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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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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手牵手逛青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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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簪缨还真说对了,郭郁臣可不是省油的灯,看到任何触犯宵禁之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扣起来,刘觞觉得自己也不能让小郭将军法外开恩。

“走罢走罢!”孟簪缨死拉活拽,雄心勃勃的道:“咱们一血二十年的前耻,来大干一番罢!”

“孟郎君,孟郎君……”刘觞阻止不了。

孟簪缨笑道:“没想到阿觞兄弟脸皮子这么薄,无妨,今儿个我带你去一间较为腼腆的歌舞坊。”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歌舞坊门口,道:“这里头的姑娘,都十分羞涩腼腆,可是整条街上最端庄温婉的,你若是不想,她们绝对不会生扑,还会与你说说话,解解闷儿,可是最为贴心的解语花呢!”

“哎呦——”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歌舞坊中迎出来,抖着自己的纱衫与鬓发:“这不是孟郎君么?好久不来了!”

孟簪缨与那女子十分熟悉,笑的很是热络:“这不是要做生意,总是走南闯北的么?一到了长安,立刻想到这里了!”

“真是难为孟郎君还想着咱们,快请进,快请进!”

女子拉这孟簪缨,孟簪缨拉着刘觞,串糖葫芦一样拽进了歌舞坊中。

孟簪缨绕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今儿个我带了友人来,给我找七八个顶好的娘子!”

“七八个?”刘觞怀疑的上下打量孟簪缨,也不知道他的隐疾到底大好了没有,竟然如此“饥渴”?

“哎呦哎呦!那敢情好!”女子笑道:“孟郎君您等等,马上给您将娘子们找来!”

孟簪缨嘱咐道:“要温婉腼腆一点儿的,我这兄弟可是头一次来,记得别把那些如狼似虎的放出来,吓坏了我兄弟。”

“那是那是!”女子笑道:“这位郎君您头一次来,咱们这儿的规矩您可能不知晓,无妨的!我们这儿的娘子,可乖巧着呢,你若是想听曲儿,她们就给你弹琴吹曲儿,您若是想作画,她们便为您研墨镇尺,您如是……嘻嘻嘻,想要春风一度,那也是可以的!”

刘觞:“……”

刘觞干笑两个,道:“别找太多了,一两个就够了,要不然一个吧?”一个不要也是可以的!

“诶?”孟簪缨道:“今儿个我孟簪缨出钱,阿觞兄弟你尽管放心,只需尽情,旁的别多想!”

女子看到金灿灿的金子,眼睛都直了,一打叠赔笑:“这就将娘子们叫来!二位郎君,您是上二楼雅间,还是在堂中坐一坐?”

孟簪缨体贴的道:“自然是二楼,开个房间,我这兄弟头一次来,脸皮薄得很。”

“是了是了!二楼请——”

刘觞被孟簪缨拖着往二楼去,刚上了二楼,临着楼梯口的一间包间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拍门一般。

紧跟着传出一阵阵叫唤的声音:“救命、救命啊——”

刘觞:“……”

孟簪缨“嘿”了一声,道:“如此激烈?阿觞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实有的恩客便是有这样的怪癖,总是喜欢娘子们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

“救、救命啊!救命……”

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刘觞眼皮狂跳:“这声音不像是娘子吧?”

“怎么……”孟簪缨也有些奇怪:“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与此同时,“嘭!”房间门被推开,刘觞差点被打开的门板给撞下楼去,一个人影从包间冲出来,简直是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刘觞怀里。

“窦悦?!”

刘觞震惊的瞪大眼睛,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衣衫的工部尚书窦悦!

窦悦看到他们,吓得紧紧抓住刘觞的袖子,大喊着:“救命救命!宣徽使,快救救我!”

房间里还有旁人,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跑出来,道:“哎呀!这位大人,您怎么跑出来了,快快随婢子回去,可是婢子侍奉的不好?”

窦悦使劲摇头,躲在刘觞身后。

那迎宾的女子听到声音赶上来:“哎呦,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似乎认识窦悦,笑道:“窦大人,可是侍奉您的娘子,您不满意?没事没事,可以换新的!”

窦悦头摇的好像拨浪鼓,道:“不要不要!”

刘觞眼皮跳的都麻木了,窦悦看起来不像是来嫖的,反而像是被嫖的,而且窦悦这乖乖宝的形象,如何可能出来嫖妓呢?

刘觞对那女子道:“窦大人与我们是一起的,不必管了。”

“是是是。”

刘觞拉着窦悦进了包间,窦悦赶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一副可可怜怜的模样。

刘觞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孟簪缨调笑道:“窦悦,咱们可是打小就认识了!我从不知你还会逛青楼呢?你这小身板儿,你阿爹又管教的那么严苛,若是叫你阿爹知道了,保不齐会亲自来揪你回去!”

窦悦委委屈屈的垂着头,揪着桌布的线头,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是……那种地方。”

刘觞道:“那你怎么过来了?”

窦悦说起这个,更加委屈,道:“我不是新官上任么……今儿个散班比较早,班上的同僚便说,一定要给我接风,我不想去,他们便说,不去是看不起他们……我以为,只是、只是饮酒吃席,就、就跟来了,哪知道是这种地方!”

“哈哈哈!!”孟簪缨大笑:“窦悦,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人家也是光明正大开门做生意的,你可不好搞什么高低贵贱啊!”

“我、我没有……”窦悦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娘子有点、有点可怕。”

孟簪缨笑道:“其实这个楼里头的姑娘,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你选的姑娘,是这个楼里最热络的。”

窦悦辩驳道:“那不是我选的!”

当然不是窦悦选的,他以前都没来过这里,是一同来的同僚给他选的,本意是想要贿赂窦悦,与他拉近关系,哪知道窦悦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还有点害怕。

窦悦穿好衣裳,一刻也不想停留,道:“我、我还是回家去罢,万一阿爹寻不到我就惨了。”

刘觞道:“如今已经宵禁,你若是出去,恐怕窦郎君要去牢狱提你。”

“是啊!”孟簪缨还故意笑道:“到时候你阿爹便会听说,窦大人是因为逛青楼,被娘子吓跑了,犯了宵禁才被关起来的!”

窦悦一听,坐立不安:“那怎么办?”

刘觞道:“你便不要吓唬他了,这样吧……今儿咱们就住在这里,明日一早,我与你一同回大明宫,你阿爹看到我与你在一起,必然不会多想的。”

窦悦使劲点头,感激的道:“谢谢宣徽使!”

孟簪缨道:“我可不与你们住一起,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又来了这里,本郎君要大展雄威,一雪前耻,今日好好儿的开开荤!”

窦悦嫌弃的看着孟簪缨,道:“明日我若是见到崔御医,一定要与他告状,不让他给你医病了,左右医好了,你也是来这种……这种地方。”

“哎你这人!”孟簪缨蹦起来隔着桌子去抓窦悦,道:“你小子,可比以前胆子大多了!别以为有你阿爹给你撑腰,你过来,我今儿个非要教训你!”

窦悦绕着桌子跑,吐舌头道:“不需要阿爹给我撑腰,我如今是工部尚书,自己就能撑腰!”

孟簪缨哈哈大笑:“好一个工部尚书,差点被歌舞坊的娘子给吓哭,还撑腰呢?方才是谁抱着衣裳,衣衫不整的扎在阿觞兄弟怀里?”

“你、你别乱说!”

“就说就说!”

“你住口!”

“略略略——”

刘觞:“……”

刘觞坐在桌边,被他们绕的头晕,感觉身边有一只哈士奇和一只小京巴,哈士奇嗷嗷大叫着追着小京巴狂吠,而小京巴虽然体型小,却不甘示弱,时不时回头嚎两声。

刘觞被他们嚷的耳朵直疼,揉了揉额角,道:“二位!二位你们不累么?别人逛青楼,你们这是推磨吗?坐下来歇一歇好不好?”

孟簪缨和窦悦围着桌子推磨,足足跑了二十来圈,两个人都累了,尤其是窦悦,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跑不动了,摆手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是……跑不过我!”孟簪缨个头虽然高挑,但他其实身体底子有些虚弱,要不然怎么可能身患那样的隐疾,二人实在跑不动,瘫在地上扇风。

“啊啊啊啊——!!”一串惨叫传来,吓得三个人都是一激灵。

窦悦震惊的道:“这个地方,喊得都这么可怖么?”

“你痴啊!”孟簪缨打了窦悦头顶一下:“这不是娘子的喊声,也不是恩客的喊声,谁这么喊啊!”

刘觞奇怪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口道:“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推开户牖,歌舞坊的对面,也是一座青楼,挂着红红绿绿的纱巾灯笼,灯火朦胧间,看起来十分的旖旎暧昧。

平康坊的街巷并不宽阔,这么多楼牌挤在一起,中间的距离难免便小,从二楼看过去,很是清晰。

刘觞道:“你们看,是对面,闹事儿呢么?”

孟簪缨从地上爬起来,扒着户牖往外看,道:“原来是露华台。”

“什么露华台?”窦悦问。

孟簪缨给他们解释道:“看到对面的楼子了没有?那可是整个平康坊,最大的楼子,唤作露华台,这整个长安,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去过露华台,不止如此,露华台里的姑娘,也是最为热情的!若你方才在露华台里,怕是根本跑不出来,早被娘子吃干抹净了!”

窦悦脸上一红,道:“这么说来,你也去过了?”

“那当然!”孟簪缨道:“别说去过了,我可是露华台的常客!”

刘觞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孟簪缨,道:“孟郎君还真是神勇啊?”

“咳咳咳!”孟簪缨使劲咳嗽了几声,他以前的确去过,但都是去喝喝酒,毕竟孟簪缨身患隐疾,从来都没开过荤,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簪缨岔开话题道:“这露华台,娘子最热络,长相也最美艳,酒水宴席自然也是最贵的,但凡是去露华台消遣的,一次不给出一锭金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么贵!”刘觞感叹。

孟簪缨道:“但是这些达官贵人,只要去过一次露华台,仿佛就会被他家的娘子给勾住,无论多贵,下次还是会去……我还听说,很多达官贵人因为在露华台消遣,从富贵流油,变得穷得叮当响,但还是削尖了脑袋往露华台里钻!”

刘觞嫌弃的道:“这么夸张?”

“可不是么?”孟簪缨指着楼下:“诺,你看,那不是被轰出来一个?”

方才惨叫之声,就是被轰出来的中年男子发出的。几个护院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丢出来,那男子哀叫着,却还是往里钻,道:“你们就让我进去罢!放我进去罢!”

刘觞震惊的道:“这么大瘾?”

窦悦外头对孟簪缨道:“你也去过露华台,怎么没有散尽千金呢?”

孟簪缨咳嗽了一声:“本郎君坐怀不乱,定力十足,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美色,而散尽千金。”

刘觞蹙眉道:“我怎么觉得那个被丢出来的人……有点眼熟啊?”

他这么一说,窦悦恍然大悟:“啊!是他!”

“谁啊?”孟簪缨奇怪。

刘觞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可是工部的同僚?”

“对对!”窦悦使劲点头:“就是工部的,怪不得看着面熟,今日他休沐,没有来中书门下。”

窦悦皱眉道:“他……他不是有娘子么,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孟簪缨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罢?来这里的男子,一般都是家中有娘子的,家里的娘子再温婉贤淑,哪里有这里的娘子强?”

窦悦白了他一眼:“孟浪!”

“我怎么就孟浪了?”孟簪缨道:“难不成,你阿爹不来这种地方?”

“自然不会!”窦悦叉腰道:“我阿爹素来正直,是决计不会来这种不正经之地的。”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刘觞突然拍了拍窦悦的肩膀,指着刚刚从露华台中走出来的一行人道:“窦悦窦悦!那个是不是你阿爹?”

窦悦从二楼垂头一看,正巧了,那人也在夜色中抬起头来,于是二人四目相对,看了个正着。

“嗬!”窦悦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冷气,捂住自己的嘴巴,“噌!”直接抱头蹲在地上,把自己藏在户牖

刘觞和孟簪缨下意识也蹲在地上,三个人低头蹙在一起,孟簪缨后知后觉的道:“我躲起来做什么?”

“你别站起来别站起来!”窦悦拉着他:“被我阿爹看到,我就死定了!”

孟簪缨道:“这有什么的?你逛楼子,他也逛楼子,你们顶多半斤八两。”

窦悦可怜兮兮的道:“我阿爹走了没有?”

“走了!”刘觞小心翼翼扒着户牖边沿,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随即大喘气儿的道:“但他好像往这边来了!”

————

崔岑今日在宫中当值,好不容易散了班,急匆匆来到孟簪缨在长安落脚的宅邸,刚一进门,仆役便道:“崔御医,当真不好意思,我家少郎君不在。”

“不在?”崔岑蹙眉:“今日不针灸了?”

仆役道:“方才少郎君捎话回来,说是今儿个不针灸了,麻烦崔御医白跑一趟,我们少郎君与宣徽使,结伴去平康坊了。”

崔岑挑起眉:“平康坊?隐疾刚刚有些起色,他倒是得意上了。”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宅邸,但是也没有回自己的宅邸,而是折返回大明宫,径直前往紫宸殿。

李谌批看完今日的文书,正在发愁,隔三差五的道:“宣徽使来了么?”

鱼之舟被问的头疼,道:“陛下,宣徽使好像……出宫去了,现下还未归来。”

“都什么时辰了?”李谌道:“天都黑了,一会子便要宵禁,他还敢夜不归宿了?”

鱼之舟干笑,宣徽使今日休沐,便是夜不归宿,也没什么可以置喙的,只要明日不要误了正事儿就行。

便在此时,御医崔岑前来求见。

崔岑拱手拜见,道:“陛下可是在寻宣徽使?”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朕寻他做什么?爱去哪里去哪里,朕才管不着呢。”

鱼之舟听着这口气,就好像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尴尬的对崔岑笑了笑。

崔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语气还是十足平静,淡淡的道:“卑臣方才听到了一条趣闻,说是孟簪缨孟郎君带着宣徽使,日落之时去了平康坊,今日宵禁怕是要夜宿在平康坊了。”

“平康坊?”李谌震惊的狠狠拍了一下案几。

虽他年纪轻轻,但也知道平康坊里聚集最多的营生行当是什么,而且平康坊每年的收入不菲。

李谌一听,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还敢去那种地方了!”

“鱼之舟。”

“小臣在。”

李谌阴森森的道:“立刻备车,朕要出宫。”

鱼之舟惊讶道:“陛下?这马上便要到宫禁时分了,陛下这是要去……何处啊?”

其实鱼之舟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实在不敢想,也不愿这个答案成真。

李谌用沙哑的语气,咬牙切齿,一度一顿的道:“朕要……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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