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羞涩在心间如藤攀爬,羞红了脸,羞红了耳尖,但是体内却有着一种甜蜜在扩散。但依旧小声抗议道:
“好多人的……”
崔浩轻笑道:“反正你来我这里,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
“没有的!”长乐小声道:“我是从后门进来的。”
“聪明!”崔浩赞道。
“那……你还不放开手。”
“不放!”
“无赖!”
“你可以叫我的字,不要叫我的绰号。”
“…………”
走进了饭堂,拉着长乐坐下,然后才松开手,坐在长乐的对面。转头对兰心他们说道:
“都坐下吃吧。”
两个宫女轻盈地走到长乐身后,长乐摆摆手:“你们也去坐下吃吧。”
“诺!”
崔浩也向着兰心道:“照顾一下。”
“诺!”
兰心和竹月上来,拉着两个宫女的手去了远处的桌子坐下。很快饭菜上来,并不多,只有四菜一汤,但是色香味俱全。
崔浩拿起了筷子,漾着一张笑脸:“开吃。”
“嗯!”长乐也拿起了筷子,嘴角荡漾的笑意。
“中则……诶?公主殿下。”
长乐放下筷子,站起来:“见过李先生,马先生。”
李纲和马周急忙施礼:“见过公主殿下。”
崔浩却没有站起来,摆摆手道:“大家都别客气,该怎样怎样。”
马周还有些拘谨,李纲却是洒脱地点头道:“好!”
然后就坐了下来,崔浩示意长乐坐下。长乐略微沉吟了一下,也坐了下来,马周这才坐下。有下人端过饭,四个人吃了起来。李纲一边吃,一边道:
“中则,看过了?”
“嗯!你们的疑问,我也解释了。”
“那快吃!对了,我方才来的路上听说,府门外又来了很多书生,而且五姓七宗家的大儒也来了。我们今天贴第二句吧。”
“好!”
“那我去贴。”
崔浩看了李纲一眼,确定他是要出去装逼,便点头道:“好!”
随后,四个人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饭后,四个人回到了书房。崔浩指着两叠纸张道:“这是我写的解释。”
李纲摆手道:“先不看,一看就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你先写一句,我拿出去张贴。”
马周见到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便将崔浩写给自己的那叠纸张拿了起来,走到一边坐下,看了起来。崔浩铺开一张新纸张,提笔写下了第二句。
有善有恶意之动。
李纲拿了起来,大步向外走。
长乐偷笑了一下,然后去沏茶。先是给崔浩送过去一杯,然后给马周送过去一杯。马周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
“谢公主殿下。”
长乐温婉一笑,然后回到茶台那边入座,一边喝茶,一边将一双美目看向已经开始书写的崔浩。
崔府门外。
众书生见到有人走出来,定睛一看,是李纲。而且李纲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一个家丁手中捧着浆糊,一个家丁捧着一张纸。
立刻有人呼道:“李山长,崔山长又有新句了吗?”
“不错!”走出府门外,站在台阶上,示意两个家丁去张贴纸张。
“李山长。”又有人呼道:“李山长,今日也只有一句吗?”
“是!不过,中则并非只写了一句,但只是给你们看一句。”
“你的意思是,崔山长已经写了很多?”
“对!”
众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只是看了一句,并不能看出来崔浩这本书究竟在写什么。但如今听到崔浩已经写了很多,立刻便有人呼道:
“李山长,崔山长写的究竟是何种经义?”
李纲揽须微笑道:“崔山长曾言道,要在渭水书院开设格物一科,可还有人记得?”
“哈?”众人都愣住了。
论在文坛的地位,李纲远远比昨天的马周更有影响力,但是李纲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格物?
这让他们有点懵。
难道崔浩写的书是关于格物的?
“我记得!”一个寒门书生兴奋道:“之前崔山长为我们解惑如何分辨梁师都余党时,便曾提到过格物致知的道理,崔山长曾说,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知行合一,致良知!”
“对对!我当时也在,崔山长还讲了如何快速分拣红豆和绿豆,只是虽觉得神奇,但当时听的还不甚明白。”
“原来崔山长是要编撰一本格物的书,那肯定早有准备了。”
“嗯!我还听说很早的时候,崔山长就对格物十分感兴趣了,想必早已成竹在胸,这几天只是将资料整合成册罢了。”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够看到崔山长的书了?”
仅仅是李纲的一句话,这些寒门读书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自我攻略起来,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个看向世家子弟的神色
都变得自信了起来。
关键是以李纲的身份,没必要撒谎啊,要是崔浩写不出来,或者写的不是格物的书籍,不是一下就露馅了吗?
和寒门读书人的欢欣不同,世家子弟的神色有些沉,他们也不认为李纲会帮着崔浩胡说,而且崔浩研究格物一事,他们确实有所耳闻。甚至有几人想起来,崔浩的确很早地时候,就在独孤家举办的诗会上讲解过格物,还用不同重量的鹅卵石同时入水震惊了四座,赢得了崔慧中和郑嫣一众小娘子的青睐,所以对此印象很深刻。
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们中大多都是依附于五姓七宗的世家,他们也很清楚这次的舆论风波是从何而来的,他们就是抱着让崔浩身败名裂的目的来的。所以他们同样也很清楚,崔浩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他们对崔浩所著之书有着深深的忌惮。
若是等到书籍面世,赢得文坛一片赞誉,那就前功尽弃了。
必须在他没有写完之前就让他再无翻身之地才行!
“就算崔中则在著书,也不至于连出来见一面的功夫都没有吧?”有人呼道。
“吃饭睡觉的时间总得有吧?我看还是故意躲着不见吧?”
“我们也不多耽误,给我们一刻钟的时间即可。”
李纲王之蔑视:“你对无善无恶心之体有领悟了吗?你确定你有资格?”
“当然,我已经交出去了,就在那儿。”那人一指秦书面前的桌子。
李纲淡淡道:“那你就把你的理解当众说出来吧,老夫在这里就能够决定你是否能够见到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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