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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平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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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高金堂索要万两银 莫耀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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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走时嘱咐不能外泄,说怕给家里引来麻烦,你这当姑夫的问,我说还是不说?”

扭头呛春花,“我们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回屋去。”

莫耀祖已把春花当侄媳妇了,见她挺着大肚子,不由涌起1阵爱怜,“娃快去屋里歇着,我与你爹娘慢慢说。”

高金堂酒杯与莫耀祖碰了1下,“你莫着急把她当你侄媳妇,1切等王正阳回来再讲。他只道是他的娃,他若不回,我自然也不能认。”

莫耀祖又想起了王进福、姜桂枝和玉环,笑着抹了下眼角,举着酒杯道:

“金堂兄、嫂嫂,耀祖做保,正阳绝不会负大小姐,他若走偏,我这关就过不了,只是眼下我要知他下落。”

高金堂自嘲道:“本是你家的事,说的好像是我家的隐密。他说先去洛阳,然后再去京城,办完差回来,短则数月,长则两年。”

莫耀祖倒吸了口冷气,“那必又是官家的事了。”他想起张德柱给他说过的赵俭、王正阳1行人的惨烈。

高金堂:“大概我就知这些,好像他与前任知府有些勾连。”

莫耀祖明白,王正阳这又是去洛阳为邓知府拼命去了,心下忧虑起来,可荷儿去了哪里?便问:

“正阳可提到过他荷儿姑?”

大太太接道:“他那夜来,我问他叔的家眷,他说已安顿好,却是没说哪里。”

莫耀祖心里又放下了些,荷儿没了危险,知了正阳大概下落。摇摇头道:

“正阳去了洛阳,咱们够不到么。”

高金堂哼了1声,“你想他,花大把的金银、杀大户的人,还与大官老爷勾连,就是在跟前也未必听你的。再说,他说这些,谁知是真是假。”

莫耀祖点点头,“以后的事不论,过往的事却都是真的。耀祖与金堂兄算是1家人了,我们守口,静待他回来,关照好我侄媳妇,兄嫂多辛苦。”

1瓶酒喝完,高老爷又让拿来1瓶。

大太太道:“我与老爷商量,若春花生下是女娃,归你们;若是男丁,便顶了高家的门户。”

莫耀祖犹豫道:“我大哥、大嫂也是正阳1个独苗儿,此事怕是要考虑周全些。”

高金堂:“他说是他的娃,有什么凭证?我让他滴血认亲,他敢不敢?是不是他的,得我说了算。”

莫耀祖笑道:“自然是兄长说了算。再说他们都年轻,可以慢慢生,这都好说。”

莫耀祖的到来,与爹娘的1番相谈,让春花得到了不少安慰,爹娘就算认了正阳这个女婿。

夜深熬不住,让张奶娘扶着东院睡去了,临走再3说与莫耀祖,“姑夫明日定要再来。”

莫耀祖与高金堂喝到亥时,起身告辞。

“金堂兄,1万辆银运来怕是大动静,全平阳城都会知道,若换成黄金则要耽搁几日,我听兄的。”

高金堂抓过条案上的欠据,撕碎揉巴了几下丢地上,“不必了,就当是说笑。”

莫耀祖笑道:“金堂兄好痛快。我这张却是留着,正阳成婚时,耀祖必带5百亩来,明日后晌再来叨扰。”

高金堂嘿嘿笑了几声,“来喝酒行,金银就不必带了。”

第早,莫耀祖又去方柏荣家,赵贵、奚富贵差不多也同时到。

方柏荣老泪纵横,“贤侄,我操办乡里大事小情几十年,无论哪家红事、白事、分田、买房、邻里纠纷,从来都是随叫随到,尽心尽力给大伙办圆满,我老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为何老来丧子,眼见着要入土,却又落下这么个病。我要强,尧帝爷不让我要强啊。上个茅房都没办法蹲了,这是要往死了羞我老汉。”

奚富贵:“大叔今日将就1下,我外面寻着买便椅,净桶放茅房地下,以后坐着解手便可。”

安慰了方大叔几句,几人出来,奚富贵道:

“这可咋办,中元刚走,方大叔又要动不了。”

赵贵道:“店里必是要另寻账房了。富贵,还是每日往这里跑?”

奚富贵脸红了下,吞吐道:“按说救人急难是应该,可我还天天来,又不对劲么。”

莫耀祖:“哪里不对劲?”

奚富贵:“我比人家两个亲儿还好,没有由头。”

赵贵:“你不说给方大叔寻着买净桶么,我先去东外城盯着,你也早些到。”

莫耀祖又到了崔连登的布店。崔连登1看,这么大的掌柜与自己来谈,自然有好事,满面喜色地迎进去泡茶。

莫耀祖也没客气,坐下吸溜了1口茶,问:“连登,眼下生意如何?”

崔连登:“大掌柜,我爹掌店时还是官家专营,取布也必是过官家的手,那时只要布1到手,加利卖出便是。可眼下,谁都可以买卖,我这店便是利薄也卖不出去。”

莫耀祖:“为何不做1做绸缎,咱平阳不出这个。”

崔连登咧嘴苦笑道:“咱这小本儿经营,压两匹绸缎便周转不开了,1个绸缎铺没几百两开不了张,想都不敢想。”

莫耀祖:“你这3间店面也不算小,还加个小伙计,1年获利多少?”

1般类似的闲聊,崔连登自是含糊地答“还可以”、“勉强糊口”之类的话。

今日人家大掌柜又来,算是金口玉言,每1句话都不白问,也糊弄不得,便毫不隐瞒。

“我这店按说地段儿、大小都说得过去。若要生意做顺当了,慢慢也能当个小财主,可我祖传就是卖布,别的也不会。眼前,1年也就3十来两,将够我1家衣食。我这个小伙计是远房亲戚,管吃住,给6两口粮。”

莫耀祖:“我来与你商量,把这店租给我做它用。你带上伙计去东外城给我做账房,年根保底3十两,年底的进项或可再多些。

你的伙计跟我的人进出货,年根十5两,也或多得几两红利。你这个店的租金,十两,你看如何?”

崔连登心里飞快地算着,工钱加店租是5十两,再加上红利当两倍于眼前;还有自己这个远房亲戚,也算吉星高照,天上掉下十几两银,道:

“自遇到大掌柜,我便知要时来运转,果然是我的福星。1切皆依大东家,我2人何时往东外城去?”

莫耀祖起身4下看了看,道:“就明日吧,我那两家店想你也去过,掌柜的叫赵贵,你平时教教他如何打算盘、做账。

你这店里成匹的布都平价归到我店里,明日雇辆车1并带过去,再抽空把这店清理干净。”

崔连登连连作揖,“大东家别嫌弃,连登让内人炒几个家常菜,午间在此小酌1回,让我全家以表感激之意。”

莫耀祖:“我们已是1伙,以后有的是时机。我交代给赵贵,明日你俩直接去便可。”

自崔连登处出来,莫耀祖买了些纸烛、祭品让袁兴、刘洪带上,出了南城门又去脚店望了1回。

刑捕司老高临别时,跟莫耀祖说关锁的尸首埋在店西侧的树林里。差役们只知叫关锁,却不知道姓,坟头插了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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