴身之物,当街送给一个郎君,便是楼子的头牌也会害羞。

但如今这么一想,原来大有乾坤!

刘觞知道这事情重要,当即道:“走,快去紫宸殿。”

刘觞与鱼之舟进入了紫宸殿,李谌看到他很欢心,先是道:“你……的手,好些了么?”

刘觞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这么小的伤口,如不是阿爹给他包扎,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李谌还记得呢?

刘觞拱起手来,按照阿爹的教诲,一板一眼的道:“小臣谢陛下关怀,只是小伤,小臣已无大碍。”

李谌点点头,道:“坐罢,你应该听鱼之舟说了。”

刘觞恭敬的道:“小臣卑微,诚惶诚恐,还是不坐了。”

李谌觉得刘觞这趟过来,好像特别客气,不过他也没有在意,道:“这个名册别有乾坤,只有上册,说不定还有中册与下册,似水娘子必然是知道什么。”

说起正经事,刘觞也点点头道:“似水娘子乃是官宦之后,如今她又将这名册给予小臣,说不定……是在暗示什么。”

李谌道:“朕也如是想,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联络上这个似水娘子,看看她手里到底有多少名册,朕倒是要看看,朝廷中到底有多少人,被区区一个楼子握住了把柄!”

露华台只是平康坊中的一个楼子,但又不只是一个楼子而已。

自古以来,这种地方本就是消息集散地,三教九流,达官显赫聚集,尤其在当时,官员并不禁止狎妓,朝廷官员出入也是情理之中,那便更是一个大染缸。

而且露华台的收益颇丰,每年上交的税钱便是长安城中的大头,并不是说封就封,说查办就查办的地方。可不要小看这些税钱,唐朝可是历朝历代之中颇为富庶的朝代,饶是如此,其实唐朝的朝廷也很拮据,有一段时间,朝廷根本没钱给官员发俸料,一个官员的俸料,还不如一个妓子一夜赚得多。如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捉钱令使”这种奇怪的官职了,朝廷往往要向商贾“借钱”,来周转朝廷官员的工资。

所以平康坊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合理且合法的赚钱手段,人流混杂,人脉错综,利益牵扯甚为广泛,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到底牵扯了多少朝廷大员,都未曾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动的或许就是整个朝廷!

李谌道:“此事需要谨慎行使……朕决定,明日晚间,再去一趟露华台。”

刘觞道:“那小臣……”

“你就不必跟着了。”李谌立刻拒绝。

刘觞惊讶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小臣还是……”

李谌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但他怕刘觞去了平康坊,见到了似水娘子,万一牵起了什么不必要的情愫就麻烦了!

虽现在看来,似水娘子的香缨不是那个意思,但谁知道刘觞会不会看上美娇娘一般的似水娘子呢?

李谌道:“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你留下来,朕与鱼之舟前去便可,去的人少,也免得露出什么马脚来。”

刘觞本想再多言一句,但转念一想,陛下最近青春期过剩,容易生气,自己不要与他对着干,再者说了,天子不带自己去,散班之后自己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去哪里,也没有唐律规定太监不能逛青楼。

刘觞心想,我自己去便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刘觞便去找了孟簪缨,约上他一起,晚上去露华台转一圈。

孟簪缨跃跃欲试,不过也有些担心:“你都说了,这似水娘子不简单,露华台也不简单,咱们俩人这么贸然跑过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我都不会武艺啊!”

孟簪缨的担心确实有必要,刘觞摸了摸下巴,道:“那咱们再带上一个会武艺的,这样就不怕了。”

孟簪缨点头道:“那个郭郁臣!他武艺很厉害,上次追着我跑了半个长安城,力大如牛,体力旺盛,有他保护肯定无需惧怕。”

“小郭将军……”刘觞迟疑道:“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孟簪缨奇怪,神策军大将军啊,威名赫赫,武艺绝对不差,很有安全感。

刘觞挠了挠下巴,道:“你有所不知,这小郭将军他和我阿爹走得迫近,你若是带上他去,不就等于带上我阿爹一同去了?这父子两个一起逛青楼,你说奇怪不奇怪?”

孟簪缨瞬间想到了窦扶风与窦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使劲点头:“奇怪奇怪!”

“那可如何是好?”孟簪缨有些为难:“你还认识什么武艺高超之人?”

“还真有!”刘觞似乎想到了一个人选,道:“这个人武艺高超,而且行动果决,嘴巴严实的很,不会多说话,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愿意跟咱们去逛楼子!”

“谁啊?”孟簪缨好奇的问。

刘觞神神秘秘的道:“自然是……没庐将军了。”

刘觞在内侍别省附近找到了没庐赤赞,笑眯眯的道:“没庐将军。”

没庐赤赞拱手道:“宣徽使。”

“不知没庐将军今儿个晚上,有没有空啊?”刘觞问。

没庐赤赞并不忙,自从上次扈行之后,他其实就是个空壳将军,每日都没事儿可做,也不领兵,闲来无事,晚上也不值班,自然很清闲。

没庐赤赞道:“不知宣徽使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但是请求有一个,”刘觞压低了声音与他咬耳朵:“其实……我想请你和我一起逛青楼!”

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一笑:“宣徽使开玩笑了。”一个宦官,一个外族人,一起逛青楼?这搭配怎么看怎么诡异。

刘觞道:“我可没说笑,是真的!我实话告诉你把,今儿个晚上陛下会带着小鱼公公,夜探露华台。”

没庐赤赞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说过这些,鱼之舟也从来不与他多说什么。

刘觞道:“露华台这个地方,危险的紧,敌人在暗,陛下在明,虽陛下武艺出众,但你也知道的,说句大实话,陛下年轻气盛,阅历尚浅,万一着了敌人的当?小鱼公公武艺不行,却忠心可鉴,上次已经为了陛下甘愿冒死,这次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做哥哥的,啧啧……”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没庐赤赞完全自行脑补了,不由想起上次鱼之舟被土匪追赶的模样,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后果当真可不敢设想,说不定……

没庐赤赞攥了攥拳,如今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绝对不能再失去鱼之舟这最后一个亲人。

“好!”没庐赤赞也没有废话,一口答应下来:“我随你去。”

“甚好!”刘觞笑眯眯的道:“那咱们晚上,平康坊碰头!”

刘觞联络了没庐赤赞,又和孟簪缨说好,天色黑下来,三个人就往平康坊去碰头了。

今日的平康坊热闹非凡,天色才黑,人头攒动,几乎是肩膀抵着肩膀。

刘觞惊讶道:“今儿个是什么节日么?清明节……也还没到?”

孟簪缨老神在在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罢?我问你们,今日是几号?”

没庐赤赞道:“初一。”

“正是初一!”孟簪缨一笑:“每两个月的初一,都是平康坊的大节日!”

刘觞笑道:“怎么,还要搞朝参不成?”

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宣政殿朝议的日子,那是大明宫的大日子,没想到平康坊也有这样的日子。

孟簪缨给他们科普着:“今儿个恰好就是初一,是平康坊每个楼子重新评选花魁的日子!”

刘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热闹呢。”

孟簪缨道:“这里面的门道儿可是大得很呢!不只是头牌评选,若是价高啊,还能抱得美人归!你们要知道的,这平康坊虽然很多楼子,但大多是歌舞坊,正经卖艺的生意,想要抱得美人归可是不多见的。”

三个人说着,便进入了露华台,李谌与鱼之舟还没有来,他们抢先一步,在一楼大堂的拐角处坐下来,也好有个掩护。

刚坐下不久,没庐赤赞便道:“来了。”

刘觞探头一看,是李谌与鱼之舟,还真是来了,他们没有看这边,直接进去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

“各位各位!感谢各位郎君的捧场!”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孟簪缨低声道:“这是露华台的掌柜。”

刘觞皱了皱眉,这声音……有些耳熟,正是那日里的“大掌柜”,看来大掌柜就是露华台的东家。

今日是头牌遴选的日子,显然李谌不懂得这些,本以为只要出银钱,就可以直接见到似水娘子,没成想还有这许多的劳什子。

鱼之舟低声道:“陛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李谌轻声道:“朕不能白跑一趟,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拍下似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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