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着我？”
许渊摇摇头：“没有，我来见个病人。”
“这么晚了，来见病人？”
“是个容易做噩梦的孩子，我看能不能舒缓下病症，让他晚上能做个好梦。”许渊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就说道。
兜帽男已经陷进在许渊的语言陷阱里面了，但是他不仅不自知，反而在沉吟片刻后忽然说道：“等下你离远些，我……我不想误伤到你。”
说完这句如果不知道内情只会感到一头雾水的话，兜帽男就快步朝着一间病房走去。
巧的是。
许渊不仅知情。
他走的也刚好是许渊要走的方向，只不过这次许渊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看着兜帽男的背影越来越远。
然后。
许渊不慌不忙，掏出手机，给万芊红发了条短信。
“兜帽男已出现，就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中心大楼，目前是在7层，好像要去病房，速来。”
发完消息，许渊没等万芊红的回复，他跟上了先行一步的兜帽男，看到他的背影走进了维罗妮卡的病房里。
也就是那个明明自称是哈莉，却不认为自己是小丑女，而是要当小丑的小女孩。
许渊稍作犹豫，也推开了维罗妮卡的病房。
刚好看到兜帽男伸手在维罗妮卡的肩上拍了一下。
“……你是谁？”
没有画着小丑妆容的小女孩冷着脸，看着走进她病房的陌生男子。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既没有被兜帽男的那张脸吓到，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就任由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是你……”
兜帽男话说到一半，听到了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转头看向房门。
见到进来的竟然是许渊，他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沉声说道：“原来你说的病人就是这个小女孩吗？请让我先和她单独聊聊，不要打扰我们，行吗？”
如果有的选，他不想杀这个心地善良的医生，但要是没得选，那就只能抱歉了，心里虽然会有愧疚，但也仅仅只是愧疚一下而已。
就像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虫子，哪怕明知道是益虫，但是踩死了就是踩死了，还能怎么样呢？
“行，你们先聊。”
许渊很听话地退出病房，关上房门。
不过。
他来了又立刻马上离开病房并不是因为兜帽男说了什么，而是病床上的小姑娘用两根手指把嘴角往上戳。
露出一个笑脸，向他点了点头。
如果许渊没有理解错这个小女孩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听兜帽男的话出去就好，把病房里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许医生，你还在这里呀？”
许渊在病房的走廊上，巧遇到了院长和杰夫里。
杰夫里睡眼惺忪，正在揉着眼睛。
慈眉善目的老院长解释道：“这孩子下午看电视的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难得是没有做噩梦，睡得很安稳，我就没叫醒他，一直睡到了现在。”
“我来送小杰夫里回病房，许医生你呢？怎么这个点还在医院，没有回宿舍好好休息？”
“虽然不知道许医生你以前医院是什么工作环境，不过在我们这里，如果不是病情所需，是不提倡加班的哦……”
阿卡姆院长没有刨根问底许渊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病房走廊，他把杰夫里送回病房就走了。
既然这老头子似乎不介意许渊和杰夫里在病房里独处，许渊也没打算放过这次对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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