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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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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及黄泉无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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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行宫宫宴当日清晨,窦扶风安排了送菜的队伍进入骊山行宫,而李谌与刘觞便伪装成送菜的宫役,如此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骊山行宫,不被任何人察觉。

咕噜噜——

宫役推着菜车,从骊山行宫的侧小门入内,这个小门一般都是供宫役入内,不会妨碍骊山行宫的瞻观。

把守这个小门的,也并非什么士兵,而是普通的宦官,防守并不严密,只是随便盘问几句,一般都会放人通过,加之窦扶风已然打典过了,这些宦官看到是窦扶风的商队送菜进来,也不敢得罪,绝对万无一失。

李谌和刘觞化妆成送菜的宫役,推着车,混在人群之中。

“停车——临检!”

宦官拉着长长的声音,车队停了下来,李谌和刘觞便压低了脑袋,让旁人不会注意他们。

因为李谌天生身材高大,别看他只有十七岁,但比其他人都要高大伟岸,所以李谌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尽量含胸驼背的,不让自己太过扎眼。

“送什么进宫?”宦官例行盘问。

前面的宫役回答:“回公公,我们是送菜进宫的,都是正新鲜的,为今天的宫宴做准备。”

“行了,”那宦官挥挥手:“去罢。”

咕噜噜——

车队又行驶起来,李谌和刘觞压低了脑袋,跟着队伍慢慢往里走去。

“等等!”

那宦官突然发话,车队再次停了下来。

“这……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儿个宫宴,这些菜要得急,小的们可不敢耽误了!”

那宦官走过来,围着李谌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笑道:“哎呦,你们这宫役之中,竟还有这么俊的?”

李谌一听,眼皮狂跳,不止如此,那宦官还“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李谌的屁股。

李谌更是火冒三丈,朕的屁股也敢拍?阿觞都没拍过!

刘觞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李谌的袖子,不让他发怒,这要是发怒,岂不是全白费了?

刘觞干笑着:“公公,宫役还等着用菜呢,您看……这若是耽误了,小人们实在吃罪不起,连累了公公您,小人们更是于心不忍呢!”

那宦官也只是调戏李谌一句,并没有太过为难,道:“行了行了,去罢!长得这么俊,身材这么好,卖什么菜呢!不如卖……”

“哈哈哈……”

车队行驶起来,身后一片宦官的哈哈笑声,显然是在开黄腔。

李谌气得双手发抖,真真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仗势欺人的太监!

刘觞小声安抚道:“陛下,别气别气,小不忍乱大谋,深呼吸!深呼吸!”

李谌狠狠的呼吸了两口,这才稍微顺过来一些气,跟着队伍往里走,很快就到了岔路口,二人便脱离了车队。

“这边……这边!”

是窦悦的声音。

窦悦偷偷摸摸的躲在墙角,小声对他们招手,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李谌和刘觞差点错过去。

窦悦道:“这边,往这边走,前面有不用的偏殿屋舍。”

因为现在还是早上,距离下午的宫宴有一段时间,李谌不能轻易露面,如果早些露面,很可能给太皇太后应对的时机,不如直接在宫宴上高调登场,杀太皇太后一个措手不及。

窦悦早就安排好了屋舍,他知道李谌和刘觞是乔装改扮进来的,想要高调在宫宴登场,必然需要洗漱更衣,还需要一个房间躲一躲。

窦悦推开偏殿的大门,道:“快来快来。”

三个人进了屋舍,窦悦道:“里面已经准备好热汤了,请陛下与宣徽使沐浴更衣,还有一些膳食,宫宴之前,陛下和宣徽使都不能离开这个偏殿。”

偏殿很是简陋,还有些阴冷,但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是不能烧炭火的,窦悦准备的热汤也是早就准备下的,这会儿虽然飘着热气,但是已经不怎么烫了,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变冷。

刘觞道:“多谢窦侍郎想的周到。”

“不不,”窦悦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其实这些都是阿爹想到的,我只是……我只是帮忙准备了一些。”

李谌见他们在那边谢来谢去,窦悦脸色通红,分明一脸爱慕的模样,不由心里吃味儿,便道:“窦悦你还不离开?是想看朕沐浴么?”

“下臣、下臣不敢!”窦悦吓得一个激灵,小跑着转身就走,拉开殿门,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李谌拉住刘觞,道:“快来沐浴,一会儿水该冷了。”

刘觞走过扇屏一看,这……

“怎么只有一个浴桶?”刘觞震惊。

李谌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浴桶,不过他并不震惊,反而十分欣喜,想来是在这里偷偷的蓄水不容易,所以窦悦只弄了一个浴桶,不得不说,窦悦这小子无心的时候,还挺聪明的。

李谌咳嗽了一声,装作很正直的道:“阿觞,你也不要要求太多了,咱们毕竟是偷偷溜进来的,人家窦侍郎能安排到这些,已属不易。”

“这倒也是……”刘觞心想,我不就吐槽了一下窦悦吗,陛下你至于这么维护么?难道陛下真的喜欢窦悦?

李谌发觉,刘觞的眼神怪怪的,但是不知具体怪在何处。

“好了阿觞,快来沐浴,你与朕一同。”

“这、这不可!”刘觞赶紧摇手。

“为何不可?”李谌却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山上行宫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这热汤再放一放,一准儿便凉了,咱们若是分开洗,后面洗的人,岂不是会受冻?晚间还有宫宴这么重要之事,若真是因为受冻而坏了大事,岂不是罪过?”

“这个……”刘觞第一次有些词穷,觉得李谌说的很对,但又觉得李谌是胡搅蛮缠!

簌簌簌——

是衣裳轻微摩擦的声音,李谌动作迅捷,直接将宫役的衣裳一退,光明正大的站在刘觞面前。

刘觞没有防备,瞪着眼睛感叹:“好……”大。

李谌笑眯眯的欣赏着对方的震惊,道:“阿觞,好什么?”

“好冷!”刘觞回过神来,道:“陛下,快些入热汤,千万别冻着了!”

李谌心情更是大好,阿觞分明是脸红了,定然是见到了朕的伟岸,实在不好意思了。

李谌埋入热汤,催促道:“阿觞,你也快些,这水都温了,一会子便不热了。”

刘觞磨磨蹭蹭的解着衣裳,一条衣带正着扯反着扯,好像衣带黏在衣裳上了一般,怎么也扯不开。

其实往日里也不是没发生过什么更加亲密的干系,但今日不同,这可是大白日里的,就算不用点灯,也看的清清楚楚,愣是给刘觞这个厚脸皮看得脸上发烧。

再者……

再者刘觞误以为,天子李谌心里有了心仪之人,那他们再这样过于亲密,就实属不好了。

天子三妻四妾惯了,不在乎这个,可刘觞不同啊。

“阿嚏!”李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完全没想到此时此刻刘觞正在吐槽自己。

“阿觞,快些!”李谌还在催促。

“啊……来、来了……”刘觞也还在磨蹭。

吱呀——

却在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李谌立刻戒备,呵斥道:“是谁?!”

来人走入偏殿,还反手关上了门,似乎十分谨慎,刘觞还以为是窦悦回来了,便道:“陛下,小臣去看看。”

不等他走出内室,那人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李谌人在热汤之中,扇屏之后,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便听到刘觞的嗓音十分欣喜。

“阿爹!”

原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听说了窦扶风的计策,立刻招手安排,其实这个偏殿也是刘光安排下来的,窦悦告知刘光,天子与宣徽使进宫的消息,刘光爱子如命,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便找了个借口前来。

“阿爹!”刘觞十足欣喜,跑过去一把抱住刘光:“真的是阿爹!”

刘光也是欢心,回拥着刘觞,道:“阿爹还能是假的么?觞儿,你怎的清瘦成这样?受伤了不曾?快让阿爹看看!”

刘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刘觞手掌中细小的划伤,托着他的掌心道:“怎么回事?真的受伤了!这般严重?”

“没事儿的阿爹,”刘觞笑道:“一些小伤,都愈合了,结疤都要掉了!”

这是那日李谌被兽钳夹住,刘觞奋力掰开兽钳划出的伤口,比起李谌的伤口,这些伤口并不算大,后来也上了药。

刘光心疼的跟什么似的,道:“等事情结了,好好儿的让御医看看,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儿,伤在掌心里,要有多疼呢。”

刘觞笑眯眯的看着刘光,心想着有阿爹心疼真好。

“那个……”还泡在浴桶中的李谌终于出声了。

李谌此时真是尴尬的要命,他身上没有穿衣裳,也不能贸然出去,缩在浴桶中,尽量把自己缩下去,道:“是枢密使来了么?”

刘光这才隔着扇屏道:“小臣拜见陛下。”

李谌道:“枢密使安好,朕也就放心了。”

刘光公事公办的道:“多谢陛下关怀。”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枢密使……可否让朕与宣徽使先行沐浴,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罢。”

“噗嗤——”刘觞忍不住笑出声来,隔着扇屏,隐隐约约的看到天子那么大一只,却像个小可怜一样蜷缩在浴桶中,实在让人发笑。

刘觞道:“阿爹,你快回去吧,免得太皇太后起疑心,这里无须担心。”

刘光点点头,道:“觞儿,照顾好自己,阿爹先回去了。”

“嗯!”

刘觞将刘光送到偏殿门口,二人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刘光这才舍得离去,李谌已经快速沐浴完毕,擦干了身子换上衣裳,想要和刘觞鸳鸯浴的梦想无疾而终……

————

骊山行宫宫宴,天子李谌高调登场,太皇太后本十拿九稳,只要天子无法出席宫宴,便可以直接揭穿天子失踪的事情,当着众多臣子的面,另立新帝。

然而……

太皇太后绝对没想到,李谌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龙袍,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游刃有余,高高在上。

“陛下?!”太皇太后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谌一笑:“怎么?朕才与奶奶分别少许,奶奶便这般想念朕了?”

太皇太后更是慌乱,“啪嚓!”一声打破了手边的杯盏,臣子们立刻看过去,全都将太皇太后的不同寻常看在眼中,但是他们不明情况的真相,不知太皇太后为何会如此。

“老身……”太皇太后立刻给自找了一个借口,道:“老身身体不适,要不然……今日便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幸饮罢。”

“等等,”李谌却不让他离开,笑得异常甜蜜乖巧,完全是个孝顺的小辈儿,道:“奶奶身子不适,一定是这些天奔波劳碌所致,不过无妨,朕这里有一剂良方,而且不需要饮药,不需要施针,只需太皇太后见一见故人,便可痊愈,您说神奇不神奇?”

不等太皇太后拒绝,李谌已经朗声道:“带人上来!”

“唔唔唔——”

一个口中塞着破布,眼睛少了一只,浑身伤痕累累的土匪被推搡着进入宴厅,正是山砦的二当家。

臣子们闻到一股剧烈的血腥气,紧跟着看到这样骇人的一幕,纷纷喧哗起来。

“什么人!”

“好多血!”

“你看他的眼睛……是被、是被挖掉了吗?”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嘘——快别说了,不想倒霉便闭上嘴巴!”

二当家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身上五花大绑,怎么也爬不起来,口中因为塞着破布,根本无法说话,见到太皇太后,便仿佛一只临死的鱼,不停的挣蹦着,睁大了眼睛,使劲瞪着太皇太后。

“啊!”太皇太后吓了一跳,一下跌坐在凤坐上,道:“天子,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谌装作惊讶:“太皇太后,这不是您的故人么?朕特意为太皇太后送到面前,还以为太皇太后会欣喜呢!您一欢心,病情岂不是便大好了?”

“胡说!”太皇太后断喝:“老身、老身不认识他!怎么会认识……认识如此粗鄙之人?!带下去!快带下去!”

刘觞挑眉一笑:“太皇太后怕是贵人多忘事儿,怎么连这般重要的故人都忘了?天子,小臣以为,应当除去这位故人口中的布巾,让故人与太皇太后认亲呢!”

“不可!!不可——”太皇太后惊慌的摇头。

李谌却道:“如此,甚好。”

刘觞一把将二当家口中的布巾揪出来,二当家惊恐沙哑的大喊着:“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都是她!是她给了我金子,好多……好多金子!让我杀画轴上的一个年轻男子,我……我也是被收买的,她才是主使!”

他的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看向太皇太后。

二当家的话重点太多了,画轴上的年轻男子到底是谁?在场众人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但谁也不敢细想。

“你……你血口喷人!老身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太皇太后嘶吼,已经完全不顾及皇家的尊贵。

“是真的!是真的!”二当家害怕的道:“我没有说谎,金子……金子我不要了!那金子上还有刻字,你们可以看啊!还有……还有画轴,画轴也是她给我的!”

李谌抬起手来,道:“把金子与画轴呈上。”

“是,陛下!”

鱼之舟双手捧上一个木承槃,上面放着金灿灿的金子,个头十足,还有一只画轴。

李谌拿起金子来,故意摆弄着,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

“嗬——”

“还真是金子!好大的手笔!”

“快看,那上面是……是官印!”

这年头金子的使用率非常非常低,不是富贵流油之人根本不会用金子,而且金子上还有官印,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

李谌哗啦一声,又将画轴展开,故作惊讶的道:“咦?这画轴上的年轻男子,如何与朕这般相似?”

刘觞点头附和:“何止是相似,陛下,这简直就是妙笔天工,把陛下的俊美无俦,刻画的淋漓尽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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