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给出结论:“因此,拉美国家将会陷入一个‘失去的十年’,至于是否如此,我们可以再等几个月看看。”
不只是他看到这些国家的债务水平已经不可持续,其他人早些年就已经看到,但市场参与者似乎并未认识到这个问题,直到它已经爆发。
徐洛的话不会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影响,相反,那些金融巨鳄还会让这些债务国家陷入更庞大的债务。
比如墨西哥,到时候为了偿还债务,只能变卖国家优质产业,将墨西哥石油资源的控制权一点点通过“债转股”转移到英国银行手中,然后再被转卖给美国的石油寡头。
要是真的还不起,英美老大哥还会热心帮忙债务重组。
所谓的债务重组,不过是把债期拉长,并把所欠利息变成债务本金,这就是“驴打滚利滚利”的套路。
于是这些国家的欠债爆炸式增长,给英国和美国的金融行业带来高额而稳定的收益。
他感觉自己还是仁慈,只是割一次韭菜就走人,这些金融巨头可是要把拉美国家的骨头敲碎,吸干骨髓。
徐洛朝台下鞠躬,“我今天的演讲完毕,感谢大家。”
台下哗啦啦鼓掌。
有人发现,原来他沉寂这么久,看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入,直达问题的本质。
他的这篇演讲很快就被刊登在纽约大学的校园刊上。
引发不少人的探讨,甚至还传到外面去。
而徐洛只是在纽约大学做短暂的交流,又启程前往其他大学。
日程很忙。
如同去年在伦敦那样,他这次在美国的各个大学辗转,演讲的内容包含会计学、统计学、计量经济学、国际经济学、货币银行学、财政学、经济学说史等领域。
演讲内容隔三差五发表美国的各大报纸和学术期刊上。
给别人的感觉是,这名华人学者强势回归。
4月底,徐洛回到。
恰好此时美联储认为墨西哥确实存在真正的主权违约风险,并日这天对向美国银行大举借款的墨西哥提供事实上的过渡性贷款。
然而这些过渡性贷款对此时的墨西哥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徐洛来到,受到热情欢迎。
校长保罗·格雷带着人欢迎他的到来。
但凡是这里走出去的知名校友回校,都有这套欢迎,并不是专门针对徐洛一个人。
大家热情拥抱打招呼。
一起吃饭的时候,徐洛表示为了感谢对自己的破例,想要对其捐款万美元。
个人的本事固然重要,但也要把别人对自己的帮助记在心里。
不能将别人的帮助当做是理所当然。
保罗·格雷提出邀请他作为届毕业典礼致辞人。
徐洛欣然答应。
因为这种露脸的机会对带来很多无形的好处……