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丞相精致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紧绷的脸颊错觉般地露出柔和，长睫微掀，眼睑处的斑驳阴影颤动，配上一板一眼的表情，莫名就给了人很深的信服力。
容瑾卿忍不住垂眸，指骨修长的手碰了碰袖口绣工细腻精良的花纹，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那现在呢？”
狭长的眸子微抬，撞上小丞相错愕的目光，矜贵多疑的摄政王殿下眯了眯眼，无端的静寂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火药味蔓延开来。
小丞相唇色似乎深了几分，无意识的动了动包裹起来的手，潋滟的眸光却满是严肃，低软声线轻抚过心弦：
“现在，也一如既往。”
迎上自己的眸子深邃澄澈，浅显情绪一看便知。
狭长的墨眸始终维持着警惕，商晚也不意外，低头搬弄掌心的动作大了几分：
“那年城门外，王爷鲜衣怒马，少年风华，带领铁骑平复战乱，完胜归来，臣下挤在人群里，只记得王爷在马上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战功赫赫，受人景仰。”
小丞相真会说话，不疾不徐宛如清风，明明是和他从前听腻了的所有夸奖相差无几，可从小丞相口中说出来就莫名好听。
容瑾卿捏了捏衣角，紧绷的脸上似乎面无表情。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6％！”
商晚瞥了一眼莫名装正经的碎片，不动声色放缓了语气：
“方才王爷骑马而来，正午日头的光圈晃了眼，臣下仿佛恍惚中看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战神，踏碎刺眼的光亮，战胜归来。”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7％！”
实在是小丞相眼神太过清澈认真，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半分虚假和阿谀奉承。
容瑾卿听着那清风拂杨柳般温雅的声线，烦躁和怀疑奇迹般地就会减弱。
尊贵的摄政王殿下难得平心静气，墨眸微软，瞥了一眼盘腿端坐着的小丞相，指尖微顿：
“为何，现在也是？”
既然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为何还如从前般将他奉为毕生追求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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