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继续走向逮自己回去的话题，她凑上去。
“你说还要一剂。那，只打了一剂，除了让你失忆之外，还有别的伤害吗？”比如流鼻血。
“……”
“不能说？”
冥无冽把她的手拉下来。
“你捂着我，我怎么说。”
“那现在说吧。”
“有。半年内，如果没有续上第二剂，我很有可能会精神力自爆。”
“！！”
她盯着他看。
这小子，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不是说生死存亡的大事，而是明后天的天气。
她见过他对自己下手时毫不在意的模样。但那毕竟是在全息里。
痛觉虽然一致，但毕竟不会真受伤。
是了。
跟他心意相通之后，他的人物形象已经重新建立。
但事实上，本来作为反派存在的人，心底怎么可能真明朗呢。
她又不是穿越到他幼年期，没有给他挡住曾经的灰暗和痛苦。
“怎么了？”冥无冽好奇问。
他不知道，她突然沉默是为何。
她想了想，摇头，“没事，走吧。去见客人。”
冥无冽觉得她有事，可是，她好似不愿意说。
再说，见什么客人？
他们有什么可见！
她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别忘记了。你说很有可能，文赫拉会在阿木酋的人还在时动手。”
“嗯。”
“阿木酋的人有求于我。说不定，有点用处呢。”
她起身，想到什么，又扭头，“既然第二剂那么重要，为什么她会同意给你第二剂？”
“哪怕第二剂发挥作用一半好一半不好。但没必要。”
“因为她不知道。”
“……”
对哦。
只有那位当事人，根本不知道，只有第一剂的情况下，对冥无冽的作用，对方才会如此安排。
但如果是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她朝他递过去一个视线，他就乖顺自己回答。
他一边给她整理发丝，一边说：“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手里有制约我的东西。又为什么，知道的规则跟我不同。”
她点点头。的确很奇怪。
他道：“因为，那是别人给她的。我生来就不详，所以，以防我在长大之后会祸害众生，所以留下了这两支药剂。但那人，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把制约我的东西都给了她，又偏偏，告诉了她错误的规则。”
这回，云苳舒算是终于理清了“反派”的故事线。
她叹口气，“怪不得，你以前看起来，跟文赫拉是一伙儿的。”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些追杀你，但又不真的杀了你的人，应该也有她派来的吧？”
他用脸颊蹭了蹭她手心，“嗯。她不过想逼我失控。”
做完这个举动之后，他自己意识到，背脊绷紧了一瞬。
随即，又给自己找了充分的理由。
“本来”，自己对她已经很亲昵。都会陪她玩那些奇奇怪怪的闺房游戏，再做出依赖姿态，也应该不足为奇。
他根本不需要端着。
云苳舒：……不，你“以前”还是端着的。
恢复记忆之后，他应该会很想再次失忆吧。
云苳舒可不管这些，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好，我知道了。我们去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