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药不知不觉凑了过来，睁大了好奇的双眼，这并没有引起白三宝的警惕，他随手递过来一份爆米花。
司青药并没有去接，她了解这个梦，她可以偷窥白三宝所思所想，但梦中无法尝到味道，即便有，那也是来自自己的记忆。
她坐在白三宝旁边，盯着眼前的光幕，发现里面一群人正在争抢一个白色的球，更令人奇怪的是，抢到了不仅不要，反而用力踢出去。
她看不懂规则，自然也读不出趣味，但梦中可以分享情绪。
她能感受到，妖王很激动，非常激动。
到底激动个啥？
司青药双手托着腮，脸上写满了问号。
……
次日清晨，仙灵门演武场，司青药捂嘴打了个哈欠。
“师父昨夜好像没有睡好？”
木长生关心地问道。
“莫要提了，昨夜……”
司青药本打算弄清楚妖王身上的隐秘，结果折腾了一夜，什么也没有看明白，反而搞得筋疲力尽，枕着织梦枕也没有睡好。
今天正是她授剑的弟子，门中弟子在演武场站成两排，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看着这群跃跃欲试的弟子，司青药忽然心念一动，道：“你们可听说过一种用脚踢的修行法门？”
“什么意思？”木长生一脸困惑。
“不急，不急，可以边学边悟，边悟边学。”
说着，司青药用手一招，一颗山石凭空飞到她的掌心，她用双手轻轻一搓，石粉扑索索落下，转眼之间，手中便多了一个光滑如玉的石球。
司青药轻轻往天空一丢。
“来，踢。”
……
灵云山，野竹坡。
白三宝走出洞府后，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大王，你昨夜没有睡好嘛？”小麻雀飞过来，落到他的肩上。
“嗯。”
白三宝用力点了点头，忽然道：“你听没听过，附近可有会解梦之人？”
“解梦？”
小麻雀道：“解梦的人倒是没有，妖怪倒有好几个。”
“好吧。”
白三宝无语地叹了口气，道：“离得远不远，我们也好登门拜访？”
“就是龟夫子呐。”
“那你还是把他请过来吧。”
“遵命。”
小麻雀扑腾起翅膀飞走了，白三宝蹲在山坡上等待着，过了很久，久到白三宝已经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去拜访，这个时候，山龟才姗姗来迟。
“大王，我已经听说了，你做了什么梦，我睡了上千年，什么梦都经历过？”
妖怪的境界并不总和年龄挂钩，有些人修了一辈子都没有化形，有些落地便是金丹。
山龟寿命漫长，但修行缓慢，至于脑袋……自然也很慢。
白三宝绘声绘色描述昨夜的经历，说罢之后，期待地看着老山龟。
接连两日做梦，还如此奇怪，若是在前世，自然可以用压力大，休息不好等理由来解释。
但在这方天地，还是少相信一些科学，对于未知多一些敬畏。
“背着山跑？”
老山龟呵呵一笑：“大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