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二十一年前，裴将军府的夫人，到底是不是难产而亡！”裴钰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充满威慑得盯着马方氏。
虽然马方氏看不见裴钰的神色，但是还是能察觉到裴钰身上不好惹的气息。
只是在听见裴钰的问话时，她还是有些不敢说出口。
“说！”裴钰厉声道。
马方氏被吓趴在地上，“说！我说！裴将军府的夫人，是、是因为难产而亡！”
裴钰的目光凌冽的扫在马方氏的身上，马方氏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只是身子还是在微微颤抖着。
房间之中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一旁的侍卫与孙铭宇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只听见裴钰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的小孙儿对于也不是很重要，现在都还不说实话。去，切下她小孙儿的一根手指送进来。”
孙铭宇闻言，应了一声“是”，抬步就往外走去。
马方氏听着孙铭宇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随便便是开门的“吱呀”声传来。
马方氏低垂的头颅，狠狠的闭着眼睛，但是在听见开门声，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而她的眼中已经血红一片。
“不！不要！说，我真的什么都说！”马方氏抬起头，惊恐得对着裴钰道。
随后她又转过头，牢牢的盯着孙铭宇的背影。
“回来吧！”
得到裴钰的命令，孙铭宇重新关上了门，往回走，在裴钰身边停下脚步，垂着眼眸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
而马方氏见孙铭宇回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直接瘫软在地，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灰败。
“裴将军府的夫人，当时的确是难产而亡。”马方氏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轻飘，目光也变得悠远起来，似乎想到了当初的场景。
裴钰也不出声催促，静静地看着马方氏。
“但是，那个美丽的夫人是因为在怀孕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亡。原本，当初应该是一尸两命的，但是裴将军来得太快了，那大夫来不及处理，当年的孩子便被留了下来。”
当初马方氏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有些名气的接生婆，所以当时的裴将军才会找到她。
但是就在裴将军找到她不久之后，就有人再次上门，而后面上门的人，则是让她在接生的时候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如果不答应，那人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直到找到同意的接生婆为止。
当时她害怕，再加上对方有许以重利，在生命的威胁和重利的诱惑之下，她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之后在裴夫人即将生产的时候，她就被接进了裴府。
而在她到达裴府后不久，就再次被那人找到，警告了一番。
在将军府都能找上门来，她自然是更加听从对方的命令。
然后，在裴夫人生产的那一天，她见到了裴夫人，一个很美丽但也有些柔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