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有个毛病,我称之为“命名冲动”。
她总给人和地点乱起名字,但最后那些名字总会比原名更加深入人心。我们的房子就叫“玫瑰庄园”我刚听到时脸上一定写满了惊讶,因为安柏紧接着便对我说:
“我知道它简直俗到不能再俗了,但是怎么样也得向房子的女主人和她从前的那些辛勤工作致敬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没怎么被说服,但去争论也没用。
我们雇的小伙子名字很普通,叫路易,也被改成了“阿飞”。
他个子很小,胖乎乎的,皮肤黝黑,长相平庸,还有些女性化。第一眼看上去,和路易的外号实在不般配,但慢慢地我们就习惯了他的新名字,他自己也是。
安柏为人“命名”时总是这样,总要过一段时间,大家才能发现新名字简直一针见血。当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就搬入了玫瑰庄园。安柏随即开始联络那些可能的空姐。她说起了“即时可用性下限”。
让我想到政客,更让我想起经济学家,他们一给某种活动命名,它便顿时变得不可更替、确凿无虚,并立即获得了一种毋庸置疑的生命。
还有制服的问题,是我提出的解决办法,并且一直坚持,自己的重要贡献应当被承认。阿飞有许多酒店朋友,许多机组都会下榻他们工作的酒店。他与他们串通好,在空姐把制服交给他们熨烫或清洗的那几个小时把衣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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