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子然点子多，你们这第一胎很有可能是个男孩儿。”
慕羡云：“……”
故意的吧？
“你一个心理医生还知道这个？”
慕羡川扶了扶眼镜，金丝边框折射出微冷的光：
“略知一二。”
慕羡云：“……”
“话说，我怎么感觉，晚晚很怕你？”
男人微微一顿，指骨修长的手落在金丝边框眼镜外缘，神经大条的慕羡云接着开口：
“小时候你就总板着个脸，院里的小孩儿见了你个个都被吓哭过，晚晚那么软，肯定是小时候被你吓得出现心理阴影了。”
指头泛白，慕羡川想起女孩儿见到自己的反应，唇瓣微微抿起。
记忆里实在找不出这么一号人，可自己从小确实比同龄人严肃了些，貌似很少有敢靠近的。
难不成，真吓出心理阴影来了？
慕医生微微垂眸，留不住东西的脑子慢腾腾思考了几秒，然后任由其抛之脑后。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5％！”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9％！”
一觉睡到午饭时间，休息过后的男人慢腾腾地走下楼梯。
“医院志愿者的事，能退吗？”
下楼的脚步微顿，慕羡川抬眸，看着客厅里晃着小脚的女孩儿。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儿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毫不淑女地伸手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
“我会准时去的……”
脚步声传来，女孩儿捧着手机转过头，白净的小脸儿上还残留着几分不情愿。
慕羡川清晰地看到，女孩儿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瞳孔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是害怕的表现。
理了理规范昂贵的银质袖扣，黑色衬衣熨烫得一丝不苟。
“羡川哥哥，你要去医院了吗？”
颇为局促地站起身，仰着头看着男人。
“嗯。”
平静的声线没有丝毫起伏，笔直修长的腿在西裤的修饰下仿佛多了无尽张力。
男人整理袖口的动作微顿，只是出于礼貌地露出一抹机器般的假笑：
“我听你说要去医院，要顺路一起吗？”
面前的小丫头立刻绷直了身子，凌乱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头顶的一撮呆毛却无端露出几分可爱。
拒绝得很干脆。
慕羡川垂眸，本来也只是出于礼貌，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心情没有半分波澜。
潋滟疏离的眸光注意到小丫头明显的紧张局促，男人微微顿了一下，模式化的笑容有些不解。
当真是很怕他么？
长睫轻颤，慕医生轮廓分明的侧脸精致漂亮，下颚线条流畅，清冷矜贵，气质儒雅，哪怕年纪大了点，也依旧是朵望尘不及的高岭之花。
竟然也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害怕？
指腹摩挲着昂贵的银质袖口上细腻的纹路，温润儒雅的慕医生象征性地点了点头，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大门被轻轻关上。
商晚挑眉，慢腾腾地扑在沙发上，晃动的脚丫子惬意悠闲，不见半分方才的紧张，在手里把玩的手机一直处于游戏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