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吃点东西再出门吗？”
“不要！”
额角的刘海沾染了水汽，小姑娘脆生生的摇头，小手自觉塞进温热的大掌。
小姑娘挑衣服很快，选了自己喜欢的换上付款直接穿走，出门不过半个小时，慕羡川瞥了一眼副驾驶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余光突然瞥到路边的甜品店。
温吞踩下刹车，清冷馥郁气息一闪而过。
“吧嗒~”
安全带被解开，不明所以的小姑娘抬了抬眸子，头顶的一撮小呆毛异常可爱。
“去买甜点。”
慕羡川下车绕到一边，小姑娘推开车门的时候医生刚好伸出手，理所当然地十指紧扣。
“去看一下，想吃什么。”
松开的大掌被小姑娘攥紧，医生垂眸：
“怎么了？”
“不想吃~”
捏了捏医生骨节分明的大掌，小姑娘眉眼露出几分难受。
“麻烦帮我们推荐几款，不要有芒果的，小朋友过敏。”
大掌落在小姑娘头顶，安抚地揉了揉。
慕羡川看了一眼店员推荐的甜点，捏了捏小姑娘的手，付款。
打包的甜点小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注意力投放，攥着方向盘的大掌微微收紧。
下午饭慕羡川只是盛了很小一碗粥，可刚吃了两口，小姑娘难看着脸色立刻冲去卫生间。
反胃感几乎折磨得本就没有东西的胃一阵一阵绞痛。
颤抖着呕吐，扒拉着墙壁的指头惨白脆弱。
站在小姑娘身后的医生脸色平静得可怕，眼底的肆虐翻涌。
温吞地拍着小姑娘的后背，撞见女孩儿惨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指骨狠狠一蜷。
“漱一漱口。”
脚步声远离又走近，医生小心将失了力气的小姑娘扶起来，盛了温水的杯子靠近。
“老慕，你别担心，我没事。”
口中苦涩的味道被水冲淡了很多，小手轻轻扯了扯医生的衣角，苍白憔悴的小姑娘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软着声解释：
“我只是昨天东西吃多了，胃里不舒服。”
冷峻的眉眼微垂，医生弯腰抱住怀里的小姑娘，拿起纸巾耐心地替女孩儿擦了擦唇角。
低垂的眼睑遮住眸中的嘶哑翻涌，医生捏了捏小姑娘惨白的指腹，长睫轻颤。
昨天她，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指骨微蜷，慕羡川抿紧唇瓣，紧绷的下颚冷峻严肃：
“商商，我们吃点维生素，对身体好。”
蜷缩在怀里的小姑娘抬眸，看见医生皱成小山的眉头，小小叹了一口气，乖巧答应：
“好。”
所谓的维生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包装的……抗抑郁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