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文箫回，“我送你回房休息。”
苏盈当即应了一声，在跟林燃打了一声招呼后，她跟在文箫的身后离开。
林燃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的离开后，她思索了一下，安静地收回眸光，见跟着顾霖和苏盈回来的那两个队友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昨晚，辛苦了。”
“没事。”其中一个队友说了一句，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们还好，主要是霖哥，一个晚上，来回两头跑，把自己弄的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图什么。”
话说到这里，另外一个队友直接拽了他一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队友被这么一拽，到底没有在多说，默默地闭上嘴，两人离开。
转眼，客厅的走廊里，只剩下林燃一人，她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刚才顾霖看她的反应，她垂了垂眼睫，轻抿了一下唇瓣，转身，直接朝顾霖的房间走去。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走进房间的时候，顾霖已经在这时走出来，两人撞了一个正着。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仰头看着顾霖，林燃怔了一怔，隔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瑾言。”
“在房间。”顾霖简单地回了一句。
林燃知道了，她“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见顾霖似乎没什么话题和她聊，她心口不免沉了沉，感觉有快大石头压在自己心口，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眼见着顾霖要走，林燃到底是忍不住了，她伸手拉住顾霖的手，“顾霖。”
话落，顾霖身心怔了一下，他就这一瞬间停下脚步，朝她看过去，目光落在她身上，问了她一声，“你说。”
她说？
她该说点什么呢？
林燃听到顾霖这么一问，她抬眸看向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在客厅走廊边顾霖抱着瑾言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一幕，画面就这么扎根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和苏医生。”林燃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话还没有问完，顾霖已经从她手中抽回了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凉风穿过林燃的手心，化成爪牙一下抓在她的心口上，冷的她心脏瑟缩了一下，林燃眼睫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蜷了一下指尖，情绪涌动在胸腔，眼看着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又被她一下全部压回去。
下一秒，她就听到顾霖问她，“告诉我，和我离婚的理由？”
离婚的理由？
林燃想到了文箫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就像是毒药一样，一点点地腐蚀着她的心脏，最重要的是这一剂毒药却是她自己亲手给自己下的，怨不得任何人？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顾霖迟迟没有等到林燃的回答，他又一次问了一句。
林燃轻吸一口气，又一次努力地压下自己翻涌而上的情绪，抬眸看向顾霖，她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