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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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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朕保护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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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将小白兔一般的璃儿从地上扶起来,璃儿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刘觞温和的道:“没摔坏吧?”

“奴婢……奴婢无事。”璃儿压低了头,轻声道:“让宣徽使担心了。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陛下,陛下……不是有心的。”

璃儿说的期期艾艾,长耳朵的人一听,都要以为是天子李谌故意轻薄璃儿,璃儿有口却不敢指认,只能强忍,一副隐忍懦弱的模样。

刘觞听了,一点子反应也没有,根本和争风吃醋挨不着边儿,反而笑着道:“璃儿,看来你要发达了!”

“宣、宣徽使?”璃儿奇怪的问。

刘觞道:“陛下要是看上你,你不是发达了吗?”

教坊众人的脸色又是精彩纷呈,比刚才观摩修罗场还要精彩非常,他们哪里知道,宣徽使刘觞竟一点子也不争风吃醋,反而还替璃儿高兴呢!

璃儿小白花的脸部表情一僵,讷讷的道:“宣徽使您、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呢……奴婢心里只有宣徽使一人,这辈子也只想伏侍宣徽使一人,还请宣徽使,不要嫌弃奴婢,赶奴婢走才是!”

刘觞听了,也没有太感动,和往日里的表情差不多,开玩笑的道:“是嘛?本使的魅力这么大呢。”

————

刘觞除了每日在宣徽院当值之外,因着统领三班内侍的缘故,偶尔还要抽空到紫宸殿侍奉。

刘觞今日来了紫宸殿,在紫宸殿伏侍的太监宫女全都按列候在殿外,就连天子李谌最为宠信的鱼之舟也侯在殿外。

紫宸殿除了是天子的寝宫之外,还是天子日常传召羣臣的地方,按照这个状况来看,李谌必然是传召了什么大臣在内议事,且是十足要紧,甚至机密的事宜,否则不可能将鱼之舟也遣散出来。

刘觞笑眯眯的道:“鱼公公。”

“小臣见过宣徽使。”

刘觞抬了抬下巴,道:“陛下在召见臣子议事?”

鱼之舟点点头,恭敬的道:“回宣徽使,正是。”

鱼之舟只是回答,但并未多说什么,也并未多说是哪个臣子在议事,或者在议什么事,刘觞是个聪明人,这般一听便明白了,果然是机密之事,不然鱼之舟不会只字不提。

刘觞也便没有多说一句话,与鱼之舟一起站在殿外候着。

紫宸殿内,户牖紧闭,所有的宫人全都被遣散在殿外等候,一时间大殿中只剩下天子李谌,还有御史大夫刘长邑二人。

李谌看似悠闲,一只手负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执着一根白玉长匕,轻轻拨弄着淡粉色的芙蓉石盖炉,悠然的香灰之气扑面而来,淡雅而庄重。

李谌淡淡的道:“朕今日请御史大夫前来,是有一件万分机密的事情,需要御史大夫去办,也只有你刘长邑能去办。”

刘长邑一撩衣摆,跪在地上道:“卑臣万死以报陛下,还请陛下吩咐。”

按照李谌的原计划,他本打算拉拢郭郁臣。郭郁臣虽然姓郭,但耿直老实,并非是太皇太后和宰相一派,可为己用。

可惜的是,郭郁臣这些日子没有与李谌拉近距离,反而见天儿的往枢密院跑,也不知与枢密使刘光发生了什么,干系不是一般的亲近。

李谌拉拢郭郁臣的思路被打断,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便想到了御史大夫刘长邑。

刘长邑不是刘氏一派,也不是郭氏一派,痛恨党政,刚正不阿,虽为人有些刻板,手段甚至称得上是酷吏,人送外号铁面判官,但的确是这件事情的不二人选。

李谌是重生而来之人,因此他知晓自己在位这两年之间将要发生的事情,琐屑的小事儿基本记不清晰,但大事儿绝对忘不掉。

李谌还记得,自己上辈子登基之初,政权都握在太皇太后的手中,在朝中没有说话的分量,远在西面的吐蕃也是蠢蠢欲动,欺负李谌年轻,准备给大唐一个下马威。

吐蕃在朝中布下眼线耳目,在职的大理卿便被吐蕃收买,成为长安城中的细作之一。

吐蕃为了给李谌颜色,通过大理卿安排了刺客,欲图行刺暗杀李谌。

当年的李谌为此吃了不少苦头,受了重伤,差点一命呜呼!

李谌眯了眯眼目,拨弄香灰的白玉长匕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竟直接被他掰断。

刘长邑有些吃惊的看向李谌,李谌立刻收敛了眼中的狠戾之色,心中冷笑,朕已然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顽童了。

李谌幽幽的道:“朕堪堪登基,吐蕃多有不服,今日得到密报,吐蕃人已然在朝中安插了刺客,妄图行刺于朕。”

刘长邑立刻抬起头来,他心中冒出很多疑问,陛下是如何得到密报的?吐蕃人敢在长安行刺,那必然是做足万全准备的,为何会被陛下知晓?陛下为何不将此事交给宠信的宣徽使刘觞,或者枢密使刘光来处置,反而说给自己听?

但刘长邑并没有将这些疑问说出口,他重新垂下头,道:“陛下想让卑臣如何做?”

李谌轻笑一声,道:“此人潜伏在朝堂之中,是乃我大唐的蛀虫!朕要你暗暗的查探,不动声色的掌握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刘长邑恭敬的道:“不知陛下口中的蛀虫,到底是何人。”

“大理卿。”

李谌说罢,刘长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大理卿官拜尚书省,官职不低,尚且不说这个官位牵连甚广,大理卿还是江王李涵的门生,如果一旦查清,那面会牵连到江王殿下,而江王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

李谌幽幽的道:“刘长邑,你是个聪敏之人,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朕现在得到的消息,只知道大理卿必是细作,但他背后还有没有人,还有什么人勾连吐蕃,甚至他的主子江王到底有没有叛国通敌,都是未知之数……你可敢纠察?”

刘长邑拱起手来道:“在卑臣心窍中,没有敢不敢纠察一说,而是陛下让不让卑臣纠察。”

李谌哈哈一笑,道:“好啊!果然像是你刘长邑的做派……那朕今日便告知你,朕让你查,不管他大理卿背后是谁,是什么样的势力,你都要给朕一查到底!”

“卑臣谨遵敕令!”刘长邑叩拜。

李谌又道:“此时事关重大,且十足危险,你切记,暗中去查探,不要打草惊蛇,下个月便是江王大婚之日,朕会故意透露亲自参加婚宴的消息,若是吐蕃贼子想要行刺,必然会抓住朕不在大明宫的时机,到时候朕允许你调动北衙军,将其一网打尽!”

“是,陛下。”

大抵到了午膳十分,紫宸殿的大门才轰然开启,一个身材挺拔,身着官服的男子从殿内走了出来。

——御史大夫刘长邑。

刘觞拱手道:“刘大人。”

因为刘觞身为宣徽使,地位不低,刘长邑按例拱手回礼:“宣徽使。”

“御史大夫替君分忧,真是辛苦了。”刘觞客套的道。

一来刘长邑不善于客套,二来他还有事儿要忙,便匆匆道:“下官还有事在身,少陪了。”

刘觞见他行色匆匆,天子李谌和刘长邑又闭门在里面“密谋”良久,更加确定了是什么大事儿。

“阿觞。”小奶狗天子的声音打断了刘觞的思路。

李谌亲自走出来,笑着拉住刘觞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对鱼之舟呵斥道:“阿觞来了也不知通传朕一声,这么冷的天气,阿觞身子这般弱,倘或害了风寒,朕唯你是问!”

鱼之舟立刻跪下来叩首:“小臣死罪!”

刘觞:“……”这一唱一和的!

必然是假奶狗天子吩咐过了鱼之舟,不让任何人进入,包括自己在内,不然按照鱼之舟那谨慎本分的性子,早就去通传了。

刘觞也没有点破,道:“陛下关怀,小臣诚惶诚恐。”

“来阿觞,”李谌拉着他入内:“正好儿,该用午膳了,多加一副筷箸,赐饭。”

刘觞本想打了个照面儿便离开的,哪知道今日小奶狗这般“粘人”,竟然还要与自己一起用饭。

和天子一起用膳,那是天大的荣耀,但对于刘觞来说可不是好事儿。毕竟宣徽院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刘觞在宣徽院里就是土皇帝,想怎么吃怎么吃,上手抓、吧唧嘴都没人管,若是在紫宸殿与天子一起用膳,还要拘着自己。

宫人鱼贯而入,摆上饮食,本是两张桌案,李谌却道:“摆在一起。”

刘觞:“……”

宫人们又将另外一张桌案撤掉,全都摆在一起,把两副碗筷也并在一起。

李谌拿起筷箸,夹了一块葫芦鸡凑到刘觞唇边,笑道:“阿觞你尝尝,自从上次你带来了枢密使亲自烹饪的葫芦鸡,朕便让膳房也常做,你试试看味道如何?”

刘觞尴尬的笑道:“陛下,小臣自己来,哪里敢劳动陛下大驾呢?”

“诶?”李谌却笑得甜蜜:“这葫芦鸡是油炸之物,十分滑手,阿觞不是素来不喜滑手么?朕喂阿觞,你只管食便是。”

刘觞:“……”我哪吃得下啊!

刘觞头皮发麻,这小奶狗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不是刘觞的错觉,自从李谌见过璃儿之后,便发觉自己还不够“乖巧”,誓要比璃儿的乖巧再加上一个“更”字儿,既然宣徽使喜欢乖巧的,不就是乖巧么?朕乃九五之尊,论乖巧,也不能被人比下去!

李谌让刘长邑去查大理卿,这背后很可能牵扯到江王李涵的势力,如果到时候真的要动江王,便更要稳住刘氏的势力才行,拉拢腐化刘觞势在必行,且还要加紧步伐。

“来阿觞,再尝尝这个。”

“好吃么?再来一口?”

“张嘴,朕喂你……”

刘觞一顿午膳吃的险些吐出来,连声道:“陛下、陛下,小臣实在吃不下了。”

李谌暧昧一笑,凑在刘觞耳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阿觞求饶的声音真好听,下次……朕希望阿觞是在榻上说这句。”

刘觞:“……”小奶狗被下降头了吧!

刘觞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从紫宸殿出来,歪歪斜斜的往枢密院而去。

刘光在枢密院的内室中,便听到外面的小太监惊慌大喊着:“宣徽使、宣徽使您没事罢?”

“快请御医!”

“宣徽使病倒了!”

刘光吓了一跳,立刻大步迎出来,搀住脸色惨白的刘觞,焦急的道:“觞儿,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快叫御医来!”

“不、不必……”刘觞捂着自己的嘴,艰难的道:“没事儿,阿爹,我、嗝……我很好,就是中午吃多了,我……想吐!”

刘光:“……”

刘觞在紫宸殿,差点被天子李谌给填鸭撑死,胃里塞塞的,实在没办法,去吐了一回,这才感觉活了过来,漱了漱口,瘫坐在枢密院的席上。

有人递给他一杯热茶,道:“宣徽使,饮杯茶压压惊。”

“谢谢。”刘觞顺手接过,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道:“绛王殿下?”

原来绛王李悟也在枢密院,方才刘觞只顾着吐了,完全没注意到李悟。

李悟是来枢密院医看手腕的,刘觞请阿爹刘光引荐了一个靠得住的医官,李悟之后便三天两头的来枢密院,其实是来医看手腕,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只求阴天下雪不要犯病。

刘光细心的给刘觞顺背,轻声道:“好些了没有?”

刘觞笑着道:“还是阿爹好。”

李悟见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没来由想到了自己与李涵儿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感叹,轻轻叹了口气。

刘光道:“觞儿你这会子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儿要与阿爹说?”

“知我者阿爹也!”刘觞道:“我方从紫宸殿回来,天子秘密召见了御史大夫刘长邑,秘谈了半个时辰之久。”

“刘长邑?”刘光眯眼,若有所思的道:“这刘长邑,本使虽不待见他,但他为人坦荡,若是想要弹劾什么人,必不会偷偷摸摸扣扣索索。”

刘觞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其中必然有猫腻,只是不知这猫腻会是什么。”

绛王李悟干脆道:“这也好办,我令人去暗中打探一番。”

刘觞道:“那就有劳绛王殿下了。”

李悟道:“好说。枢密使与宣徽使为我疗伤,这份恩情,我也不想欠太久,正好还了。”

李悟去打探消息,次日众人便在枢密院中碰头,绛王李悟脸色非常严肃阴沉,进入内室,反手掩上殿门,甚至连室户也不放过,关闭的严严实实。

刘觞与阿爹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事情的严肃性。

李悟坐下来,沉声道:“御史大夫刘长邑果然有行动,而且是秘密行事,他暗中调查的是大理卿。”

“大理卿?”刘觞道:“大理卿最近有什么贪赃枉法之事么?”

大理卿便是主管贪赃枉法,如果他犯事儿,的确需要刘长邑这个监察官员御史大夫来处置,但不同寻常的是,刘长邑完全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

刘光眯眼道:“应不是贪赃枉法这么简单。”

“若我没有猜错,大理卿私通吐蕃,犯的是通敌的大罪。”李悟道:“这大理卿乃是江王的门人,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利用江王婚事之便,令人出入长安,还有许多运送货物的辎车……这里是档子。”

李悟从怀中拿出一本文书,递给刘觞与刘光。

刘光展开文书,刘觞立刻凑上去看,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条条框框分文别类,简直一目了然,果然是李悟的手笔。

刘光道:“都是婚庆需要用到的物件儿……这还有十车樱桃、十车荔枝……”

刘觞道:“婚庆物品需要提前采买,这是情理之中的,可樱桃和荔枝这些果子易坏,婚宴下个月才举行,这个时候采买……恐怕太早了一些。”

李悟阴沉的道:“恐怕是障眼法,瓜果是假,运送细作和物资是真。”

刘觞低声道:“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李悟的脸色更加难看:“大理卿是江王的门人,运送细作的车队用的也是江王婚宴的由头,此事……不知与涵儿有没有关联。”

说实在的,李悟也拿不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与李涵的叔侄关系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李涵在想什么他有时候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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