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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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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美美人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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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的厉害,二人踉踉跄跄一路狂奔,李谌一句话也没说,但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刘觞低头一看,潦草包扎的地方已经崩开了,不止如此,鲜血染红了腰带,李谌必然是失血过多,加上夜风很凉,浑身才会颤抖起来。

刘觞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此时,突听噼啪的声音,远处还隐隐约约冒着火光。

刘觞警戒非常,立刻拉着李谌蹲在草丛中,生怕是那些马匪。

李谌忍着剧痛蹲在地上,微微喘息的道:“不是马匪,好像……是商队?”

刘觞看不清楚,不过李谌不同,从小习武,耳聪目明。

刘觞立刻来了法子,快速脱下自己的绣裳,又伸手去扒李谌的龙袍,把身上值钱的,标志性的东西全都拔下来,埋在草丛中,只剩下刘觞的一块玉牌,那玉牌不是很起眼,刘觞便掖在怀里。

刘觞轻声道:“陛下,咱们一会儿扮作被打劫的商贾。”

李谌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气力说话。

刘觞扶着他,二人便踉踉跄跄的往篝火之地而去,果然是个商队,排列着好几个车马,旁边扎着帐篷,夜色虽然浓重,但是商队的人并没有睡觉,还在篝火边饮酒聊天。

他们一走过去,商队的人立刻发现了,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刘觞嘴巴本就甜,如今狼狈如此,更显得可怜,诚恳的道:“诸位,可否救我们一救?我与家弟行商至此,没想到前面山头竟然有土匪,我二人好不容易逃出来,家弟却被兽钳所伤,失血过多,眼看着……眼看着就要……”

刘觞说着,还抹起眼泪来,完完全全就是个好哥哥!

再加上李谌的虚弱不是伪装的,他的确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嘴唇发灰。

那商队的头领道:“快快,先坐下来,我去通传少郎君!”

原来那头领并非是商队主事儿之人,他跑入营帐,慌慌张张的去通传。

哗啦——

营帐帘子打起来,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身紫色的绸缎衣袍,外面罩着蚕丝的薄衫,金线银边,华丽非凡,整个人风度翩翩,桃花眼、薄笑唇,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

少郎主摇着折扇走出来,口中道:“是谁受伤……”

他的话还未说完,登时眼睛雪亮,紧紧盯着刘觞,折扇一合,“哒哒”在掌心中敲了两下,感叹道:“好美!美人!”

李谌眯起眼睛,戒备的看向那孟浪的少郎主,他虽现在失血过多,但还是有些力气,拦住刘觞,将他护在身后。

“对不住对不住!”商队的头领笑道:“两位别介意,我家少郎君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嘴头没有把门儿,千万别放在心上。”

那年轻郎君笑道:“是啊是啊,在下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对美艳的事物与人都心生向往。”

他说着,立刻道:“随行的医师呢?快给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

医师跑出来,给李谌查看伤口,清理、上药、包扎,李谌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这位郎君。”

“诶。”年轻郎君笑道:“我姓孟,孟簪缨,别总是郎君郎君的唤,太生分了,虽是萍水相逢,但相逢即是缘,这样罢,你年长一些,直接唤我簪缨便好。”

刘觞干笑一声,心说终于看到比假奶狗还油腻的人了!

“孟郎君。”刘觞道。

李谌小声道:“怪不得如此孟浪,原来是孟郎君。”

刘觞戳了戳他,让他别这么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求于商队。

孟簪缨笑道:“不知这位美人……”

“咳!”李谌使劲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孟簪缨的话头。

孟簪缨改口道:“不知这位郎君,您贵姓呢?”

刘觞道:“我姓刘,这是家弟,我们二人行商至此,在前面的山头被马匪打劫,这……不只是受了伤,财物也全都被抢了去,不知……能不能请孟郎君捎我们一程,等到了城里,一定重金相谢!”

孟簪缨道:“我当是什么事儿?我孟簪缨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貌的事物,如今刘郎君有难,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自然是没问题的,你们兄弟二人只管在我的商队住下来,咱们一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是不是?”

刘觞感谢道:“真是多谢孟郎君了。”

“二人可以先休息,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两个营帐,明日天亮再出发。”

李谌打断道:“不必两个,我与阿觞哥哥同住便可。”

李谌故意唤得很是亲密,反正自己现在是刘觞的弟弟,唤哥哥也是常有的事儿罢?

刘觞干笑道:“哈哈、哈哈……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就粘我!”

孟簪缨并没有怀疑,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李谌身上,而是笑道:“阿觞?原来刘郎君的名讳如此好听,流觞曲水,雅致的很,雅致的很呢!”

李谌:“……”失策!怎么让他知道了阿觞的名字。

刘觞扶着李谌进了营帐,让他躺下来,孟簪缨亲自送来了换洗的衣物,道:“阿觞,我这般唤你可好?”

“不好!”

刘觞还未说话,李谌已经抢先,一副护食的模样,恶狠狠盯着孟簪缨。

孟簪缨哈哈一笑,道:“阿觞……”

他说到这里,李谌的眼神更是凌厉,仿佛他如果不改口,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似的。

孟簪缨只好改口:“阿觞郎君,这是换洗的衣物,都是我的,不过没有穿过,是全新的,二位若是不嫌弃,尽管拿去用便是了。”

“实在多谢孟郎君了。”

“不谢不谢!”孟簪缨道:“别客气,能帮助你这样的美人儿,是我三生有幸。”

刘觞尴尬的一笑,这孟簪缨看起来风度翩翩,又很有钱,偏偏是个花花公子,说出来的话很是油腻。

孟簪缨显然想要和刘觞多多攀谈几句,又道:“阿觞郎君,你们从何处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刘觞这就被问住了,道:“我们……我们是从骊山来的!做……做马匹生意!”

“诶,真是巧了!”孟簪缨笑道:“我孟家也是做马匹生意的!”

刘觞:“……”这么巧!

“只是……”孟簪缨奇怪道:“咱们也算是同行,我孟家虽不及窦扶风那样家大业大,但是在马匹生意之中,也是头筹,怎么没听说过阿觞郎君?”

“哈哈、哈哈……”刘觞道:“只是做些小买卖,堪堪糊口,不值一提……”

“那阿觞郎君,”孟簪缨又道:“咱们即是同行,我可要好好儿朝你请教了,这……”

他的话说到这里,李谌突然“啊嘶……”的呻*吟起来,仿佛伤口很疼,小可怜似的蜷缩在榻上,活脱脱一个超大的虾米!

“怎么了?”刘觞心头一紧,怕是伤口又撕裂了?

李谌可怜兮兮的道:“阿觞哥哥,谌儿伤口好疼。”

刘觞:“……”看来伤口不疼,如果伤口疼,就不会这样说话了!

孟簪缨一看,人家弟弟伤口疼,也不好在这没完没了的攀谈了,便道:“阿觞郎君,令弟受伤颇重,还是好好儿歇养,那我先出去了,咱们明日再闲聊。”

刘觞客客气气的把孟簪缨送走,李谌道:“一看便是个孟浪之人,阿觞你离他远点儿。”

刘觞也想离他远点,毕竟越说越露馅,为今之计,赶紧和大部队汇合才是正经。

刘觞道:“陛下,扈行找不到咱们,一定会往骊山的方向搜索,咱们上了正路,进了城,我可以拿着玉牌去找当地的府衙,也能让咱们与大部队汇合。”

李谌点点头:“有阿觞,朕就放心了,只是……”

刘觞知道,他在想鱼之舟的事情,但刘觞也没有什么把握,因此并没有随便安慰李谌。

李谌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刘觞怕有什么问题,一直不敢睡死,他就靠在榻边上,握着李谌的手,若是有事儿也好醒过来。

天色很快蒙蒙亮起来,商队的营地突然生出一阵骚乱。

李谌警戒的睁开眼睛,他一动,刘觞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不好了!不好了!”

商队的人慌张冲进来,大喊着:“郎君!二位郎君!快收拾一下,上路!快上路!是马匪来了!”

马匪!又是马匪!

商队本想立刻上路,哪知道马匪来得如此之快,踏着黄土围攻而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哈哈哈!今天又有肥羊了!”

“是啊,自从二当家做了咱们大哥,这日子就好过起来了!”

“就是,以前的崔大当家不让咱们打劫,啐!马匪不打劫,难道念佛啊!”

“啊哈哈哈——”

马匪们将商队围住,商队虽然有一些护院,但是远远不及马匪厉害。

刘觞紧紧抓住李谌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头。那些马匪虽然看到了他们,但是并没有认出来,还以为他们也是商队的一员。

孟簪缨道:“各位英雄好汉,我们的银钱都在这里,你们全都拿去,只是请各位不要伤人,把我们都放了罢!”

“放了?”马匪大笑:“看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家里很有钱罢?”

孟簪缨干笑道:“只是做些小买卖,各位英雄只是图银钱,这些都是,是我们所有的银钱,都给你们。”

马匪却道:“你这么有钱,若是抓了你上山,你的家人必然要出更多的银钱来赎你,对也不对?”

孟簪缨脸色瞬间煞白,没想到这些马匪如此贪得无厌。

马匪哈哈大笑:“全都给我抓起来!!女的带回去享用,男的便让他们写下家中地址,上门给我讨要赎钱!”

“动作快!给我绑起来!”

“要是敢反抗,就一刀给我宰了!”

商队里还有一些女眷,吓得尖叫哭泣出声,那些马匪似乎很享受女眷的哭声,反而更大声的恐吓。

李谌气得头皮发麻,想要出头,刘觞一把抓住他,低声道:“他们人多,你又受了伤。”

李谌实在气不过,这天下还有王法么?马匪竟如此猖狂,还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刘觞说得对,现在不能逞匹夫之勇。

“绑起来!快!都带走!”

马匪将众人绑起来,串在一起,统统往山上驱赶。

这一片山头连绵不绝,地势非常复杂,李谌眯着眼睛,暗暗记住上山的路线,走了很久,将近正午之时,才看到一片云皑之中拔然而立着一座山砦。

那山砦的规模还不小,掩藏在大山之中,想必非常难找,如不是土匪自己带路,山下的府衙对他们也无能为力,清剿起来非常困难。

马匪推搡着众人,将他们带进山砦,关入柴房。

走了一上午,李谌的伤口完全撕裂了,被马匪一推,“嘭——”直接摔倒在柴房地上,他双手又被绑在身后,根本无法挣扎。

“谌儿!谌儿!”刘觞赶紧跑过去。

马匪道:“老老实实在这等着!会有人来给你们写地址,亲自上你们家要赎钱!给了赎钱才能走人,否则……哼!”

嘭!

马匪狠狠一带门,走了出去,外面还留下几个人守着。

“谌儿……”刘觞挣扎过去,但是他的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根本无法扶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谌的小腿不停的溢血。

孟簪缨惊讶的道:“糟了,他的伤口撕裂了,又流血了!”

这么多血色,大家自然都看见了,李谌白了他一眼,安抚的对刘觞道:“无妨,只是有点撕裂,都不疼,没事儿的。”

“自然无事。”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幽幽的从柴房深处传了出来。

原来在他们被押入柴房之前,柴房中已经关押了一个人。

那人身上并没有五花大绑,双手双脚都很自由,不止如此,他在柴房里还有一方案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正悠闲的写写画画着什么。

刘觞不由去打量那人,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看起来像是个风度翩翩的郎君,说不出的雅致脱俗。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钩,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本该显得薄情冷酷,但生在这样一张脸面上,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刘觞见过的美人儿很多,阿爹刘觞就是一个,还有卧底教坊的琛璃,各有各的美,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与刘光琛璃比起来,毫不逊色。

“美……美人儿……”

孟簪缨痴痴的看着那男子,一脸呆呆的模样。

商队头领恨铁不成钢的道:“少郎君,这、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情欣赏美色啊!”

那白衣男子美则美矣,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加之他突然出现在柴房,还在悠闲的伏案写字,仿佛鬼魅一样,便更加不真实。

刘觞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那男子的皮肤异常白皙,白得几乎透明,加之他总是在微微咳嗽,双肩微微颤抖,好像久病缠身一般,十分虚弱。

白衣男子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写字,道:“的确无事,再过半个时辰,不,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就可以给这位小兄弟收尸了。”

“什么?!”孟簪缨吓了一跳。

刘觞心头一紧,给天子收尸?天子若是死了,自己就算回到了扈行队伍,这事儿也说不清楚,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换了旁人做天子,也不知从今往后还有没有这样舒坦的日子了。

还有就是……

听到那白衣男子这般说,刘觞心头莫名有些发紧,一抽一抽的难受。

刘觞道:“这位郎君可是医师?不知能否救一救家弟?”

那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

方才只是一个侧脸,已经惊为天人,更别说整个正脸了,果然脱尘绝世,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孟簪缨更是看的呆了,喃喃的道:“好……好看好看!”

男子不理会孟簪缨,淡淡的道:“我可以医他。”

孟簪缨回过神来,道:“诶,你这就是吹牛了!这里如此简陋,你一个文弱美人儿,也没有止血的伤药,如何能医他?你若不是大罗神仙,就是喜欢吹牛!你……”

他的话说到这里,嗓子里突然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被痰卡住了一般,喋喋不休的言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衣男子手臂一抬,一抹银光闪现,不等孟簪缨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一阵刺痛,紧跟着酸麻无比,任是他如何用力,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孟簪缨的脖颈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

孟簪缨手舞足蹈,指着自己脖子,刚要自己拔下银针。

“你若想变成残废,”白衣男子幽幽的道:“只管自己起针,兴许也只是大出血,除了半条性命,与这位小兄弟一般等死罢了。”

孟簪缨怂了,手指已经摸到了银针,却不敢动弹,继续手舞足蹈,双手合十使劲拜了拜。

男子长身而起,慢悠悠的走过来,他的动作仿佛是慢动作,一点点映入众人的眼帘,本以为他病弱羸弱,哪知那男子站起身来,竟与李谌差不多高矮,比刘觞整整高出一个头,比孟簪缨也高了不少。

男子白皙的手掌在孟簪缨脖颈一扶,“嗬!”孟簪缨一口咳嗽出来,使劲喘气,反复试探发音:“啊!啊……啊——我、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

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孟簪缨,淡淡的对刘觞道:“如何,我的医术,你们也看到了,可能医治他?”

刘觞欣喜非常,看起来这男子是个医师,而且擅长针灸,这里虽没有止血药,但说不定他能救李谌。

刘觞立刻道:“还请这位先生,救一救我的弟亲。”

“哦?”男子侧目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李谌,幽幽的道:“你们……当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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