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有种在这里跟姥姥姥爷叫板,不好意思他俩对你们有亏欠之情是他们的事,老娘半点没有!”
“在这跟我讲这么多爱恨情仇,是当我会跟你共情还是要跪下来求你原谅?
“大姐你清醒点,温家出事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受精卵,我懂个屁啊!”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双手抱臂俨然是一副要争论一个明白的架势。
华婉莹心叫不好,下意识想去抓奚萤烛的袖子:“萤烛,你舅妈也是有点冲动了,她这么多年一一个人拉扯到念之,为了念之原本结婚也离了,她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奚萤烛转头看了华婉莹一眼,“你们就很容易?”
她冷冷盯着官芝兰:“你要是今天冲着我来,我一句话不说,你爱骂就骂,就当我为我妈担点责任了。”
“但是姥姥姥爷做错什么了,你非要让两个已经失去儿女的亲人承担这份痛苦?”
“当年舅舅去世,你作为妻子伤心,从小把他拉扯大,悉心培养的父母是石头人吗,不会心痛吗?”
官芝兰死死地盯着奚萤烛,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这里你最没资格说话!”
官芝兰恨不得朝着奚萤烛啐一口:“杀人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那我就教训了,怎么办?”
奚萤烛舔了舔上牙膛,“抱一丝啊,没素质,最喜欢到处骂人,你看不惯就骂回来呗。”
“啪啪啪!”
官念之突然在一旁拍了三下手,掌声清脆。
“不愧是宣城首富,陆家三少奶奶,这份底气和自信是我们这等平民不配拥有的。”
奚萤烛皱眉,转头看着官念之。
他嘴角带着笑,却半点笑意不进眼眸,看着奚萤烛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无端让奚萤烛想起来了潜伏在夜里的毒蛇,每一个表情都森冷地像在吐蛇信。
“今天是我们叨扰了,我妈情绪不太稳定,冲撞了几位,以后有机会再拜访吧。”
说着,他朝着华婉莹还有温以恒颔首示意,就预备带着官芝兰一起出门。
奚萤烛被他突然一招弄得莫名其妙,眼见着两人走到门口,忍不住出声喊住。
“你刚刚不是说要跟我好好谈谈吗?”
官念之一手护着官芝兰的背,只微微侧头。
“不急,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