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江家的媳妇
火堆移到了山洞口。
源妃奈洗漱完毕，身形摇曳着走进去，发现江口健躺在绒毯睡得正香，而婠婠和那只硕大的龟壳都消失了。
夜风带着凉意吹进山洞，小狐狸肩上的长发飘扬，火光照耀中，映出一张几近无瑕的面容。
今天先是徒步，后来又改为登山，江口健虽然身体恢复一些，也抵不住这样长途跋涉，睡梦中偶尔响起鼾声，俊逸的脸颊透着几分运动后的红晕。
源妃奈拿着毛巾帮他擦拭脸颊、双手，然后躺在旁边，把脑袋靠近对方温暖的胸膛。
爸爸妈妈走了。
老龟爷爷也走了。
自从醒来，小狐狸漫无目的地在世间漂泊，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倚靠的人。
或许并不需要做什么，一个看得到摸得着，可以全身心信任的人，只要想到他心里就会感到踏实。
源妃奈将侧脸贴在江口健胸膛，眼角的泪水缓缓流出，无声无息。
这里有爸爸妈妈的味道，也有健大人的味道……
清晨。
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丝丝缕缕、如轻纱一般的白雾，散落在天际。
两人随便吃了点早餐，顺着山道而上。
婠婠一共留下三片龟甲，圆形、八角菱形，还有一个类似鸡腿模样……带把的椭圆形状，也不知道她当时想到了什么。
两座坟茔不远处，又起了一座新坟。
里边埋有老龟的一片龟甲。
江口健选了八角菱形，小狐狸则选了那只鸡腿龟甲，然后两人坐在旁边的草地，安静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健大人，婠婠会睡很久么？”
“可能……一两天吧，上次吞掉神乌羽之后，去民宿的时候婠婠就醒了。”
“神乌羽……”
源妃奈重复一遍，垂首思索一会儿，“羽毛和龟甲……婠婠好奇怪呢，竟然能够吞噬龟甲和那支羽毛，您还说她出生时吃掉自己的蛋壳。我记得妈妈以前讲的故事，某些龙族才会这样做，婠婠该不会是……”
“怎么会，她是蛇，灵蛇。”
江口健忍不住失笑出声，当时他也有过类似的念头，系统给出的属性是灵蛇，而且成为伴生伙伴之后，也可以感知婠婠确实是一条蛇。
“喔。”
源妃奈挽着他的手臂，侧首轻轻倚着，低声说：“我，现在……唔，健大人的身体恢复了，对吗？”
白皙娇柔的脸庞忽然泛起红云，阳光照耀下，细密而又浅淡的茸毛清晰可见。
江口健扶着她的肩膀，探过头轻轻亲了下，然后站起来走到并立的坟前，躬身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拉起面色惊愕的源妃奈，他抿了抿嘴唇严肃说道：“上次算是见家长，今天呢，就算是迎娶妃奈进门了。”
说着，江口健转过身，托着小狐狸的大腿把她背在身上，笑着说：“以后妃奈就是江家的媳妇，反悔都来不及了哟。”
“呀~，健大人放我下来，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不许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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