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涩了……虽然隔着手背，但祁涂有种两个人真地接吻了的感觉，他瞬间红了脸。
而且亲手背让他想起了某些名场面，怪不好意思的。
他慌忙推对方，匆匆穿鞋：“上班了！”
这回换曲京山大笑。
祁涂回办公桌前继续干活儿。
曲京山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看他工作。
祁涂瞥他一：“老板监督我吗？”
曲京山说：“陪你。”
祁涂就让他在这里看着，己常处理事情。
忙得差不多了，他在弹幕网首页刷有up做视频总结了宣茗事件。因为宣茗的名字比较敏感，up无法常展示她的名字，只能用“女明星”代替。不过根据视频的内容，up似乎也从宣茗事件发散，上升“女明星”群体，感慨社会对女明星，对女性的恶意太大，呼吁大家文明上网，不要网络暴力，要保持理性，做一个善良的人。
这个视频长达二十分钟，内容非常丰富，也包含了up的很多思考和观。祁涂想看看网友的看法就了弹幕，弹幕的讨论也很激烈。既有互骂的，也有指责up屁股歪的，然还有很多理性讨论的音。
“等会儿，”看一半的候，曲京山忽然说，“往回倒一。”
祁涂往后倒了一：“怎么了？”
曲京山滑动椅子凑近办公桌，倾身拿住鼠标关了弹幕，然后己上手调进度条。他反复试了几次后，停了某个刻。
视频这里一张照片，up用了宣茗葬礼粉丝们前去吊唁的图做素材，图上密密麻麻全人。
曲京山凑近电脑，眯起睛，认真地分辨，然后指着人群中的某个人说：“你看这个人像不像窦兰月？”
“窦兰月？”祁涂也马上凑近电脑，睁大睛。照片上有个穿黑色大衣，戴着帽子的女人，躲在人群很后面的位置。
图片很糊，看着有像她。
两个人继续看视频，在前后几张图都看了那个人，但没有脸，在无法确认。
祁涂想去找其他素材，刚好缪思思也看了这个视频，给他们发消息，也说好像窦兰月。得知他俩也有所怀疑，她就急匆匆来公司，跟他们一起找线索。
虽然窦兰月有可能只念着旧情来吊唁，但由于她屡次针对他们和宣茗，所三人都怀疑她没安什么好，整件事可能有她的推波助澜。
由于宣茗关的信息在网上还被屏蔽着，图片着不好找。祁涂给姜尼电话，想让他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调一下监控，但对方没接电话。他给他发消息，他也一直没回。
祁涂担姜尼出事了，于电话他家里，从他家人那里得知他早上还跟家里通过电话，目前安全。
这样的话，看起来他应该不想管宣茗的事了。祁涂能理解他，也不想勉强。但身为宣茗的朋友，他们几个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证窦兰月确参与其中，为了击报复宣茗，故意引导舆论。那他们必然要采取措施，哪怕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让她得应有的惩罚，也至少要进行尝试。
三个人分工合作，缪思思和曲京山找图片。祁涂则去查宣茗演的作品播出候积极踩她的势力都哪家的。
忙活了几天，他们终于从互联网夹缝中拼凑出关证据，窦兰月确曾经出现在宣茗葬礼上，前屡次带节奏拉踩宣茗几波人也都一伙的。就像之前曲京山拍电影前，临撤资的几个公司都有关联的。这回又这种情况。祁涂就想不通了，这窦兰月有能耐指挥这么多人听她的，她难不成真什么娱乐圈黑暗势力的女王？
三人一致觉得有必要深究此事。但这需要姜尼的帮助，姜尼陪在宣茗身边比较久，对她关的事情更了解，说不定可回想起什么，提供一些更有利的线索。
祁涂约他出来，两个人在一家高档酒店见面。结果进了包厢没几分钟姜尼就出来了。
“我说了我再也不想掺和宣茗的事！”他激动地大喊，“要不你介绍我她身边工作，我也不至于这么惨！我的家人全都受了死亡威胁你知吗？！我妹妹年纪那么小，在学校被人霸凌你知吗？！”
数日不见姜尼早已瘦脱了，看起来非常骇人。
大厅里的客人被惊动，纷纷停下来围观，还拿手机拍。
祁涂慌忙劝他：“你不要激动，我们进去好好谈好吗？”
他转头对围观的人说：“我朋友喝醉了，拜托请不要拍摄好吗？”
“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我失去了工作！我吃不好睡不好，我怎么能不激动？！”姜尼浑身酒气，面红耳赤，失控嘶吼，“既然窦兰月报复宣茗，那你去找她啊！你找我干嘛？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他吼着吼着大哭起来。
大厅里议论纷纷，闪光灯亮成一片。祁涂十分尴尬，连忙上前拉他，想把他带回包厢。
但姜尼猛地推了他一把，祁涂没有防备，直接摔在地。路人吓得退后一步，又马上把他拉了起来。
曲京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挡在祁涂前面，对姜尼大吼：“你干什么？能不能冷静！”
姜尼盯着他，睛发红：“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我恨你们！”
他突然抢了路人的包，往祁涂身上砸过去。曲京山连忙侧身抱住祁涂，帮他挡住了包。随后保安及赶，把姜尼带走了。两个人也匆匆离了酒店。
过不久，关视频被曝光，上了热搜，几个人的对话被听得一清二楚。大家疯狂怒骂姜尼，也有人表示他被人肉，精神压力大，突然失控情有可原。
曲京山赶紧发微博报平安，表示己和祁涂没有受伤，让粉丝们放。
宣茗的粉丝除了怒斥姜尼，还比较在意他提的窦兰月。窦兰月之前卖宣茗的事情大家都知，可说宣茗所有的不幸都因她而起，姜尼一句话将矛头指向她，粉丝们马上始联想和推测。不管她有没有报复行为，反一始她害了宣茗。
晚上大家把#窦兰月你睡得着吗#刷上热搜，话题里很多人冒着被炸号的风险发了宣茗的照片，让窦兰月出来说句话。
这个热搜的画风就比较清凉……怪渗人的。但没保留多久就不见了。
在曲京山工作室里，大家都在密切注意这件事。缪思思问：“窦兰月撤热搜了吗？这不代表她在关注这一切？”
祁涂了个电话，但微博方面表示无可奉告。
他喝了口水：“有可能热搜画风太诡异了，或者宣茗被屏蔽的原因，所被官方下掉了。但不排除她己撤热搜的可能。”
后面几天，窦兰月的名字持续被广大网友送上热搜，但每次都很快就没了，这越来越让大家产生怀疑。不过因为每次都有人在话题里发宣茗的照片，所也不好说底不微博官方的动作。
阴云密布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不知不觉已临近年底，现中和网络世界都有了过年的气息，窦兰月也没再每天上热搜，好像大家又很快忘了她。
所谓，互联网没有记忆的。
12月下旬难得有一个好消息，曲京山前拍的《一部武侠片》获得了金影将最佳男角的提名。虽然式颁奖在次年3月，但能提名就已经很了。他和祁涂商量月底带大家去三亚办公司的第一次年会，
祁涂为他感高兴，就笑着说：“行，都行。你做就好。”
宣发得消息后，用工作室官博发了一条动态，透露12月30日去三亚happy。
了天，大家收拾行李，一起去机场。官博一路更新照片，播报进度，粉丝们也祝他们玩得。
在确认曲京山工作室的全体员工坐飞机飞走后，天晚上，在宣茗工作室原址附近，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她穿一身黑衣，压低帽子，快步走宣茗纵身一跃的那栋楼下，绕楼房后面，掏出一大叠纸钱，蹲在地上燃。
这天下着雪，还吹着寒风。火苗很快灭了，她紧张兮兮，转了个方向，挡着风，重新燃一叠纸钱，口中还低念叨着。
等纸钱烧完后，她站起来，抬手压着帽子，刚要离，忽然从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
“窦小姐。”祁涂的音响起。
曲京山接着：“好久不见。”
那人大惊失色，狂风瞬间吹掉了她的帽子，那张惊恐的脸消失已久的窦兰月！
她转身就跑，却猛地撞了缪思思怀里。
缪思思：“你睡得着吗？”
“你们……”窦兰月惊叫一，急忙推她，“你们不去三亚的吗？”
祁涂向她靠近：“不这样你敢出来吗？同事们过去探路，我们三个留下来等你。”
“不我！”窦兰月努力保持镇定，“不我害死的宣茗！”
“就你！你肯定里有鬼，不然怎么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缪思思三两步走她面前，狠狠给她了一巴掌，“她所有的不幸都因你而起！如果初你不把她出卖给那个畜生，她也不会受伤害！她长间被诋毁，被羞辱，一切都你害的！都过这么久了，你来烧几张纸有什么用？烧几张纸她就能回来了？而且她不死在这里。”
她忽然揪住窦兰月的领子，强行拽着她往旁边走，最后停在了某个地方，对她说：“宣茗死在了这儿！”
窦兰月拼命地掰她的手，口中大喊：“你快放我！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好啊，”曲京山跟过来，对她说，“你从事非法勾，迫害女演员，看看警察抓你还抓我们！”
“你们没有证据！”窦兰月大口喘气，“你们凭什么指控我？！”
“你也个畜生！”缪思思一把将她推倒在宣茗坠亡处，给她看宣茗坠亡的照片，咬牙切齿，“宣茗的怨魂在天上看着你，你不得好死！”
那照片触目惊，窦兰月害怕极了，猛地将她手机掉，而后下意识地看了己的手，生怕沾上宣茗的血迹。
她想要逃离那里，但三个人将她包围了，她走不掉！
“我想帮她！”她失控大喊，“她演技不行，业务水平烂！我想让她红，只能这样！娱乐圈本来就这样的！大家都这样！”
“放屁！”祁涂指着她鼻子怒骂，“我告诉你，娱乐圈本来不这样，只因为你这样的烂人太多了，这个圈子会变得乌烟瘴气！”
“又怎样？我不第一个，也不最后一个！”窦兰月忽然推缪思思，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三个人立刻去追。
他们一路追园区门口，曲京山一马，看着就要将人抓住了。忽然一辆车朝他疾冲而来。他赶紧后退。
那辆车转了个弯，车门，有人对窦兰月大喊：“上车！”
窦兰月慌不择路，直接钻进车里，迅速关门。
曲京山扑过来，用力拍车窗，在外面气冲冲地吼叫。
车子马上走，窦兰月从镜子里看那三个人还在追，祁涂边跑边在电话。
她捂着胸口，缩在副驾驶拼命喘气。喘一半，她忽然意识她似乎并不知己上了谁的车。
窦兰月僵硬地转动脖子，朝旁边看去。
那个穿的很单薄的男子，身上一件破旧的夹克，下面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脏兮兮的运动鞋。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下巴上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憔悴。
窦兰月脏怦怦跳：“你……你好……”
男人没有说话，而看似不经意地把帽檐抬起了一定的角度，然后从车内镜里看了她一。
窦兰月瞬间脏骤停：“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