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涂：“我刷牙了，不吃了。”
“不吃饭怎么行呢？”曲京山强行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吃口吧。下我帮你刷牙。”
祁涂是真的不想吃，他又不饿。但是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低头动筷子。
曲京山去洗澡。
他出来，祁涂又进去刷牙。
刷牙的时候，祁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算下出去跟方聊聊。不能再这个样子了，太放肆了。现在这算什么？简直都不清。
他花了十分钟时刷牙，刷得满嘴泡沫。这十分钟里，他打好了腹稿，已经设计好了怎么跟方。
漱完口出去，祁涂看到曲京山侧躺着，背着自己这边。
他去把灯关了——有些事只适合在黑暗中，而他在曲京山床边坐下，他：“我们聊聊。”
曲京山没话。
祁涂：“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还是个原则，不可以——”
他忍不住戳了戳方肩膀，不悦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话？”
曲京山一骨碌坐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睡意，慌张地：“亮了吗？点了？”
他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在祁涂肩膀上，额头轻轻蹭了蹭：“兔，我不吃早饭了……睡会儿行吗？好累……头疼……”
祁涂：“……”
原来是睡着了吗？
他突然不忍心下去了。
“睡吧。”他拍了拍方的背，让他躺下，“你接着睡。”
听到“睡”字指令，曲京山直接躺了去，一秒睡着。
祁涂给他盖好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夜，他只能憋着一肚子话，自己辗转了。
他打算明再。
可是一连好，拍摄任务都非常重，曲京山每下戏洗完澡就秒睡了，祁涂根本没机会好好跟他谈话。真是把他憋死了。
来他了解到，原来这都是曲京山自己主动要求拍点。看来是故意避开自己呢。他也觉得离谱吗？所以不敢面是吗？
就更要把话清了。
祁涂觉得，自己离开之前一定得处理这件事。他向来不喜欢一件事拖太久，因为拖下去必然会越来越糟糕。
导演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把他拉到一边，他：“这个这个……祁总监，有些话呢，你看是不是可以晚点再。现在我们拍到了关键剧情，不能让演员受到太大的打击，不然会影响拍摄效果，你觉得呢？”
祁涂看着他，真诚建议：“我觉得你可以戏少一点的，导演。”
“是是是，”导演干笑，“可是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大男主的剧嘛，他你来都很重要不？所以你这样专业的经纪人肯定万事以艺人的事业为重吧！”
祁涂确实一直都是这样。为此，很事都可以靠。
“你如果现在，他肯定会崩溃的，就像样。”导演苦口婆心，“你行行好吗？这个项目有重要你比我清楚，投资太大了，平台边派人盯着呢。咱们的时非常紧张，不容有失。再有个月我们就拍完啦，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
祁涂懒得听他啰嗦，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知道了。”
导演露出欣慰的笑：“谢谢谢谢。”
祁涂转要走，导演又拉住了他：“会儿会儿。”
“还有什么？”祁涂十分无奈，“一次完吧，我的哥。”
导演四处看了看，把他拽到了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个……你个雇佣兵男朋友不会跑来一枪崩了他吧？！”
祁涂：“哈？？”
“艾玛，”导演抹了把额头的汗，“这些我睡都睡不好！做梦都梦到你男朋友跑来杀人，拿着机关枪，突突突把我们全剧组的人扫射了。我和你，虽然小山确实不该在你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纠缠你，但是爱情这种事是没办法的，他年轻，你又有魅力，他他他……会爱上你很正常嘛。你帮我们拦着你男朋友行吗？”
“您有事吗？”祁涂感到匪夷所思，“你到底是生了什么脑路才会相信我有一个雇佣兵男朋友这种事？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导演一本正经道，“你这样优秀的人，就算是外星人也会为你折腰，更何况区区雇佣兵！”
“麻烦你脑洞收一收吧，”祁涂扶额，“我没有雇佣兵男朋友，谢谢。”
“什么？”轮到导演惊讶了，“我还打算让你提供一下素材让我拍电影呢！”
“拍……”祁涂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您需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看看昨晚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水进去了。”
导演露出失望的眼神：“太遗憾了。你男朋友是干嘛的？卧底？卧底也行啊，我一直想拍一警匪片，哇，我小时候爱看警匪片了。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这个是可以的吗？是不是得保密？”
这个时候祁涂就真的很想有一个雇佣兵男朋友，直接把导演打死。
他想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好不容易熬到初八，缪思思来了，祁涂也得公司复工了。
走之前，他再次给剧组的工作人员买了一次热饮，曲京山跟他一起去自提。
路上两人谁也没话。
走着走着，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大妈：“哎，这不是小祁吗？你还没去啊？”
大妈看着他，一脸亲切，又指着他边的曲京山：“这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不是！”祁涂连忙，“您别瞎指。”
“是的啊，”大妈用力盯着曲京山看，之前他们在祁涂手机上看过两人的合照，但是祁涂把照片的头打码了。看了眼，大妈：“材很像啊。”
“，”她旁边的大爷，“是很像。”
“真的。”大妈直接把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往曲京山头上一套，然退开一步，打量着他，惊喜地，“看，真的一模一样！”
被莫名其妙套了垃圾袋的曲京山：“……”
男朋友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