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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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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阿觞=流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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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郁臣脑袋里昏昏沉沉,刺目的阳光洒在眼皮上,他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目,挡住光线。

郭郁臣一动,感觉怀中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妨碍了自己的动作。

他睁开眼目,迷茫的低头一看,是一个人——枢密使刘光!

两个人盖着一张锦被,刘光黑色的鸦发犹如绸缎披散而下,铺在他单薄瘦削的肩膀上,微微歪着头,靠在郭郁臣的胸口上,闭着眼睛兀自沉浸在睡梦之中。

睡着的刘光少了平日里的冷傲,尖尖的下巴,精巧的鼻梁,平添了一抹温柔之意,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的妄想。

郭郁臣呆呆的望着刘光,脑海中混混沌沌,一时间忘了反应,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慢慢的,一点点低下头,轻轻的,甚至充满崇敬的小心翼翼,亲在刘光的唇瓣上。

“嗯……”刘光微微蹙了蹙眉心,睁开了眼目,两个人的眼神毫无意外的撞在一起。

郭郁臣一个激灵,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郭郁臣这才彻底醒过梦来,震惊的道:“枢密使?!”

他连忙向后退开,这一退牵连了锦被,缎面的锦被扯开,“哗啦——”一声露出刘光白皙光滑犹如剥壳鸡蛋一般的肌肤,肩头上甚至还有一个清晰的齿痕。

天气虽然转暖,但清晨的气温仍然很低,刘光堪堪醒来,突然被抽掉锦被,凉的一个颤栗,微微缩了缩肩膀,黑色的鸦发倾泻一般从肩头滑下。

郭郁臣不由更是看呆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抓住被子,给刘光严严实实的裹上,不留一丝空隙。

“我……郁臣……”

郭郁臣慌了神,他昨夜饮多了酒,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刘光平静的看向郭郁臣,相对于郭郁臣的慌张,刘光反而很镇定,甚至用纤细的手掌遮掩,轻微打了一个哈欠,时辰还早,昨夜睡下的又晚,刘光还困倦着。

“大将军,”刘光道:“昨夜的事儿……大将军还记得多少?”

“我……”郭郁臣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紫宸殿吃宴,然后……

不,也不是完全不记得,隐隐约约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郭郁臣的脑海中。

抱着御史大夫刘长邑“撒娇”的场面,想要打碎杯子的场面,还有塞得满嘴草药的场面……

郭郁臣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敲了敲,懊恼的道:“这……枢密使……郁臣、郁臣失态。”

刘光轻笑一声,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对郭郁臣,他稍微一动,郭郁臣看的真真切切,两个人都是未着寸缕,衣裳丢的满地都是,何其狼狈,何其旖旎,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刘光悠闲的道:“大将军何止是失态?”

郭郁臣咕咚一声直接跪在榻上,道:“枢密使要杀要剐,郁臣绝无怨言!”

刘光道:“大将军官拜二品,本使虽任职枢密院,有权任免朝臣,但正二品的任免不在本使的涉猎范畴之内,更别说要杀要剐了。”

“郁臣的意思是……”郭郁臣连忙解释。

刘光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本使并非要对大将军要杀要剐。”

他顿了顿,一双眼目笑的仿佛春水,又道:“大将军可还记得,上次答应本使的条件?”

“记得!”郭郁臣点点头。

刘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暧昧的吻痕,道:“上次大将军答应本使一个条件,如今这是第二次,是不是应当如法炮制,大将军再答应本使一个条件?”

郭郁臣诚恳的道:“枢密使说的无错,的确应当如此。”

“那好,”刘光伸出手去,纤细的指尖抵住郭郁臣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平视,微笑道:“本使现在想好第一个条件怎么用了。”

郭郁臣面容赤红,总觉得刘光这个动作,好像在调戏自己一般,可自己是个男子啊,一定是错觉。

郭郁臣道:“但凭枢密使吩咐!”

刘光道:“也并非什么难事儿,不是让大将军上刀山,也不会让大将军下火海,只需……在三日后的朝参上,大将军应和我的参议罢了。”

郭郁臣微微皱眉,道:“不知……不知枢密使的参议是什么?到底想让郁臣应和什么?”

刘光挑眉道:“怎么?不知是什么,大将军便不答应这个条件了?”

郭郁臣有些为难,道:“郁臣曾答应过枢密使,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是……这条件不能触犯国家大义,因此还请枢密使明示。”

“呆子。”刘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但还是道:“与大将军明说了罢!三日之后的朝参,陛下定会提出请太皇太后交还兵符一事,我枢密院决定附议陛下掌权,太皇太后掌权这么多年,多少会不乐意,这必然是一番僵持苦战,便不知大将军站在哪一面儿了?是郭氏母族,还是……天子?”

郭郁臣姓郭,而且不是郭氏旁支,他的兄长乃系当朝宰相郭庆臣,更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有了这层血亲干系,就算郭郁臣并非郭氏集团的一员,刘光还是要防备一二,早有准备。

郭郁臣听到这里,沉吟道:“还请枢密使放心,郁臣乃是大唐的仆臣,自然是站在天子这一面,不敢有丝毫私心,若枢密院提出请陛下掌管兵权,郁臣愿鼎力相助,倾尽所有,绝不退缩!”

“甚好。”刘光点点头道:“有了大将军的扶持附议,加之这次吐蕃不战而降,想必陛下要拿回兵权,也并非什么难事儿了。”

郭郁臣锁着眉心点头,一说起正事儿,平日里含糊糊的郭郁臣登时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稳又果断。

刘光不由想逗一逗他,道:“只是……不知大将军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本使,才答应这个条件的。”

“这……”郭郁臣有些奇怪:“这有区别么?”

“自然。”

刘光说着,突然倾身,一点点的凑近郭郁臣,轻轻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道:“本使很想知道,在大将军的心中,是如何看待本使的。”

“我……”郭郁臣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全部卡在嗓子中,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他的腹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好像随时都会爆炸。

郭郁臣凝视着刘光的眼目深沉下来,从一只大笨狗,突然变成了一头狼,好像随时要将刘光生吞活剥一般。

叩叩——

却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随即是绛王李悟的嗓音:“枢密使起身了么?”

郭郁臣登时醒过神来,匆匆忙忙的翻身下榻,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裳。

刘光并不就惊慌,淡淡的道:“绛王殿下稍待,本使还未更衣。”

李悟的嗓音隔着门板道:“多有叨扰,枢密使不必着急,我在院中等待。”

说完,便听到李悟渐行渐远的跫音。

郭郁臣动作忙碌,快速穿好衣裳,神策军的戎装穿得歪歪扭扭皱皱巴巴,但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埋头拱手道:“枢密使,郁臣先退下了!”

嘭!

是撞开门的声音,郭郁臣落跑的速度飞快,不愧是神策军的大将军,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郭郁臣跑出去,险些与等在院中的绛王李悟撞在一起,李悟惊讶的定眼去看,不知时辰这么早,郭郁臣怎么会从枢密使的房中出来,而且还是这样一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但郭郁臣走的匆忙,根本不由得李悟拱手。

李悟干脆往刘光的屋舍走去,大门是敞着的,李悟往里一看,吃了一惊。

地上的毯子皱巴巴的团在一边,杯子歪倒,茶水早就洒干了,最重要的是,满地都是草药的碎屑……

刘光已然更衣整理,慢悠悠的从内室转出来,看到地上狼藉的草药碎屑,不由笑了一声,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郭郁臣饮醉了酒,抱着草药往嘴里塞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大笨牛。

“枢密使,这是……?”李悟奇怪的指着地上的草药碎屑。

刘光道:“绛王想必是来换药的罢?真是对不住,昨儿个晚上,本使的屋舍中闯入了一头大笨牛,把草药都给啃了。”

大笨牛?

啃草药?

绛王李悟一头雾水。

刘光又道:“本使这就吩咐

李悟拱手道:“还要劳烦枢密使费心,李悟便谢过了。”

刘光今日心情似乎大好,难得笑得温柔,道:“都是自己人,绛王若是再谢,那便生分了,无妨的。”

————

昨夜紫宸殿小宴,李谌根本没有饮醉。

因着第一次酩酊大醉,李谌便掉了马,让刘觞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他哪里能再这般不小心?

李谌的酒量其实不差,加之他故意少饮了一些,所以根本没有醉酒,意识清醒得很。

李谌觉得自己很清醒,但又觉得自己并不清醒。

若说清醒,为何自己会如此想要见到刘觞,如此想要亲近刘觞,甚至心窍中有一种又麻又痒的错觉,这是他活了两辈子,都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是了,难道是朕……觉得刘觞很有才华?

吐蕃进犯,刘觞不费一兵一卒,孤立吐蕃,让其知难而退,确实是一个绝世的好法子,说是震动朝野也不为过,有了这次的事儿,太皇太后也会迫于压力,将兵权转交给李谌。

无错了,李谌这般想着,朕便是因为觉得刘觞很有才华,想要利用他的才华。

如今朕与刘氏结盟,利用刘觞的才华为己所用,这也不为过罢?

李谌昏昏沉沉的思量着,昏昏沉沉的坠入梦乡,朕对刘觞,只是利用,自无其他……

第二日清晨,李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柔软的龙榻上只有李谌一人,哪里还有第二个人?身边的锦被都已经被吹凉,压根儿没有残留任何温度。

李谌立刻睁开眼睛,翻身而起环视四周,果然,刘觞又跑掉了。昨夜李谌装作醉酒,故意压住刘觞的袍子,不让他跑掉,哪知睡着之后放松了警戒,今日一早刘觞又不见了。

李谌有些懊恼,但转念一想,朕为何懊恼?难不成一睁眼还想看到刘觞的睡颜?

糊涂!

胡闹!

李谌摆了摆手,根本没有这回事儿,朕不想,才不想,绝不想!

“鱼之舟!”

鱼之舟在殿外侍奉着,听到天子的呼声,立刻恭敬的入内道:“小臣拜见陛下,还请陛下吩咐。”

李谌黑着脸道:“去把宣徽使叫来,就说朕有要事,急召。”

“是,陛下。”

鱼之舟连忙退出紫宸殿,立刻令人去宣徽院传召,只不过刘觞一早离开紫宸殿,并没有回宣徽院,而是去神策军牢营,找琛璃的不痛快,调剂心情去了。

宫人们找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找到了宣徽使,请刘觞到紫宸殿谒见。

李谌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刘觞来了,他本已然要起身,突听那熟悉的跫音而来,不知怎么的,一瞬间心窍有些慌乱,甚至是那种小鹿乱撞的慌乱。

李谌顾不得细想,下意识将龙袍一丢,自己又快极的钻回被子中,好像还没起身的模样。

“小臣拜见陛下。”

刘觞入内,恭敬的作礼,那表情、那面色、那言辞、那行容,仿佛昨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谌没来由心底里搓了一团火气,道:“朕口渴。”

刘觞眼皮狂跳,紫宸殿这么多宫人,鱼之舟也在,天子竟然大明宫遍地寻人,就是要自己给他倒杯茶?

找茬吧!

刘觞干笑一声,道:“是,小臣这就为陛下倒茶。”

鱼之舟立刻捧来茶盏,刘觞亲自倒上热茶,恭敬的送到李谌面前。

“嘶……”李谌接过来,一点子也不像口渴,稍微呷了一口,道:“太烫了,吹吹。”

刘觞:“……”就是找茬儿!

虽心里吐槽领导,但身为一个合格的上班族,刘觞脸上还是要体体面面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都怪小臣糊涂,烫到陛下了,小臣为陛下吹凉。”

接回杯子,刘觞轻轻的吹着热茶,等热茶适口,这才重新奉上。

李谌颇为满意,又呷了一小口,毕竟他本就不想喝水。

刘觞道:“陛下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若没有吩咐,小臣这就告退了。”

李谌皱了皱眉,这就想走了?就这么不想看到朕?

轻微咳嗽了一声,李谌眼眸一转,“嘶!”又闷哼了一声,道:“朕的脑后隐隐作疼。”

刘觞:“……”差点忘了,自己昨天推了天子一下,把天子的后脑勺给磕破了。

刘觞道:“小臣这就寻太医来!”

“不必了,”李谌道:“可能是伤布松了,你过来为朕看看。”

刘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自己又不是医官,也不会包扎啊,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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