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礼。”
辜敏露出不满，抬头看到与帝王位置十分亲近的商晚，娇纵地伸手指着她：
“陛下，我们越国讲求投桃报李，我既然给陛下献了一支舞，能否也请陛下恩准这位娘娘给本公主跳一支舞？”
双臂抱胸，辜敏神情实在倨傲。
无辜躺枪的吃瓜群众商某人：“……”
沈晏清压下不悦，抬眸朝着露出茫然的小姑娘看去。
看戏看到了自己身上，心也是真的大。
帝王无奈垂眸，拒绝的话刚要出来，就看到他的小贵妃瞪圆了眼睛盯着他：
「你不会真的同意叭？我一个贵妃，大庭广众之下和别国公主比武斗艳，到时候丢的可是你的脸！」
滴流滴流转动的小眼睛，紧张而无措。
沈晏清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咽了回去，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流苏晃动，掩去了眸中的恶劣，帝王看了一眼自己的贵妃，低沉的声线微哑：
“朕也期待爱妃的表演。”
小姑娘震惊的瞳孔格外可爱，气鼓鼓的小奶膘隐隐还残留着蹂躏过的红痕。
狭长的眸子微垂，帝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还是说，爱妃不愿？”
「你愿意你上啊！」
撇了撇嘴，小姑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澄澈清明的眼睛蓦地装进了诸多繁星，娇娇软软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陛下，”
「要不让他替我弹乐曲，反正他刚刚都摆明了想羞辱我，想看我的笑话！」
小姑娘这性子像是睚眦必报的。
帝王轻笑一声，勾了勾唇，浸润的嗓音磁性低沉：
“嗯？”
盯着小姑娘看向自己时水汪汪的眼睛，帝王认真等待小贵妃的反击。
「算了，属国朝贺，一国之君给人伴奏，可不是要被他们看了笑话去。」
临门一脚，他的小贵妃竟然是退缩放弃了么？
摩挲着玉佩的动作微顿，帝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戏弄宠物一般的行径在他的小贵妃这种出身高贵名门的千金小姐看来，大抵也就是折辱了。
薄唇微微抿起，沈晏清莫名染上几分烦躁。
辜敏看着容貌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甚至隐隐甚于自己的商晚，从小养得娇纵的公主露出显而易见的嫉妒，出口的恶意贬低也不加掩饰：
“贵妃是为难了吗？我听说贵妃娘娘出身镇北王府，身份尊贵，想来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小国公主犯了难？”
辜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掩唇轻呼：
“对了，本公主倒是忘记了，听说娘娘自小在寺庙里长大，恐怕难有精力学习歌舞，本公主应该让娘娘向我们表演一段诵经才是！”
银铃般的声音蔓延恶毒，无关紧要的明嘲暗讽也不知道她的兴趣在哪里。
商晚撇了撇嘴，长睫微垂，压下眸中的不耐烦。
无人注意到，帝王在辜敏话落之时指节泛白，眸色黑沉下去。
气氛有些僵硬。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到被冷嘲热讽的商晚身上。
惯会逞口舌之能。
商晚撇撇嘴，总算发觉了宴会的无趣，慢腾腾地开口：
“本宫虽然在寺中长大，但教养一事也不曾落下，我想公主家里人应当不会在意，所以任由公主喜好行事。”
轻轻松松反击，小贵妃抬头看向帝王时眼底划过一抹委屈，艳丽的眼尾蔫了吧唧的：
“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