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关灯
护眼
第61章 三人同塌(2 / 2)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太野蛮了!”孟簪缨干脆把脑袋也蒙起来,整个人像个蚕宝宝一样缩在被子里,惨叫和求饶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孟簪缨有些害怕……

他干脆踹掉被子,从榻上翻身下来,又把被子抱起来,团在自己怀里,推门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

“啊啊——大哥饶命啊!!饶命——”

“啊!!!我的腿……我的腿……”

“我的手……啊我的手指没了!!”

孟簪缨:“……”

孟簪缨紧了紧怀中的破被子,埋头一路猛跑,来到刘觞的屋舍外面,“砰砰砰”使劲拍门,仿佛被恶鬼在追,大喊着:“阿觞郎君!阿觞郎君?你在么?宣徽使?宣徽使你在不在啊!快开门啊!开门啊!”

李谌与刘觞渐入佳境,刘觞明显软化了很多,几乎不反抗,还顺从的窝在自己怀里,这可把李谌欢心坏了。

却在这种时候,孟簪缨竟然跑来捣乱。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立刻把刘觞给“吓醒了”,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李谌。

“嘶……”李谌故意痛呼一声,装作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

刘觞后知后觉,李谌腿上还有伤口,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小臣不是故意的。”

李谌可怜巴巴的道:“朕自然知道阿觞不是故意的,只怪朕自己不小心,又怎么忍心责怪阿觞哥哥呢?”

刘觞:“……”罪恶感好重啊!

砰砰砰——

“宣徽使!你在不在?”

砰砰砰——

“宣徽使,救救命罢!快开开门!”

砰砰砰——

“宣徽使!阿觞郎君!阿觞兄弟!快开开门啊,外面太冷了,让我进去说话好不好?”

刘觞道:“是孟郎君,这么急着拍门,应该是有事儿,我去看看。”

“等等。”李谌拦住他,十分不情愿:“你别去,朕去。”

“可是……”陛下的腿还有伤。

李谌执意如此,下了榻,亲自来到门边,吱呀一声拉开门。

砰砰……

孟簪缨拍门的响声戛然而止,差点拍在李谌的胸口上。

李谌黑着脸:“大黑夜里的,做什么?”

“怎么、怎么是陛下?”孟簪缨奇怪的后退了半步,看了看屋舍,这里的确应该是刘觞居住的屋舍,没有找错地方啊?

“那个……”孟簪缨讪讪的道:“我找宣徽使,可能……找错地方了,对不住打扰陛下燕歇,我告退了……”

李谌幽幽的道:“这就是宣徽使的屋舍。”

“啊?”孟簪缨更是奇怪,道:“那陛下……”

“不可么?”李谌反问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宣徽使的屋舍,就是朕的屋舍,朕想在这里,不可么?”

“不不不,也不是……”孟簪缨使劲摇头。

李谌懒得与他废话,道:“有事儿说,没事儿走。”

“陛下,其实我……”

孟簪缨的话说到这里,突听“啊啊啊啊——”的惨叫声,紧跟着便是“我的腿!”“我的手!”等等哀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李谌挑了挑眉,笑道:“孟郎君你不会是……不敢一个人歇息罢?”

“我、我,”孟簪缨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口头实在说不出来,尴尬的道:“陛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们进去慢慢说?”

“不能。”李谌拦住大门,就是不让他进来,道:“回去,朕要安歇了。”

“陛下陛下!”孟簪缨拦住他:“您就看在草民好歹救了陛下一次的份儿上,让我进去罢?让我进去不好不好?三个人挤一挤也热闹!”

热闹?李谌冷笑,朕还要趁着受伤,与阿觞多亲近亲近,怎么可能让你进来?

“诶?”孟簪缨指着李谌身后,道:“宣徽使您怎么出来了?”

李谌一回头,压根儿什么也没有,中计了!

孟簪缨一低头,趁着李谌不备,直接从他胳膊命啊!”

李谌:“……你给朕站住!听到了没有?”

刘觞:“……”

夜里的山砦充斥着惨叫声,孟簪缨是个正经商人,从没见识过这些,难免有些害怕,想要和他们挤一挤。

孟簪缨笑道:“宣徽使,我来和你们热闹热闹,你看这通铺如此大,要不然就一起罢!”

说着,也不怕生,直接爬上通铺,缩在角落,道:“我靠边,我就在这儿不乱动!”

李谌:“……”

刘觞看他模样实在可怜,再说了,孟簪缨的确救了他们一次,如果没有孟簪缨,说不定李谌的伤口都等不到崔岑医治。

而且……

刘觞刚刚和李谌接吻过,正尴尬着,心乱如麻,也不好和李谌单独相处,巧了,孟簪缨找过来,还能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多好。

刘觞便道:“陛下,就留下孟郎君罢,反正通铺这么大,这外面的惨叫声的确怪吓人的。”

李谌哼了一声,抱臂气呼呼的坐在一边,阿觞竟然为了这个孟浪说好话?不过李谌也没有真的要赶他出去,于是三个人就躺在一张通铺上。

孟簪缨欲言又止,试探的道:“陛下……宫中的御医,是不是特别多啊?”

李谌狐疑:“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不想行商,想入宫做御医?”

他说着上下打量孟簪缨,道:“你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医,怕是来不及了,如果当真如此想进宫,朕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进宫来做宦官,如何?”

“陛、陛下,您别打趣我了!”孟簪缨挠了挠头发,压低声音道:“陛下……我听说,宫中的御医经常会给达官贵胄配一些……那个!”

“那个?”李谌道:“哪个?”

“就是那个!”孟簪缨挤了挤眼睛道:“那个啊!就是很那个那个的那个!”

刘觞:“……”到底是哪个?

孟簪缨一咬牙,道:“就是壮阳药!”

李谌:“……”

刘觞:“……”

孟簪缨道:“御医是不是都会配一些这样的药?我听说天子的后宫素来都是三宫六院的,难免有些力不从心,都是御医配备壮阳药的,但凡是去后宫前,都要吃上这么一丸!”

“胡说!”李谌立刻反驳:“一派胡言!”

首先三宫六院就是一片胡言,李谌生怕刘觞信了他的邪,还有什么壮阳药虎狼药的,更是一派胡言,李谌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怎么可能需要这些?

孟簪缨挠了挠头发:“没有这样的药么?”

“自然没有,”李谌强调:“左右朕是不需要的。”

孟簪缨有些遗憾,“哦”了一声。

李谌挑眉道:“孟郎君不是说,你的友人身患隐疾,怎么?如今却是孟郎君如此渴求这壮阳药啊?”

“我我我……”孟簪缨狡辩道:“的确,的确是我的友人,我只是替他着急,替他一问罢了!啊……好困啊,我先睡了,睡了!”

孟簪缨躺在最顶头,小可怜一样蜷缩着,李谌和刘觞躺在一起,李谌子有一床被子,却执意和刘觞一起盖,然后把第二床被子压上,笑道:“咱们挤一挤,盖两个被子,这样暖和。”

的确暖和了不少,否则这么冷的天气,挨一晚上也是难受。

刘觞躺下来,便顺手搂住刘觞,美名其曰:“这样更暖和一些。”

李谌的体温比较高,这种阴冷的环境下,刘觞还真是感觉有些遭罪,便这样互相簇拥着取暖,头抵着头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饶命啊啊啊啊啊——”

“大当家,饶命……就饶了我的小命罢!”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阵阵的哀嚎声,幽幽的顺着夜风传来,简直阴阳顿挫。刘觞不是浅眠之人,但是夜里这么冷,通铺这么硬,外面还这么吵,实在是睡不着,丝毫困意也无。

便在此时……

刘觞突然睁大眼睛,嗓子里发出闷哼之声,整个人浑身一抖,全身僵硬起来,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刘觞怕吵醒了孟簪缨,做贼一样低声道:“陛下,你……”

他的声音陡然颤抖,原是李谌不老实起来,压低声音道:“都怪阿觞哥哥方才太过热情,你要帮谌儿解决才行。”

“孟郎君还在旁边。”

李谌却不管,道:“嘘……阿觞哥哥小点声,不让他发现,不就好了?”

刘觞感觉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此时却羞耻的通红,死死闭着眼睛装睡,生怕孟簪缨听到什么声音,或者什么动静。

孟簪缨睡相不老实,时不时翻个身,有的时候还梦呓两句,吓得刘觞浑身僵硬到了极点。

“呵呵……”李谌却地笑起来,道:“阿觞哥哥好紧张,你看,在抖呢。”

刘觞的脸皮都快烧没了,催促道:“陛下,快点快点!”

李谌与他咬耳朵,很自豪的道:“这可不是说快就能快的,朕又不像孟郎君有什么隐疾,小谌儿有多厉害,阿觞哥哥不是很清楚么?”

刘觞:“……”我怀疑天子调戏我!

就在这时候,孟簪缨突然“嗯?!”了一声,毫无征兆的从梦中醒了过来,还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或许是因为被子被踢掉的缘故,孟簪缨被冻醒了过来,他左右看了看,把被子捡起,但没有立刻躺下来,而是下了地。

孟簪缨冷得直哆嗦,在原地蹦了两下,外面的哀嚎声还在继续,孟簪缨想出门,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出门。

他来到刘觞身边,轻声道:“阿觞郎君?阿觞兄弟?你睡着了么?我想出去方便,你要不要一起啊?”

刘觞心里苦,苦的都要哭了,他死死闭着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打死也不睁眼。

孟簪缨叫了一会儿,不见刘觞有反应,又去叫李谌:“陛、陛下……您睡了么?要不要一起去方便啊?陛下?”

“怎么都睡得这么死……”孟簪缨谁也叫不醒,叨念了一句,只好硬着头皮自己离开了屋舍,哆哆嗦嗦的去方便。

“呼——”

孟簪缨一走,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实在太羞耻了!

孟簪缨离开了屋舍,搓着胳膊往前走,但是他不太熟悉这个山砦,也不知道方便的地方在哪里,这黑压压的走起来生怕迷路。

孟簪缨走了一会儿,实在尿急,左顾右盼了一阵,四周无人,便眼睛雪亮的盯着山砦园子里的一地蔬菜。

这些蔬菜是山砦自己种的,一大片郁郁葱葱。

孟簪缨对着那些蔬菜一面解开腰带,一面笑眯眯的道:“我尝听人说,施肥就是这样,今日我实在过于内急,找不到方便的地方,便让我来帮你们施施肥,也是好的,既能解决我的急事,也能让你们长得更加茁壮!”

簌簌簌——

孟簪缨解开了腰带,豪爽的一撩自己的下摆,便要对着蔬菜施肥。

一个幽幽的声音,凉飕飕的传来:“孟郎君若是敢,信不信崔某人当真让你变成不举?”

“啊!!!”孟簪缨吓得双手一颤,衣带下裳哗啦全都掉在地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他转头一看,有人!

方才分明没人,那人像鬼魅一般,走路没有声响,飘飘然一身白衣,站在孟簪缨身后,坦然的凝视着尴尬的孟簪缨。

——崔岑!

孟簪缨的惨叫声不比那些受刑的土匪要差,震惊的道:“怎么、你、我……你快转过去!”

孟簪缨下意识去提下裳,但是动作凌乱,怎么也提不起来,蔬菜的叶子还缠住了衣裳和衣带,他就更加着急。

崔岑非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走过来,慢慢矮身低下头,孟簪缨又是“啊——”的一声惨叫,这次反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崔岑面色平静,将绊住菜叶子的下裳和衣带解下来,凉凉的道:“可以了,穿上。”

“啊、哦哦!”孟簪缨尴尬的提上,抿着嘴唇,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是谢他把自己的衣裳解了下来,还是应该道歉,说自己是因着实在内急,又找不到方便的地方,才会出此下策的?

他脑海中千回百转,突然光芒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震惊的道:“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信不信让我当真变成不举?那我……那我是不是还有希望?我是不是还有救?!”

崔岑挑了挑眉:“孟郎君何出此言呢?难道不是孟郎君的……友人,身怀难言之隐么?”

“我、我……”孟簪缨支支吾吾,一狠心,道:“是我!不是什么友人,就是我!崔神医,你、你能不能治?你治治我罢!求求你,治治我罢!”

崔岑看了一眼孟簪缨,淡淡的道:“闭嘴,随我来。”

孟簪缨眼睛放光,立刻闭紧嘴巴,使劲点头,跟屁虫一样跟着崔岑往前走,先去解手,随后进了崔岑的房间。

崔岑又道:“进来,关门,把下裳退了,躺到榻上去。”

“哦哦哦!”孟簪缨一打叠答应,进屋,关门,然后动作卡住了,眨了眨眼睛道:“退……退下裳干、干嘛……”

崔岑手掌一拂,哗啦一声,药囊展开,里面是排排的银针,最细的好像头发丝儿,最粗的仿佛铁杵一般!还有最长的,竟比手掌张开还要长!

崔岑食指中指一并,夹出一个银针,淡淡的道:“下针。”

孟簪缨离开之后,刘觞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李谌腆着脸口口声声的喊着阿觞哥哥,要刘觞帮忙,夜色浓郁之后,刘觞终于睡下。

他睡得迷迷瞪瞪,正是香甜,突然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划破夜空,掷地有声的兴奋大喊着:“我硬了我硬了!啊哈哈哈,快看!快看,我硬了,我能行!”

刘觞迷茫的揉着眼睛,困倦的道:“唔……是孟郎君的声音么?”

李谌则是将刘觞揽在怀里,给他捂着耳朵,道:“没事,狗吠而已,继续睡罢。”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