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猜的没错，林老爷子的确有把她送走的打算，谁让她一天到晚都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自然林老爷子态度也不武断，很人性化地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是尽快嫁给沈沉，二是送她出国，两个选择都不是林燃想要的。
抬眸看着林老爷子，林燃问，“不可以是第三种？”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林老爷子平静地宣判道。
林燃笑了，轻咬了一下唇瓣，似在思索，也是在妥协一般，“我选第一种。”
“我以为你会选择出国。”林老爷子挺意外林燃的答案。
毕竟，沈沉现在已经不是沈氏继承人，没了权的男人，最终都会被淹没，消失于这个圈子。
“是该选第二种。”林燃没有否定林老爷子的答案，她配合地点了一下头，又回，“遗憾的是，我这人道德感太强了，总不能在别人落魄的时候，落进下石吧！”
这话说的死不要脸，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林老爷子一言难尽地看着林燃。
林燃理了理裙摆，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在看着林老爷子，她继续道，“林董，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捣乱了，你能不能别把我送走。”
不是叫的爷爷，也不是叫的老头，这一次是称的林董，还夹了几分尊称。
落在耳中，林老爷子眉心微微一皱，心头有些不舒服。
“真错了。”林燃这一次说的很认真，自然也很诚恳。
主要是，她在不诚恳一点，一旦被林老爷子丢出国，她的计划也就完了，自然她想要的东西也就没了。
所以她只能曲折迂回，尽快道歉，尽快妥协，至少给自己保留一条合适的退路。
尤其是在计划真正施展开之前，她必须留在京城，等到沈沉和林瑶狗咬狗的时候，她在离开也不错。
可惜的是，林老爷子对她的道歉似乎并不过敏，他问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所以我不管做什么，在董事长您眼里都是把戏，是吗？”林燃脸上露出悲伤，“包括车祸，也是玩把戏？”
一话点到痛，林老爷子这一次彻底沉默，目光落在林燃身上。
上次的车祸让她伤的挺严重的，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她还坐在轮椅上，以轮椅代替步行。
林燃红着眼眶，安静地看了林老爷子一会儿，似失望一般，她垂下眼睫，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话落，林燃独自操控着轮椅，滑出书房，回了房间。
她这一走，林老爷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林瑶来书房的时候，林老爷子还没从沉思里抽离出来，直到林瑶喊了他一声，林老爷子这才恍然地回过神，看向林瑶，“什么事？”
“爷爷，您没事吧！”林瑶递给林老爷子一杯水。
林老爷子接过喝了一口水，思索了一下，放下水杯，问，“你和顾霖？”
“我想去见一下他的父亲，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一提这件事，林瑶心头有了几分疙瘩。
林老爷子想了一下，回，“他这是在保护你。”
这个答案，林瑶倒是挺意外的，“保护我？”
“好了。”林老爷子回，“既然他说不见，那你就乖乖听他的话不见，别给他惹事。”
这番话，林瑶不是很爱听，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见顾霖的父亲，拉近一下关系，怎么算的惹事呢！
心头是这么想的，可林老爷子又是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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