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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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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以死相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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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满脑子都是“我掉马了我掉马了我掉马了”,来来回回的盘旋。

如果自己掉马了,刘光何等慧眼,肯定已然早就发现,但他为何不说出口?

在自己泅水救回天子李谌的时候,在自己无法完成丹青水墨的时候,刘光不只是没有揭穿自己,反而百般呵护关心。

这是为什么?

他到底发现了,还是没有?

“阿觞?阿觞?”李谌见他发呆,轻轻的拍了拍刘觞,道:“怎么了?突然愣神儿。”

“啊?嗯……”刘觞回过神来,心虚的厉害,眼神乱瞟道:“小臣……小臣还是上岸吧。”

“怎么了,阿觞?”李谌发现他的反常,道:“不舒服么?”

“不是,”刘觞摇摇头,有些许的心不在焉:“就是……有点累了。”

李谌还以为他是玩水玩累了,也是,这么长时间,刘觞平日里也不怎么活动,的确该累了。

李谌扶着他,道:“那咱们上岸歇息一会子,让内侍来抓鱼。”

“嗯,好。”刘觞呆呆的点头,跟着李谌上了岸。

刘光和郭郁臣藏在树后面,过了良久,这才从树后转出来。刘光面色如常,与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若说有什么,他的嘴唇分外红艳,还微微有些发肿,犹如娇艳欲滴的牡丹。

而郭郁臣,这是一张脸涨的通红,好像干了什么坏事儿似的。

刘光发现刘觞上岸了,走过去道:“觞儿,怎么回来了?”

“啊……”刘觞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阿爹,眼看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反常,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便道:“稍微有些累,上来歇息一会儿。”

刘光点点头,给他披上毯子:“身上还湿着,小心着凉。”

“嗯。”刘觞紧了紧毯子,张口道:“阿爹……”

他想问一问刘光,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儿,可是眼下外人太多,天子还在跟前,刘觞不好问,且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怎么了?”刘光道:“怎么今儿个傻呆呆的,莫不是累坏了?”

刘觞摇摇头:“没事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内侍们去抓鱼,很快抓到了好几条大鱼,刘光前去看了一眼那些鱼,道:“这些鱼个头都不错,再大肉质便太老了,正好烤着吃,一会儿阿爹给你烤鱼,如何?”

刘觞知道他的手艺,虽然阿爹并不经常理膳,但是手艺非常厉害,他做的樱桃酪和葫芦鸡,都是一绝,想必烤鱼的滋味儿也不错。

刘光忙着去收拾这些鱼,郭郁臣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刘觞看着刘光的背影,又开始默默的出神。

如果阿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宣徽使,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但如果阿爹不知道,又为什么对自己的“异常”充耳不闻呢?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刘觞使劲揉了揉头发,将自己的头发揉的像鸡窝一般。

“阿觞?”李谌奇怪的道:“头疼么?”

“没事没事!”刘觞干笑:“陛下,咱们也回营地吧。”

众人全都回了营地,刘光已经收拾好了鱼,准备开始做烤鱼,经过大火的烘烤,调料的香气和鱼肉的鲜香瞬间喷薄而出,充斥着整个扈行营地。

“好香!”李谌感叹道:“枢密使理膳的手艺真是有一套。”

刘觞有些心不在焉,压根儿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烤鱼很快便好了,众人聚拢在篝火旁边,刘光自然把自己亲手烤制,最大最好的那条烤鱼交给刘觞。

“觞儿,快尝尝。”

刘觞看着刘光,表情还有些纠结,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口询问,什么时候出口询问,若自己真的掉马了,维持现状不是很好吗?如果真的问出口,会不会打破现在的平静和平衡?自己便从此再也没有阿爹了……

刘觞这么想着,呆呆的接过烤鱼,因为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烤鱼上,也忘了刚出炉的烫口,嗷呜一口咬上去。

“觞儿,烫!”

“啊!”

刘光的提醒还是不及刘觞的动作快,他这一口结结实实的咬上去,烫的两边唇角几乎飞起来,唇瓣瞬间肿了起来,嘟着嘴巴使劲吸凉气。

“烫烫烫!好烫!”刘觞扇着风,缓解嘴上刺辣辣的疼痛。

刘光赶紧抢过来,道:“怎么这么着急,刚出锅的,自然烫口!疼不疼?”

“没事没事。”刘觞吸着气,看到刘光这般关心自己,心底里稍微放松下来一些,心想着,看来自己并没有掉马,不然阿爹为何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应该是这样的……

刘光拿来了一碗凉水,加入了两块冰凌,让刘觞敷在唇上,道:“好些了没有?”

“好了,已经没事儿了。”刘觞的嘴唇虽然还是有些刺辣辣,但已经好转很多,幸好不是粥水一类粘稠的吃食。

刘光叮嘱道:“小心点,别再被鱼刺扎到了。”

“知道了。”刘觞笑道:“阿爹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刘光无奈的道:“觞儿多大,也是阿爹的觞儿,自然是小孩子。”

刘觞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感叹,无论是掉马,还是不掉马,自己终究不是原本的刘觞,那个刘光的义子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这个刘觞。

想到此处,刘觞开始嫉妒起原主来,他有这么一个爱惜疼爱他的阿爹,刘觞的父母去世太早,根本还没来得及体会亲情。

刘觞深深的叹了口气,幸而刘光已然去拿另外的烤鱼,并没有听到。

刘觞握着烤鱼的木签子,一面想,一面往嘴里塞烤鱼,然后咀嚼几下,还没咽下去,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烤鱼,咀嚼几下。

“嘶!”

他吃的心不在焉,登时感觉嘴巴里一个激灵,真的被鱼刺扎到了!

李谌见他面色痛苦,道:“怎么了,阿觞?”

“唔唔唔……”刘觞指着自己嘴巴。

李谌道:“扎到了?快吐了,吐了!”

刘觞把口中的鱼肉并着鱼刺一起吐掉,一根鱼刺明晃晃的扎在刘觞的牙床上,都流血了。

李谌紧张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吃鱼还心不在焉,快跟朕来,朕去叫御医。”

刘觞摇手道:“陛下,不必叫御医,只是被扎了一下而已。”

“不行。”李谌专横的道:“是去叫御医,还是去叫枢密使,你选一个。”

刘觞:“……”好一个民主的君王啊!

刘觞蔫头耷拉脑的道:“……御医。”

“这就乖了。”李谌拉着他的手进了御营大帐。

御医很快赶来,医看刘觞口中的伤口,也看了刘觞的烫伤,并不是什么大事儿,给他留下了一些伤药。

御医走后,李谌拿起伤药,坐在刘觞面前,手掌托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道:“朕给你上药。”

“陛下,这怎么使得?”刘觞道:“小臣自己上药就好。”

“你自己怎么看的见?”

“小臣……”刘觞坚持道:“小臣可以自己照着镜鉴上药!”

李谌幽幽的道:“朕给你上药,还是叫枢密使来给你上药,你选一个。”

刘觞:“……”陛下怎么又来了!

刘觞无奈道:“有劳陛下了。”

李谌得逞的一笑:“阿觞不必客气,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可别说朕霸道独断,是阿觞选择的朕。”

刘觞:“……”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屁孩!

“抬头。”李谌道:“把嘴张开。”

“啊——”刘觞张大了嘴巴,但是稍微一张开,登时感觉嘴角的烫伤牵扯的疼,火辣辣的。

李谌道:“乖一点,不然疼的也是你。”

刘觞只好乖乖的把嘴张开,稍微打开一点点,把眼睛一闭,屏住呼吸,让天子给他上药。

李谌见他突然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心跳瞬间飙升,总有一种阿觞正在对朕邀吻的错觉。

李谌镇定下呼吸,用手指蘸了一些软膏,一手托着刘觞的下巴,另一手小心翼翼的给刘觞上药,轻轻的研磨着他的唇瓣。

药膏凉丝丝的,缓解了刘觞的烫伤,瞬间变得很舒服,刘觞的喉咙快速滚动,忍不住发出喟叹的一声,嘴唇微微张合,稍微抿了一下李谌的指尖。

李谌浑身一抖,只觉血液直冲头顶,沙哑的呵斥:“老实点,别动!”

刘觞不知道天子为何突然“发火”,自己压根儿没动好吧!

李谌咳嗽了一声,继续给他上药,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涂抹好,这才道:“张嘴朕看看,被刺到的地方还流血么?”

刘觞听话的张开嘴巴,因为刺到的地方是下牙床,所以他下意识的翘起舌尖,以免李谌看不清楚。

李谌看的清清楚楚,那红艳艳水灵灵,分外柔软灵动的舌尖,李谌的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突然想到刘觞醉酒那晚,与自己的缠绵悱恻。

“咳!”李谌站起身来,背过去,使劲咳嗽了一声,道:“没、没事了,已经不流血了。”

刘觞点点头,道:“多谢陛下。”

李谌没好气的道:“看看你,食个鱼而已,又是被刺,又是烫嘴,你下次小心一些,才是真的感激于朕!”

李谌的语气十分不耐烦,好似很是嫌弃刘觞似的,刘觞心里想着,我也没让你给我涂药,是你非要给我涂药的……

李谌重新坐下来,道:“朕方才便发现了,你从河边归来,便一直心不在焉,到底在想什么?”

刘觞瞥了一眼李谌,自己知道天子是重生的,天子还不知道自己是穿越的,这马甲还是要捂严实的。

刘觞试探的道:“陛下,小臣有一件事儿,想不明白,陛下如此睿智英明,一定比小臣想的透彻。”

“自然。”李谌十分自豪的抬了抬下巴。

刘觞迟疑道:“如果有一些事情,已经非常完美了,但有一点不尽如人意,令人耿耿于怀,陛下……会打破这种完美吗?”

刘光对自己疼爱有加,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刘觞也很沉浸在这种亲情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可是……

可是只有一点不尽如人意,那就是刘光的宠爱与溺爱,都是对着原主的,刘觞却不是那个原主。

刘觞一直想不好,要不要打破这种完美与平静,是继续鸠占鹊巢,理所应当的霸占这份宠爱,还是去问一问刘光,将事情摊开来。

李谌看向刘觞,语气很平静,也很自然的道:“朕重生而来,便是来打破这种完美的。”

刘觞皱了皱眉,没有完全听懂李谌的意思。

李谌道:“上一世,朕懵懵懂懂,外戚当道,百姓艰苦,朕只知打球猎狐,也觉完美平静,但阿觞你说,对于现在的朕来说,这真的是一种平静么?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掩耳盗铃……

刘觞心口一震,李谌的话简直一针见血。

李谌重复道:“朕就是来打破这种完美的,这一世,即使前路再艰险,朕也不想做那个聋子,做那个瞎子,做那个痴傻任人愚弄的顽童!”

李谌的话,掷地有声,一字字敲击着刘觞的心窍,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刘觞一直自以为通透,比年轻的天子年纪长,阅历多,懂得的人情世故也丰厚,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谌的话令他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起来。

“没错!”刘觞一把抓住李谌的手,欣喜的道:“我怎么没想到?”

李谌低下头来,看着刘觞主动握紧自己的手,他这般主动可不多见,李谌欣喜若狂,还有些许的受宠若惊,道:“阿觞,其实朕对你……”

他刚要反握住刘觞的手,刘觞已经快速蹦起来,往外跑:“陛下,小臣有急事,您若是有吩咐就叫小鱼公公!”

李谌:“……”跑了!阿觞又跑了!明明这么好的气氛……

刘觞快速离开御营大帐,冲向刘光下榻的营帐。

天色已经黑沉下来,郭郁臣有些踟蹰的站在刘光的营帐门口,迟疑了很半天,刚想转身离开,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被打了起来。

刘光站在营帐门口,笑道:“大将军既然来了,怎么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不进来坐坐么?”

“天……”郭郁臣道:“天色太晚了,郁臣明日再来罢。”

刘光却握住郭郁臣的掌心,低声道:“大将军可是来做……河边没做完之事?”

嘭!

郭郁臣的脸颊瞬间通红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枢密使开、开玩笑了。”

“本使哪里像开玩笑?”刘光冲他招了一下手,笑道:“大将军确定不进来?”

说罢,直接走入营帐,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复又垂下来。

郭郁臣呆呆的盯着紧闭的帐帘,喉结干涩的滚动,突然一脸狠相,猛地一把打起帐帘,那动作狠戾的仿佛要一把将帐帘拽下来一般。

他大步走进去,营帐中昏暗不见五指,竟然没有点灯,一股温热仿佛水蛇,从郭郁臣后背袭来,穿过郭郁臣肌肉流畅的腰身,从后背搂了上来。

是刘光。

郭郁臣是习武之人,防范警戒,那人一缠上来,郭郁臣立刻发现,是刘光无疑,便没有排斥。

“枢密使,我……”郭郁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刘光的笑声在黑暗中分外的温柔:“大将军,本使今日在河边抓鱼,分外辛苦,如今腰酸腿疼,不若……大将军替本使按按?”

郭郁臣老实的点头道:“哦,好、好!”

刘光似乎很喜欢逗弄老实的郭郁臣,一个翻身卧在榻上,笑道:“请便。”

郭郁臣更是局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的手臂抑制不住的颤抖,平日里便是举着千斤的牙旗,也没这般颤抖过,一点点的向着黑暗摸过去,落在那抹令人朝思暮想的温热之上……

“阿爹!阿爹!”

刘觞的嗓音急促的响起,并没有在营帐门口停留,“哗啦!”一声直接打起帘子冲进来。

郭郁臣还在营帐中,吓得他立刻后退三步,撞到了桌案,咕咚一声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营帐里黑压压的,刘觞提着宫灯仔细一看,这才惊讶的道:“小郭……将军?”

小郭将军这四仰八叉的跌在地上,像个翻个儿的大王八,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脸色还涨得通红,好像能滴血似的。

刘光反应迅速,见到儿子进来,立刻一拉绣裳,将半退的绣裳整理整齐,起身点起灯火来,道:“觞儿,这么晚了,你怎的过来了?”

刘觞瞥了一眼郭郁臣,道:“阿爹,我有话,想要单独与你说说。”

郭郁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郁臣先告退了!”

说着,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咚的一头撞在帐帘子的木架上,撞得头晕眼花,捂住自己的脑门也来不及喊疼,埋头跑了出去。

“噗嗤……”刘觞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光无奈得道:“这个呆子。”

“觞儿,”刘光又道:“这么晚过来,也不加件衣裳,野外那么冷,不像是城中,快来。”

刘光把被子掀开,让他钻进去。

刘觞钻进被窝,拉着刘光,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迟疑了很长时间,刘觞都怀疑阿爹已经睡着了,这才道:“阿爹,你睡了么?”

“没呢。”刘光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道:“有什么事儿,说罢。”

“阿爹……”刘觞唤了一声。

“嗯。”

刘觞又唤了一声:“阿爹?”

“嗯。”

刘觞第三次唤了一声:“阿爹。”

刘光好笑的道:“这是怎么的?光叫阿爹,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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