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和杜荷来到崔浩身侧,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喜色。计划实行的很顺利!
“崔伯爷!”
“崔伯爷!”
百姓们欢呼了起来。
少女抬头看向崔浩,随即又低下头去,神色黯淡。
原来这才是崔浩。
心如死灰道:“没人指使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为自己搏个机会,哪怕做不了伯爵夫人,也能留在伯爷身边。”
“呸!真不要脸!”
“净想美事!”
“还伯爵夫人?呵呵……”
百姓们毫不留情地唾骂着。
崔浩摇了摇头:“张卫,将她送去京兆府吧。该如何处置,便交给高大人裁决吧。”
“诺!”
崔浩看向门外众人:“这场闹剧让各位看笑话了。近些日子,崔某身上的谣言有些多,接二连三地被污蔑。我一心为寒门学子建立书院,精力几乎都投入在庄子上,鲜少回长安,即便这样,还是被如此针对。对那些污蔑我的人,我想再送他们一首诗来表达的我的态度。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长孙冲一脸敬佩:“崔兄,此诗何名?”
“竹石。”崔浩淡然道。
竹石一出,人群中的读书人都激动了。
百姓们就算听不懂其中深意,也能感受出崔浩的一身浩然正气。
“支持崔伯爷!”
“相信崔伯爷!”
隐藏在人群的中卢府家丁匆匆撤离了,不仅事情办砸了,还让崔浩又作了首诗,他们心里也很慌,得赶紧回去禀报。
“咱们就这么回去,大公子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啊,怎么办?”
“没办法,那崔中则太狡猾了,咱们根本不是对手啊。再说连老爷他们都几次三番败于崔中则,咱们失败也正常。反正事情都让那个丫头扛下了,牵扯不到卢府头上。”
“对,顶多是咱们办事不力,挨一顿打,被骂几句。”
“幸好咱们撤的快,崔中则太邪乎了,轻而易举地就破了我们的局,再待下去说不好咱们就要被发现了,太吓人了。”
“回去就把责任都推到那个丫头身上,连谁是崔中则都能搞错,废物。”
卢府。
卢安民正期待着崔浩身败名裂的消息传来,脸上闪过阵阵快意。
“大公子……”小厮走了进来,神色吞吞吐吐。
“怎么样?崔中则如何辩驳的?留下那个丫头了吗?”卢安民迫不及待问道。
“没……没辩驳。那丫头失败了……”小厮顶着压力道。
“啪!”卢安民一巴掌扇了过去,神色冷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那崔中则太阴险了,让长孙冲和杜荷假冒他出来,那丫头认错了人……”小厮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讲给了卢安民,不敢有丝毫隐瞒。
卢安民越听脸色越青,眼中的怒火喷发:“你们这群蠢货,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脑子都被狗吃了。连崔中则都能认错,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你们还有脸回来?”
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办事不力,请大公子责罚。”
房间的门被推开。
卢子成走了进来,来到卢安民床边,看着满地的碎片,冷声道:
“自己出去领二十大板,滚。”
“诺!”小厮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卢子成和卢安民两人,空气有些凝结。
卢安民心里有些虚:“父亲……”
“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这件事到那个丫头就打住了。你这个月就待在房间里好好闭门思过吧,把伤养好。”卢子成说道,听不出喜怒。
“父亲!”卢安民心中不甘。
“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范阳卢氏继承人的样子?被崔中则打了一顿,就让你失态成这样。不仅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被崔中则轻松破局,再度扬名。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卢子成恨铁不成钢道。
“孩儿错了。”卢安民低下头道。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崔中则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们五姓七宗和崔中则斗过多次,在布局严密,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尚且未能成功。你凭什么觉得你草草地出手,就能扳倒崔中则?这是在送他更多的声望。你明白吗?”
崔府。
书房内。
长孙冲神色佩服道:“大哥,没想到计划竟然这么顺利就成功了,我本来还有点担心那女子认出我不是你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杜荷也连连点头:“我在门后也替大哥捏把汗呢,结果那女子扑上去一开口就是伯爷,我这心一下子就稳了。不知道是哪家派来的,蠢到这个地步,哈哈哈……”
“可惜那女子咬定了是她自己的主意,没法借机揪出背后的人。”李承乾遗憾道。
崔浩摆摆手:“这太正常了,他们敢让那个女子来,定是已经拿捏了她的家人,她不会供出背后的主家的。这
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长孙冲几人虽是无奈,但也知道这是事实。
“唉!算了,反正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更让大哥扬名了。”杜荷说道。
李承乾赞同道:“不错,以后若再有人想用类似的事情污蔑中则,也不会有人再信了。”
长孙冲摇了摇头:“不提这事了,大哥,你创作的那首渔舟唱晚我们还没听着呢,你给我们演奏一遍呗?”
黄昏时分。
长孙冲和杜荷得知崔浩要和李承乾进宫赴宴,便向崔浩要了承诺,曲谱整理完的第一时间就送到他们府上,然后乐呵呵地离开了。
崔浩和李承乾也紧接着乘了马车,向皇宫而去。
行至皇宫门前,崔浩和李承乾从马车上下来,步行向着立政殿行去。
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但等两个人走过去,立刻低声议论纷纷。
“诶,是定南伯来了。”
“这位这几日在长安,风头之盛,没有人比得过他。”
“这位可是一首诗就把高大人弄得焦头烂额,不会是陛下把他叫进宫训斥吧?”
“人家只是作首诗,凭什么训斥人家?”
“那有女子找上他家门……”
“那明显是假的,那女子连定南伯都不认识。”
“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现在他定南伯这么多事儿?肯定有人盯上他了。你们看着吧,出头的椽子先烂。
这定南伯以后有的麻烦喽。”
“不过这定南伯也是够硬的,如果是别人遇到他这么多事儿,恐怕早就完了。”
崔浩这一路上也发现了不对,虽然那些人当着他和李承乾的面不敢议论,但是他能够从那些人偷偷看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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